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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南侠觅颖之寻昭记(17)

作者: 繁尘静影 阅读记录

“恩……这……”平远吞吞吐吐回道。平远心道:“盐帮所告之人乃白玉堂,你反而将苏虹抓拿,只是此时你已然出口,我若说不是只怕你颜面尽失。也罢,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待一切查明再还苏虹以清白吧。”想到此,他硬是挤出一份笑容,对胡大人点了点头。

胡大人如此一判白玉堂自是不服,本欲理论却被苏虹拦住,苏虹只道:“我大仇已报,早已不在乎生死,至于他愿如何去判,由他吧。”

说罢,苏虹随几名差人向牢房方向走去,赵清雪走到苏虹身边道:“师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苏虹唯有摇摇头,却未说其他,倒是白玉堂在身后说道:“你师妹说得对,我们自会救你出去。”说完,白玉堂狠狠地瞪了一眼县太爷,随于他们离开县衙,此一离,三人自是各怀心事。

至于那县太爷与师爷回到后衙后,便是另外一番情景。原来常平县不过是一弹丸小地,皇帝龙威不常威慑至此,故然这买卖官职之事自不稀奇。此地的县太爷名唤胡途,人如其名,是个糊涂之人。其自幼未曾念过几本书,倒是家境显赫,当年为光宗耀祖便从上面捐到了这个县太爷之职。为官多年来,常平县衙也算风调雨顺,不曾出过大事,更未遇过今日这几位难缠之人,是以大堂上失矩之行比比皆是。而平远此人本就抱有报国之心,自不忍见百姓有冤无处伸,便投其门下做了师爷。这堂上的威严,与几年来常平县的太平倒也全凭了他的功劳。胡途在其循循善诱之下,倒也落了个清明之官的美誉。这二人到后堂后,平远将案情分析的头头是道,又将如何审案一一教与胡途,这胡途听得也不过是一脸茫然,唯有不时点头称已心下明了。

玄月在空,盐帮议事厅内,辛文取出一封信函道:“严帮主,这是京城今日刚到的信函,似乎是......”

严正诚见其神色,点头取信拆封,一目看去随道:“怪不得会惊动他!”说话间,神色显然明白了什么。继而对辛武问道:“上次的货都运出去了吗?”

“回帮主,还有一些。”

“吩咐下去,加派人手,今夜全部运出,不得有误。”

“是”辛武领命离去。

辛文上前一步道:“帮主怎么如此急于出货,莫非是京城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恩,此事已经惊动了皇上,赵大人有言尽快解决,以免再横生枝节。对了,盯住衙门那边,白玉堂哪几个人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属下明白,即刻去办。”辛文转身直奔县衙。

“哼,展昭,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查到什么?”严正诚冷冷一笑,背着双手离开盐帮,尾随辛武前去盐场。

盐帮的盐场内板车不时进进出出,好不忙碌。一道蓝色身影一晃而过,跳到场内后侧的盐袋后面。只见他用指尖在厚厚的麻袋上一划,袋子破裂,白皙的盐从中流出,此人用手掌接少许细细闻去,微微点点头。此人从袋子缝隙中看去,见这些场工出入所取盐袋均为前几排靠近右侧的盐袋,他炯炯有神的双眸打了个转,似是思量之中,转瞬趁人不备之时,又是一个翻身跳入那排盐袋之后,他重复方才的动作,然此次流出之盐色泽微暗,且颗粒大小不一,放于鼻下竟是一种刺鼻的味道。这人紧握手中的盐,眉宇间一紧,神情似有几份愤怒。他那双细长的凤眼转动之时,见有人进入,不由得计上心来。他先取私盐放入备好的囊袋中,又趁那场工搬卸之际,身子向下一仰,脚下轻轻用力在地上一踏,借力来到车下,双手在车下一扒,整个身子便浮在板车之下,随车离开盐场。此举便是江湖上所称的“壁虎功”,若是短时俯身于屋顶之上倒是不足为奇,而此人附着于车身之下,又能撑得住如此之长,自非一般人能及。若道此人是谁,他便是日间出现在常平县的展昭。

原是数日前,皇上接地方呈报称当地有人食盐而亡,而所食之盐则出自常平盐路。仁宗大怒,逐宣包拯进谏,并命其明察此案。包拯回府将此事说出,公孙策捏须道:“大人,此事不如先派展护卫前往常平县暗查,若是有了实证再放令缉拿也不迟。”

