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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保镖(18)+番外

小马摸了摸自己过长的马脸,严肃道:“杀负心汉。”

“没错,杀负心汉!”方初阳把小陈画的那张图拽过来,“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被前任、现任或是妄想者纠缠。纠缠高雨笙的那个妄想症患者袁小爱,在王强的公司上班,换句话说,她应当是认识王强的老婆周玉芬的。”

“也就是说,如果这背后是同一个人所为的话,袁小爱和周玉芬是一种互相介绍的关系,”范队长端着一杯热茶走出来,倚在桌子上,“这种介绍,要么是杀手联系方式,要么就是邪教组织。”

正说着,那边在资料库翻找了一整天的小张打来电话,炮仗一样地大声嚷嚷:“队长我找到了!这个符号出现在十三年前的资料里,是当年S省的一个邪教,名叫拜星教!”

晚上翟辰把那位大少爷送回家,自己再打车回来,已经有些晚了。背着睡着的檬檬上楼,又遇到了开门纳凉的朱阿姨。

“你们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朱阿姨关切地问。

翟檬檬迷迷糊糊睁开眼,想也不想地回答:“去见精英高富帅了。”

“哦,原来是去见……”朱阿姨突然顿住,目瞪口呆地上下看看翟辰,惊雷罩顶地想起早上那句——社会精英高富帅喜欢娶幼儿园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你看着星吗,我的星星?我愿为天空,得以无数的眼看你。——柏拉图

之前那个词本身具有其他含义,为防止误导未高考的同学,流星的名字改为祸斗。

第14章 天上星(14)

小张把关于拜星教的资料扫描了发过来,陈照辉立时打印了人手一份。这个拜星教最早出现的年份不详,在13年前有记录是因为当时发生了非常严重的集体自杀事件。

当时在S省的一个断崖景区里,突然聚集了一群身穿同样衣服的人。起初游人以为是哪个公司集体出游,还饶有兴致地围观他们喊口号。长长的口号念完,二十几个人猝不及防地齐齐跳下了悬崖。围观者匆忙中只救下了两名年轻人,其他的全部葬身崖底。

资料上有被救下的年轻人的照片,他们穿着红色的T恤,背面印着硕大的星座与眼睛符号,跟外卖单上的一模一样。

当时国家直接把拜星教列为邪教,S省的邪教头目判了无期,其他骨干成员也系数抓获。“这么多年一直没再听说过。”范队长终于想起了这则新闻,因为主要发生在外省,不归他们负责,只是对当时的新闻有点印象,这才没在第一时间想起来。

如今,本以为已经湮灭在历史中的小邪教死灰复燃了。

“既然这个邪教是教唆人自杀,那李婷和王强会不会是被洗脑之后自杀的?”陈照辉看着资料瞎琢磨。

“法医都说了不是自杀,虽然没有明显打斗痕迹,但落点和姿势都不对,肯定是被扔下去的,”马天行摸了摸自己的大长脸,“以我老马识途的经验,王竞航那孙子肯定也是个邪教徒,瞧他那双三白眼就不是个好东西……哎呦!”

范队长用手里的搪瓷缸敲了一下小马水声叮咣的脑袋:“你是刑警,不是算命的,靠面相断案吗?”

“可是王竞航有不在场证明,那个旧手机上也没有特殊的联络电话,目前能证明的只有他教唆李婷父母认定自杀并索要赔偿金这件事。”一板一眼的小陈同志适时地泼队友冷水。

集体自杀……

集体……

方初阳盯着那张山顶自杀的照片看了半晌,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被他一把抓住了,忽然开口道:“会不会不是一个大力士,而是一群人?”

