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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二掌柜/再也不要做怨妇(333)

但是,德慧公主探了又探,却发现,太妃一点都不上道。

贤妃说:“公主觉得,太妃必是生性贞静聪慧,自然豁达。”

杜小曼觉得,真实情况肯定是,德慧公主琢磨,一个妙龄少女真的会爱上我爹?太不科学了。必有内情。便暗暗观察。

“太祖皇帝驾崩后,太妃之父又因故被宁景徽的叔父弹劾,公主殿下唯恐太妃孕中悲伤过度,伤及胎气,便去探望。却正看见,太妃与一男子在一起。”

杜小曼道:“当时太妃都有孕了,不能因此判断那男子才是亲爹吧。”

贤妃淡淡道:“公主听见,太妃唤那男子为‘时郎’。”

时郎。

时阑。

“裕王一直疑心我圣教知道此事,他意在皇位,绝不容真相败露,便与宁景徽合谋,一直污我教名声。后又故意用时阑为名,到杭州引圣教出面。你以为,在杭州时,你遇见他乃是偶然。其实早在他谋算之中。”贤妃扯起唇角,“从你前往杭州时,这个局便已布好。”

杜小曼立刻道:“去杭州是我临时起意,不可能。”

贤妃微微一笑:“话不可说死。”

杜小曼耸耸肩,不多纠缠:“那么娘娘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

贤妃再轻叹一口气:“其实,妹妹坐在这里,一直在担心我会再害你,是么?”

杜小曼道:“我既然坐这儿,就不怕娘娘你害我。”我有神仙罩,最不怕的就是死。

贤妃又看向她双目:“妹妹的确有豪气魄力,其实可能还强过真正的唐晋媗。难怪他会……这也是我告诉你这些实话的原因。如今我杀不了你,亦不能杀你。那么我想让妹妹知道,到底你应该选择哪边。”

贤妃苦笑一声。

“我再掏心窝和妹妹说句实话,君上这般待你,已让圣教中许多姊妹不解甚至反对。我,也在其内。但,或许君上自有君上的理由。而他待你这番心意,你眼下并不领情。”

杜小曼问:“君上,就是圣教的最高领导人?”

贤妃淡淡道:“圣教中一般平等,君上乃月神之子,举动代表月神之意。”

杜小曼觉得,这句洗脑词贤妃自己也不信。不过算是侧面肯定地回答了她。

贤妃一抬睫毛,视线锋利地看向杜小曼。

“你不单不领情,恐怕仍把君上和圣教,与宁景徽之流相提并论。就算你这么想,裕王与宁景徽打算过不多久,便将你当成弃子杀之,而君上却为你做了这许多安排。到底哪边对你是真心,你应该明白吧。”

杜小曼未言语。贤妃又补上一句:“此时,你也无第三条路可走了。”

离开绮华宫,杜小曼在辇中揉揉发胀的额角。

贤妃最后和她说的话蛮地道。

“我和你说这些话,的确是想要说服你。既然此时不能杀你,那么我希望,你能真的站在圣教这边。”

“如果我不能呢?”杜小曼问。

贤妃是又看了杜小曼一眼。

这一眼里明明白白写着——绝对会让你死。

“我圣教,从不勉强他人。”

都把我看成了渺小的爬虫啊。杜小曼无奈。

皇宫出大乱子了,裕王府又有新情况了。

这两天,京城的老百姓都很兴奋。

身在京城,一朝云端一朝泥,昨日紫袍牙笏,明天满门做鬼的事都见惯不怪,但是皇后娘娘要行刺皇上,这种事平生还是头一回见。

本朝果然是个阴气盛的朝代。

牵扯的宫里的头的事,不能明着议论。恰刚好此时,从不让人失望的裕王府再出新戏码——裕王殿下洗心革面娶正妃,遣散三千美人。

一乘乘车轿,络绎从裕王府后角门中出。

暗暗在附近围观的闲汉们心都随着微晃的轿穗摇荡。

不知轿中的美人,此时是怎样的梨花带雨,玉容凄切。喔,可叹啊,可怜……

裕王府的高墙内,确实不孚众望地不平静。

“妾如芦草,幸栽紫苑,自知无长久,不敢怨,只谢这些年恩泽,更不求来世缘……”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来人啊,夫人仰药了!”

“愿王爷携新抱,日日如十五,无缺永团圆。”

“大夫,快,快着去落云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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