包拯点点头,看向身旁的展昭,此时展昭早已心领神会,上前抱剑道:“属下定当竭力查明此事。”如此一来,这展昭便来到常平县内,不料刚一到便听闻白玉堂与盐帮之事,出手助了他,又暗自打听到这盐场之地,待夜黑之时查访。

展昭随车离开盐场,一路上大街寂静无声。即将出城之际,展昭突觉车身一晃,立觉不妥,侧身翻出,身体几个翻转落于地上,却见车夫已然倒地。展昭环视一番见四下无人,忙箭步来到车夫身边,观其颈部插入一支镖,黑色的血液从其颈部与口中流出,伸指探其已无鼻息,显然是中毒而亡。展昭用白色娟帕取出毒镖,包裹一番放入袖间。展昭知此线索已断,只得再寻他法。转念间,便想到早上白玉堂之事,想来自己还欠那只老鼠一个承诺,不如去找他几人,说不定还会另有所获。想到此,展昭向县衙走去。

晚风徐徐,展昭发髻上的丝带随风缓缓飘动,修长的身影映射在地上,依旧还是那般挺拔不屈。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似乎某人写得有些EG了,下面解释一下眼儿侯这个字眼。

1.写到堂斗的时候突然想到当初捉弄策策的时候,又联想到李卫那个只会赌博的小官。

2.眼儿侯之词出自侯宝林大师著名的相声《文章会》,原话大致是:“先生乃武侯,学生乃眼儿侯,眼儿侯幺二三又岂能赢钱乎。”

3.牌九和掷骰子中最小的就是眼儿侯,所以县令的言外之意是我还没有判你就认定我会输吗?所以两位姑娘不会明白,而白韩二人却偷笑他无知中。

第14章 、夜探府衙

夜色渐深,展昭独自朝县衙走去,然去此处却并非展昭一人。此刻,赵清雪早已身在府衙之中,平远行一书生之礼,问道:“不知姑娘深夜道访,所为何事?”

“师爷,我师姐确曾去过盐帮,然这鲁平却非她所杀,故清雪是来请大人放了她的。”赵清雪说话间,从腰间取出一道金灿灿的令牌,平远顿时一愣,忙拉着胡途下跪,胡途却不明其意,挣了两下,才被平远拉到身边,低声说道:“那是皇家的御赐金牌,此人定非寻常百姓,还不跪下。”

胡途一听此言,两腿一颤跪倒在地上,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赵清雪看在眼中,抿嘴一笑,将令牌收起说道:“如此可以放人了吗?”

“此案确有疑点,然尊师姐在堂上却曾言刺伤鲁平,故恕下官暂时还不能纵放与她。不过,姑娘亦可放心,府衙之内亦不会有人为难与她。”平远起身说道。

“鲁平所受之伤不至致命,此中定有蹊跷,你们怎能因此便断定我师姐就是凶手。”

“刺伤是否致命,当有仵作确认,若恰如姑娘所说,府衙自当放人。”

“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赵清雪话音未落,就听府衙中有差役大喊道:“不好啦,苏虹越狱啦!”

“大人,请速派柴捕头去追。”平远说着,看了一眼赵清雪,摇摇头说道:“姑娘如此做法,岂不是在害她。”

“我……”赵清雪对此并不知情,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大人何不欲擒故纵呢?”话音一落,一蓝衫男子跳至房外,迈步走如后堂。

“展大哥。”赵清雪一见展昭入内,忙走到其身旁,好似找到救命盗草一般。

其实展昭早已来到府衙,只是人还未进得其中,便觉脚下有异动之感,当下心中一笑,暗道:“看来今夜,常平县衙该有夜鼠来访。”想到此,一纵身便上了衙门屋檐,远远看去,见三位白衣之人从地下爬出,朝客栈方向跑去。展昭本欲去追,又见赵清雪来访,他知此人定会带自己找到白玉堂,何需急此一时,便悄然随其身后,觅于房外梁上,细细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道:“平远此人倒堪比大人,凡事只求真相,不过言语间倒不难看出,此地当为师爷做主!至于这位姑娘,想来也该不是泛泛之辈,否则怎会夜间来访,要求放人。”想到此,却听远处一阵骚动,原是差役来报,苏虹越狱,展昭这才下得屋梁,走入内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