“一群人?”办公室里的人纷纷看过来。

“我是说,”方初阳舔了下干裂的唇,一字一顿谨慎地说,“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的集体行为。邪教作案,往往具有群体性特征。像几年前在快餐店被杀的那个女孩子,就是被几个邪教徒一起杀死的。”

“副队,你是说……是一群人把李婷抬起来从18楼扔下去的?”缺乏想象力的陈照辉觉得这个想法有点疯狂。一群人集体作案,齐齐将一个年轻鲜活的生命举起来,无声无息地扔下楼去。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当时楼道里并不是没有脚印,而是有一堆脚印,对吗?”方初阳问小陈,对方快速扒拉出现场照片,照片中的楼道到处都是脚印,“李婷住在最尽头,按理说不会有多少人在她的门前走来走去。”

方初阳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笔直的楼道,三户人家是平行排列的。中间那户每天人来人往非常热闹,但既然是中户的客人,正常人走到第二扇门就会进停下了。就算偶尔有走过头的,脚印也不该有这么多。

“那也有可能是常年不打扫,各种快递、外卖、发小广告的积累下来的;或者是隔壁的人出来在楼道里聚会……”说完这句,陈照辉突然顿住了。

范队长用孺子可教的目光慈爱地看着他,没有回答小陈的随堂发问,而是反过来提问:“王强附近路口的监控显示,那里基本没有车辆,但是有人经过,是什么人?”

“夜跑的人!”小马举手道。

“没错。王强死的那条没修好的桥,是一个上坡道,平时是没有人,但是会有夜跑和晨跑的暴走队经过。那一晚上经过那里的有三个暴走队。”方初阳微微眯起眼。

如果是一群人一起把一个人扔下去,当然没有挣扎的痕迹,因为根本没有反抗余地。

“但这太疯狂了!群体犯罪会让人减少负罪感,放大人心中的恶意,但群体不是一块铁板,肯定会有人告密,除非是一个堪比军队的严密组织。那些没什么脑子的邪教徒能行吗?”小马还是觉得有点不合逻辑。这么多天下来,无论是李婷身边的人,还是王强身边的人,嘴巴都非常紧,什么风声都没透露出来。

“你说得对,教徒也分虔诚和不虔诚的。但如果知道说出去会有很严重的下场,比如被‘天罚’剥皮凌迟,或是家人安全受到威胁,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人说出来的。”范队长从警年份长,见多识广,对于这种邪教的手段了解不少。

剥皮……凌迟……

两个小年轻齐齐打了个冷战。

“小马去调查平时那里有几个暴走队。初阳,你问问翟辰还有李婷的那个闺蜜,李婷平时会不会打扫门前的那一片地方。另外,去查一下1802都是些什么人在聚会……”范队长刚说完,又突然抬手,“等等,不要打草惊蛇,先找个知情人了解一下现在拜星教的规矩,便衣暗访。”

穷凶极恶的邪教,要打击就得一击必中,不然会像癌细胞一样,切掉一块又很快扩散到别处。

李婷隔壁,那个每天晚上放音乐群魔乱舞的中户1802,之前派出所有进去调查过,并没有发现异常。如果有问题,就不是摆设的问题,而是里面那些蹦迪的人。

天色已晚,要便衣有准备地调查1802已经来不及,方初阳和小陈开车去蔡庄新城转了一圈。望远镜远远瞧见1802屋里有许多人影,动来动去,宛如鬼魅。

“回家吧,明天继续。”

累成狗的方警官回到家,就看某人坐在沙发上,悠闲地赤脚踩着茶几打电话,跟叮嘱孩子一样:“晚上不要开窗,门窗都关好了,你住一楼又没有防盗网。不用担心,那些人都是被从高处扔下去的,咱住的低虽然会有贼,但是不怕被扔下去。”

“大半夜的给谁打电话呢?”方初阳没好气地说。

“客户,”翟辰好不容易跟高雨笙聊完,这才抬头跟自家兄弟解释,“我收了8小时的服务费,得服务够时间呀。”

为了凑够时间,晚上还陪高总吃了顿饭,又在他家客厅玩了半天游戏,这才背着依依不舍的翟檬檬回来。一算时间还差二十分钟,就给雇主打了个电话,远程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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