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全靠编剧(19)
“好好好……我不说了。”方亭怀笑着妥协，让她专心开车。
到了公司之后雨琪就走了，方亭怀自己坐电梯上去找于慧。
年末了，她也挺忙的，听说方亭怀杀青就赶紧叫他回公司谈谈未来发展和接下来的计划。今时不同往日，方亭怀如今的人气相当可观，而且听话老实不出幺蛾子，于慧是真挺想捧他。
方亭怀到办公室前敲了敲门，道：“于姐？我是方亭怀，听说您找我来开会？”
“进来吧。”于慧很快回道。
他开门走了进去，于慧就坐在办公桌后翻文件，看到他之后抬头笑了一下说：“杀青啦？”
“嗯，昨天拍完的戏。”方亭怀又道：“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行……”于慧沉吟了一下，淡淡道：“今年你的表现挺不错的，公司也有意培养你，让你得到更好的发展。我叫你来没什么大事，就是跟你说说过完年的行程安排。我收到了一些本子和综艺真人秀的邀请，资源都很好。你自己是更喜欢上上综艺还是仍旧演电视剧？或者电影也可以考虑。 ”
方亭怀没有马上答复她，而是自己沉思了一会，才说：“我觉得……我不太擅长综艺这些……第一是没经验，第二……”他挺有自知之明地说：“我也制造不出笑点。”
他本来就不是很会活跃气氛的人，感觉如果上了那些综艺真人秀什么的，可能会把观众看睡着……
于慧嗯了一声，道：“那你还是想继续演戏对吧？”
“本来我就是个演员，除了这个好像也没什么擅长的了。”方亭怀笑道。
“我看看……”于慧开了电脑看资源，说：“好几个剧的男一你都可以挑着演，电影这块资源也不少……”
第33章 第 33 章
“不……”方亭怀及时打断了她的话，道：“电影我暂时不考虑，电视剧男一也不想接。”
“什么？”于慧简直莫名其妙，她拿起摆在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水，问方亭怀：“你想什么呢？这么多男一等你挑，你跟我说全都不要？你怎么回事？莫非是觉得自己还不够格演？”
方亭怀还真是这么想的，低头嗯了一声，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眼下带了些青痕。
于慧又气又好笑，敲了敲桌子跟方亭怀讲道理：“你以为娱乐圈是什么地方？还讲究资历吗，我不说别人，就说你们组里那个男一陆银双，他以前演过戏吗？人家什么作品都没有，一出道就是男一。你总比他有资格吧？还演了这么多年戏，谁敢说你不够格做一番男主？”
外面有人敲门，于慧暂时停了话，让方亭怀自己再好好想想，起身去开门。
来的竟然是李默宇，身上隐约还带了酒气。
于慧一看他脸色就知道肯定是来找麻烦的，找了个借口让方亭怀先走。谁知道李默宇却直直冲着方亭怀走过去，还脸色不善地翻看了一下于慧办公桌上的东西，嘲讽道：“公司这么快就换人捧了？我当是谁呢……不过也就是个靠出卖身体上位的罢了。”
他盯着方亭怀咧嘴一笑，道：“整天装老实累不累？不过能勾搭上程译的人，肯定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能累到哪儿去？我还没忘呢，就是你趁着我喝醉故意把我带到那些人面前出丑，方亭怀是吧……我告诉你，这事咱俩没完。”
方亭怀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走出了办公室，原来他在李默宇心里已经变成这种形象了吗？故意耍手段、勾搭编剧也就罢了，公司换人捧又是什么说法，他还一个剧都没接呢……
于慧显然也颇为头疼，关上门跟方亭怀说：“他最近心情不太好，常常喝醉了就说胡话……别介意。上次陆银双把原本属于他的男主抢了就够他生气了……唉。”
“没事，我能理解。”方亭怀真不介意。
“刚刚跟你说的，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先回去吧。”于慧心累地收拾被翻乱的桌子。
“好，那我就先走了。”方亭怀道。
雨琪过来接他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她有方亭怀家的钥匙，所以帮他进去放了行李。
时间还早，距离吃午饭也还有一会，方亭怀让雨琪回去休息，自己洗了个澡打算睡会回笼觉。他揉了揉眼睛，把自己埋进柔软舒适的被窝里躺着，本来还想着给程译打个电话说自己到家了，可手机刚拿在手里，他却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他就被握在掌心的手机给震醒了。
他还迷糊着，说话带一点鼻音，也没弄清楚是谁就接了电话，说：“喂……”
大概是被褥翻动的声音传到了电话那边，方亭怀听见程译轻笑了一声，对他说：“还在酒店睡觉？”
若方亭怀清醒着，肯定不会说自己已经不在酒店了，而且没跟程译报备。可他恰好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只听出来对面是程译，便放心地重新一头埋进枕头里，困乏地说：“没，已经回家了……”
程译本该生气，可耳边就是方亭怀朦胧又性感的小鼻音，心软成一片，轻声道：“怎么一声不吭地就走了？一点都没舍不得我？”
“当然舍不得……”方亭怀听了这话反应倒快，甚至还小小地抱怨了一下：“不想走，想留下来，可是没有理由……想见你……想……想要……”
“想要什么？”程译在他安静下来之后问道。
几声浅浅的呼吸声之后，他听见方亭怀翻了个身，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说：“要亲……”
电话里传来很轻的手机落地声，方亭怀又睡着了。
他这回睡得倒不熟，不过半个小时就醒过来了，依稀记得刚才有人给自己打过电话，翻出通话记录一看……
方才的记忆重新涌上脑海，方亭怀咬着唇慢慢回想，然后懊恼地摸了摸鼻子。
怎么就毫无防备地把心里话说给程译听了呢，而且还让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剧组和酒店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不过听刚才的语气，似乎情绪还不错。
第34章 第 34 章
微信有新消息发进来，方亭怀低头一看，是程译。
他语音条里说：“醒了吗？”
方亭怀按着语音键回过去：“醒了，那个……你没生气吧？”
其实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在剧组也是挑那么点可怜的休息时间偷着温存一会，还得注意不能被陆银双发现，倘若他察觉出什么端倪，影响拍戏就出大事了。好不容易戏快拍完，方亭怀偏偏又是个男二，必须得提前离开剧组。
虽然他走是理所当然的，但走之前没告知程译，的确是他的过错。
程译过了一会才回，跟他说：“我可能不在国内过年。”
方亭怀吓得一愣，可能不在国内过年是什么意思？他也顾不上害羞了，直接打电话给程译，对方一接通方亭怀就急急问道：“你说可能不在国内过年是什么意思……”
剧组再不久就放假了，倘若程译不在国内过年，那么昨天就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了。
意思就是，一直持续到年后，方亭怀都不一定能见得着程译。
程译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反问他：“后悔早上没来见我了吗？”
“我……”方亭怀简直后悔死了，低声道：“那怎么办……”
程译嗤笑，说道：“下次还敢不敢自己偷偷走？”
方亭怀摇头，又想起程译现在看不到他的动作，才道：“不敢了，我早上是想来见你的……”
“那怎么没来？”程译问。
“我怕我看见你就舍不得走了……”方亭怀小声说。
他说这话原本也没想着讨好，却意外让程译听了很是舒心，语气也不那么没起伏了，而是刻意放轻放柔了问他：“真的？”
……
方亭怀嗯了一下，感觉脸有点烫。
程译那边一阵嘈杂，方亭怀听着好像是有人叫他去商量什么东西，忙道：“你去忙吧……晚上再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