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镇国疆(27)

作者: 寒月白 阅读记录

晏瑕在他身上想:这是把他坑的死死的了。

之后洞里的干粮即将见底,闻人醉知道再这样下去他就真死了,会以一种饿死的惨状死去,他现在已经不祈求青丘夜能出来了,他要自己找到生路。

他先去看了看悬崖,发现可能时之前来到这里的时候太紧张,竟没发现有一处有些坑坑洼洼,可以让他下山。

他回去收拾好行李,离别在即,他看了一眼小狐狸,这小狐狸陪他这么久,他决定带这个小狐狸一起下山。

他背着行李,想要怎样下山,如果提着笼子会不会不方便,他和小狐狸说:“我把你放出来,你一定要听话。”

晏瑕也听到了这句,但他心不知何为就沉了下去,小狐狸听到后呜呜叫了两声,闻人醉一下子就笑出来了,说:“你还真是通人性啊。”

他解开笼子,他发现这笼子挺好看的,上面有些复杂的花纹,他刚有解开的想法,一碰锁,那锁就自动掉了下去。

还未等闻人醉觉得奇怪,笼子里黑气弥漫,那只狐狸冲破笼子,竟越变越大,最后变成两人大小的狐狸,她一张口,竟吐人语,与青丘夜的声音分毫不差。

闻人醉大惊,问道:“你是妖怪。”

狐狸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十分激动又带着嘲讽,它拦住山洞,说:“不止我一人是,不过无所谓了,是你将我救出来的,我可以再告诉你件事。”

那狐狸声音泛着恶意:“你家里的道士也使我变得,告诉你让你上这来的人是我那你家的家财收买的,你能逃出来也是我故意的,我就想看你被我耍的团团转,以及我的名字不叫青丘夜,青丘是我的家,我叫苏倾。”

闻人醉在她说第一句的时候就已经接受不了,如今她语气十分奇怪,带着勾人的语调,却让闻人醉脑子越来越痛,他有悲有恨,拿起之前防身的匕首冲向了苏倾。

但这匕首着实伤害不了她,她说:“你不必挣扎了,你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么,他们都被我挫骨扬灰了,你很快也要去陪他们了。”

闻人醉无论怎样做都伤害不了苏倾,原本脑子越来越痛,有听到父母死状,终于他静了下来,充满了绝望,倒地嚎啕大哭,苏倾见状,眼睛充满贪婪,大口张开,竟要把闻人醉吞到肚里,此刻晏瑕焦急万分,他在闻人醉身体里大喊,恨不得透着魂魄,在千钧一发之际,闻人醉听到了,他说:“你是谁。”

晏瑕没说自己是谁,而是喊:“她做这么多就是让你绝望,你不能如她所愿。”

这话提醒了闻人醉,看着冲过来的大嘴,他心道伸头也是一刀死后也是一刀,再让他拼一次,他拿起匕首冲向那张嘴,刀刺中了,但他的双手也被苏倾咬掉,瞬间鲜血淋漓,苏倾舌头被刺。痛苦不堪,于是嚎啕大叫,竟忘了撤去妖力,再次冲向闻人醉,闻人醉身上鲜血遍布,感到无边妖气,麒麟印再次照耀,竟映的这山洞恍如白昼。

苏倾被这金光照耀,身体也变得和原来笼子内一般大小,在光中瑟瑟发抖,闻人醉趁机最后生生咬到狐狸咽喉,他们互相挣扎,闻人醉脸都要被狐狸挠烂,但死活不放,耗了许久终于将狐狸咬死,此刻闻人醉浑身发抖,他知道自己也活不长了,他问那个声音是谁,晏瑕道:“梦中人。”

闻人醉哭了,说:“这不就是一场噩梦么,为什么是我承受这一切呢。”

晏瑕能感受到他的心情,那种痛苦悲伤,晏瑕没有回答,因为他觉得闻人醉已经不想知道原因了,他只想发泄一下。

闻人醉声音越来也小,最后他只听到一句:“终于可以不做梦了。”

晏瑕感觉什么东西从闻人醉身上离去,也许是他的魂魄,他内心悲伤,但此时忽然山洞里一生嚎叫,竟有一东西冲了出来,晏瑕见那东西似猿猴,白首红脚,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冲向这边竟吃了苏倾,转身又看向闻人醉的身体,那生物目光闪动,移到闻人醉身旁,,晏瑕忽然被吓醒了。

