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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盛宠小毒妃(820)

作者: 三月烟儿 阅读记录

这样的形态,显然跟此前那个在临战时冷肃沉着的少年判若两人。

唐夜霜不觉也被他此时此刻的情绪带动着笑了起来,转而只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力气恢复了一点了吗,如果恢复了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去吧,他们也应该在原地等急了。”

他因而这么一声而愣了愣,似乎是终于在此时想起了什么一般,随即抬起手来有些虚弱地打了一串手语,似乎是在道歉自己的时间耽误了。

唐夜霜摆了摆手,安慰道,“没有关系,我向他们争取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如今我们赶回去,应该就差不多了。”

听到这里,十一这才又笑起来,转而对着她用力地点了点头,一边就要朝着外头走去,却见唐夜霜的脚步却走到了那已经逐渐僵冷发硬了的青鹭旁边,不觉也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地看着唐夜霜,不知道她如今是想要干些什么。

唐夜霜只是蹲下了身子来,随手拿了一根枯枝,就此拨开了一些遮挡住的鸟羽,随即正看到了按鲜红得发乌的指爪。

上头果然镌刻着一个图腾,正是来自于第一山庄。

看来此前柳涟安所告诉自己的信息并没有出错,跟前的这只青鹭正是由楚月在后头操控着的。难怪这一次会袭击十一,根据它所蛰伏的位置来看,想来原本是打算袭击援军车马的,只不过正好被进入小树林的十一所逮到了,这才由此生成了这样一番恶战。

心中如此想着,唐夜霜也的的确确就如此问了一句,果然那头的十一比划着手语,给了自己确定的答案。

这个男人,虽然入主朝廷,却无数次地在国家里头添乱,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他如今兴风作浪,难不成就不怕当今圣上会有所起疑么?而他如今的身子都已经这般的虚弱了,虽然自己未曾详细诊断过,却也可以判断出他如今已经命不久矣,在这最后的时光里头,他还偏偏要这般由着性子捣乱,究竟只是因为有趣,还是因为……什么仇恨呢?

想到后一种可能,唐夜霜当即已然打了个激灵,眼前突然浮现了楚月那总是眯起如新月,却又散发着极为藐视人命的淡漠光芒的眼眸。那样的眼神,大抵只有死里逃生的人才会有吧。

然而……管他老子的有什么国仇家恨!他如今想要害的可是自己的命!

唐夜霜不觉捏紧了拳头,颇有些恼怒,几乎想要马上回去京城好好地将那个家伙收拾一顿,然而最后却还是勉强平定了自己的情绪,转而在怀里搜寻了一番,最终终于摸得了楚月那日说是随手送给她的金笼扇坠。

里头两只幼鸟依旧叽叽喳喳着,清脆婉转。而唐夜霜也在此刻忽然想起了楚月之前说给她的话语,只说这个扇坠便代表着他给自己的危险提示。如今大抵可以确定,这金笼子代表着皇城,而其中一只鸟大概所指向的便是青鹭,如今已经解决了,那么另外一只鸟又是谁呢?

是那个家伙故弄玄虚,还是自己遗漏过了什么东西?

唐夜霜皱了皱眉,将这个疑惑暂且埋藏在心中,转而将手中的这个金碧辉煌的金笼子悬在了那头青鹭的指爪上,随即已经起身,朝着十一摆了摆手,“好了,我们走吧。”

她知道那个男人是总会看到的。

十一虽然不知道跟前的唐夜霜究竟是在做些什么,但却也并没有多问,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随着唐夜霜走出了这个小树林,在临行前,还不忘揣上一根木头,朝着唐夜霜晃了晃,以示自己还是得以成功完成了她此前交代的任务的。

唐夜霜看着他如今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狼狈不堪,但是面上却依旧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不禁也随之弯了弯唇,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

虽然此前拖拖延延,但最终到底还是在一个时辰的期限内到达了军队所在的位置。那守在原地的兵士都已经急得团团转了,看起来都有些跃跃欲试,想要进小树林找唐夜霜的行踪。虽然此前唐夜霜说不用去寻她,然而她到底也还是皇家贵胄,如何能够就这样轻慢?

