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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二掌柜/再也不要做怨妇(104)

是刚刚不久前还好端端的牛瀚古。

谢况弈道:“匕首上可能有毒!别乱动他,让他平躺,快叫大夫!”要上前,被侍卫阻拦,宁景徽将牛瀚古小心平放回地上:“放这位侠士和那位姑娘过来。”

谢况弈上前,俯下身,点了牛瀚古胸前的几处穴道。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大夫佝偻着脊背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赶到,谢况弈伸手:“布。”

老大夫愣了愣,终被谢况弈的气场震慑,从药箱中取出净布,谢况弈又道:“止血药。”

老大夫立刻再递上药瓶,谢况弈把伤药洒在布上,按住牛瀚古的伤口,一抬手,干净利落地把匕首拔了出来。血立刻染透了布,是暗黑色。老大夫赶紧上前再换药和布按住。

谢况弈把那柄匕首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冷笑:“月圣门的恨饮香,官家养得好圣教!今天行刺了知府,是不是要等他们进皇城把刀子架到龙椅上,朝廷才管?”

宁景徽站起身,杜小曼初次在这位右相脸上看到了肃萧的神情。

他看着谢况弈,极慢,极清晰地道:“一定会管。若不除月圣门,国中便无律法,世间便无公道,朝廷便不是朝廷。但今日牛知府遇刺,凶手是何人,还需要查证。”

谢况弈冷笑道:“万幸那个刺客准头不好,希望阁下言能符实。”拉起杜小曼,大步离开。

宁景徽缓声道:“来人,送两位贵客到后门。”

谢况弈带着杜小曼大摇大摆从知府宅邸的后门离开,登上了一辆马车。

果不出杜小曼所料,进入车中之后,谢况弈再度狠狠教训了她一顿。杜小曼很委屈,这件事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谁会自己找事去做杀人嫌疑犯,还蹲大牢?

谢况弈眉毛拧得像麻花一样:“如今事情越来越复杂,你留在杭州只能越来越危险,这样吧,你回去收拾收拾,趁着牛知府遇刺,今天半夜,我看能不能把你送出杭州。”

杜小曼惊了一下,迟疑说:“有些太快了吧?”对上谢况弈鄙夷的视线,乖乖闭上了嘴。

谢况弈又道:“我一早就反复提醒过你,宁景徽、还有你那个伙计时阑,都不是等闲角色,你偏偏就是和这两个人牵扯不清。”

杜小曼赶紧岔开话题:“谢少主,你今天太冒险了,其实以你高超的武功,悄悄的,不惊动任何人的,把我弄出去,肯定没问题,何必光明正大地得罪官府呢?”

谢况弈冷笑:“我本好言好语,找了那牛知府请求探监,他却端什么刚正不阿的架子。”

谢况弈带着重礼去找牛知府,牛知府说杜小曼是要犯,不准谢况弈探视,还说谢况弈送礼叫行贿,含沙射影地问谢况弈有没有和月圣门勾结。谢况弈怒火中烧,遂闯进大牢晃了一圈儿,结果那时候杜小曼已经被宁景徽带出了大牢。

谢况弈见她没回酒楼,又找了一圈儿,抓住一个侍卫,问出了杜小曼进了知府宅邸,就闯了进来。

“既然你没罪,我去接人,为什么要躲躲闪闪?”

杜小曼默默地擦了擦冷汗,好吧,低调不是谢少主的风格,他其实还是想闯牛知府的家泄愤吧。

谢况弈道:“不过,那刺客武功不俗。推算时间,我到知府大宅的时候,他应该也到了,我竟然没有发现他。”

杜小曼小声说:“我听宁右相话里有话,他该不会怀疑你吧?”

当时宁景徽看着谢况弈说话时那个表情,那个气场,喔喔,果然右相就是右相啊!

谢况弈一脸不以为然:“宁景徽不至于如此愚蠢吧,我是那种刀上抹毒的下三滥小人?如果是我动手,牛瀚古还会有命在?”

马车停了一停,谢况弈掀开窗帘看了看,脸色不太好看:“满城戒严。”

杜小曼立刻再建议:“要不然离开的事先缓一缓?牛知府遇刺,三个大人物都在杭州,可能城里会更森严。”

谢况弈放下帘子:“也罢,我先摸一摸轮值的兵卒数目日程。”

杜小曼松了一口气。

回到酒楼,哭花了脸的绿琉和碧璃扑上来抱住杜小曼,曹师傅、小三和胜福也擦着眼角说:“我们都说,掌柜的吉人自有天相。”

杜小曼歉疚地说:“不好意思,我一直扮成男人骗了你们。”

胜福摸摸后脑,咧咧嘴:“其实我们早就看出来了,掌柜的一个女子做生意不容易,换换装束是能更方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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