晏瑕醒后发现自己睡在驿站,此刻朝霞已出,他见沈喻目露忧色,这时云绡忽然过来,她说:“公子,吃点饭,我们该走了。”

晏瑕起身,想起那场梦,他推断闻人醉身上有什么东西让她觊觎,或许就是那金光,必须要等到闻人醉绝望的时候才能取得,而那狐狸等到闻人醉给她开的锁才猖狂的,想必闻人醉这一世前就与这些有纠葛了,然后他回忆那猿猴,为什么这么熟悉,他一边吃饭一边思考,他出门见到朝阳,忽然想起那是什么感觉了,那是他在做第一个梦的时候,梦里和父亲决斗的幻影,竟和那东西的感觉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注:山海经

第21章 二十一夜

战火纷飞,赵珩拿起吃食就慌忙逃窜,他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乞儿,不过是靠着和野狗争口饭吃才勉强活下来,不过他倒也知足,毕竟天下打了那么久,年年死的人比比皆是,而且他身体不好,能活下来就很不容易了,况且他还有个弟弟。

当然弟弟不是亲的,是要饭的时候认得,据说是被抓了自己逃出来然后想要回家,但这人和他这条烂命不同,人家是精细的养着,不知柴米油盐,那日见赵珩太可怜,竟把自己一半的吃食给他,在这战火里,没有人有多余的同情心,自他父亲死后,就没人对他好了,这人分吃食的行为一下子就让他感动,于是当时就认作大哥,想着混口饭吃,结果呆了一天,就将这人家世打听清楚,据说是个什么皇的儿子,赵珩没识过字,但他多年活下来的直觉告诉他,是一条不太稳的大腿。

毕竟战火弥漫,是个土匪都能称王,当个三天皇帝就让人弄死的例子比比皆是,不过这少年养的如此精细,肯定和那些土匪不太一样,不过瞬间从大哥变成弟弟,毕竟一个五谷不分的少年在乱世肯定没有一个长混街头的小乞丐长远,不过小乞丐赵珩名字是这少爷起的,这少爷名叫赵钧,说这小乞儿没名又是兄弟那就起一个姓,于是这小乞儿就叫了赵珩。

这赵珩觉得反正天南海北都是混,在哪混都行,于是他对赵钧说:“我带你去找你爹。”赵钧自然同意,而且十分感动,于是就一起走了。

在这段时间,赵钧感觉整个人生都不好了,他以前好歹身边有好几个婢女侍候,如今却要与一个小乞一起,丐和野狗抢食,他身上的锦衣被赵珩卖掉,换成了短打,这衣服磨得他肉疼,他心道就不该和下属偷偷溜出来,不过下属为了他死了,他也不能多说什么,还是早点找到父亲吧,不过这小乞丐还算有用,当时就是看他和别人争食的凶狠劲被他震撼,所以把吃食分给他,觉得这人可以为自己所用,果然稍微施恩就就被送回家,虽然过程艰辛了些,不过能有人护着回去赵钧就已经很满意了,毕竟世道艰辛,能找这么一个护着自己的太难了,而且他爹虽然只有他一个独子,但着实对他严格,甚至说根本不关心他,他可不敢让他爹继续看不上他了。

走了大约几月,期间躲过疫病蔓延,见过野狗食人,见过易子而食,他们一路逃窜,终于来到一处,此地盘查甚严,赵钧说明身份,士兵赶忙上级禀报,之后他们被接入宫殿。

赵珩明明知道自己生在一个小镇上,根本没见过这种重檐楼阁,钩心斗角的楼宇,但不知为何,感觉自己来过。

赵钧带他去沐浴,赵珩一进白玉浴池,似乎心有所感,似乎自己本身就该在这。

他认真洗了洗,将身上泥渍洗净,穿上丫鬟递来的新衣,他身穿绛红衣衫,上面流云花纹,甚是大气。

赵珩这几月算是见识增了不少,问丫鬟:“我能穿这种颜色的衣服么。”

丫鬟一见赵珩看着她,忽然就脸红了,支吾道:“这是圣上的命令。”

上一篇:落叶 下一篇:虞长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