眼见得唐夜霜终于出来了,他们都不觉松了一口气,然而在见到身后满头满脸血,衣衫破烂的十一时,又不觉愣了一愣,正要问,唐夜霜已经先行说道,“孩子顽皮,摔下了山坡,所以才耽误了时辰。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他们听此,虽还是有所疑惑,去也知道不必追问,只齐刷刷地上了马。

上马车前的一刻,唐夜霜不禁回身看了看天上悬着的太阳,眯了眯眼睛,眸中有一丝沉色划过。

乌云哪怕再为深厚,都不过只是一时的,光明总是会击退那些黑暗的。她如此在心中相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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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手帕映血

随着兵马车队逐渐远离这处停靠点,一辆马车也悠悠转转地使进了那其中已经一片狼藉的小树林。马车顶上檐角坠着的银铃随着风悠悠晃晃的,零落下一片杂乱而清脆的声音,听起来与今日的好天气很是相配。即使路途颠簸,然而马车却依旧行进得稳稳当当,如履平地一般的稳当,显然是经受专业训练的。

一直行进到那处如同被狂风席卷过一边的位置时,坐在跟前青衣小帽的年轻小厮这才“吁”了一声,收缰停马,转而转过身来,很是恭敬地挑开了帘子,“主人,地方到了。”

等了几秒钟雨后,轿子里头才懒懒地传来了一声:“嗯。”

虽然不过是单字,但是那小厮却已然明晓了他的意思,在轿中人出来的同时,已经利索而熟练地将一顶毛色滑亮的雪貂披风为其披上,又塞了一个紫金手炉在他手中,试了试温度,这才好似放下了心来,一边为其身上掸着那并不存在的灰,一边忍不住说道,“主人,您如今这病……”

话才刚刚说到一般,桑梓就有些慌乱地急忙刹住了话风,因而分明已然瞥见跟前华裳贵服的男人已经轻飘飘地眄了自己一眼。

即使未曾有过言语,但凭借着侍候主人这么多年的经验也可得知,主人这是不愿再提这件事。

桑梓心中分明是明晓主人那说一不二的习性的,然而刚要开口转移话题,却只见得方才还一派正常的楚月如今陡然皱了皱眉,转眼已经以拳头掩着口,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这次好似比往常的每一次都还要厉害一些,他几乎连腰都已然快要直不起来。事实上在这些天以来,楚月的病情便在一天天地恶化着,几乎每一次咳嗽,都好似催命的铃铛又响地大声了一些。只是,究竟是什么病,几乎没有人能够知晓。也曾有过名医来看过,然而留下的都仅仅只是调息补气的方子。

一般这样的情况,不是病人的情况不过只是体虚身弱,所以才引发一些小病症,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要不便是此人已经药石罔效,再无回转的余地,如今靠着这些个方子,也不过只是为了让人看着在生命弥留之际不至于显得太过不努力罢了。

而如今以楚月的情况来看,显然是后者。

奇怪的是,纵然楚月当时自己都知道那些个方子无效,往昔的时间里头却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那些个大夫开下的方子喝着那些个苦涩的汤药,从来未曾踯躅一二,及时知晓毫无作用,也始终未曾再做过其他的努力。

说来,他自己医术便可称为天下一绝,如今就连他都要寄希望于旁人了,那这病……又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呢?

而最近,他就连药也不吃了。好似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正在一点点地放弃挣扎。然而说是完全放弃生活,却好像也有些不对。毕竟他最近的行动越来越频繁了起来,行动范围也越来越广,自己经常需要跟着他跑好几个地方。

这样出奇积极的做派,总让桑梓忍不住地往那些个不好的地方想去:好似是想要在死前以最快速度达成自己的目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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