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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换白月光嫁给攻之后(22)

作者: 猫珏 阅读记录

凌玥颤抖着握住那封信,他的整片天都黑了。

第19章 第 19 章

时间往后倒数两个月。

某个路口。

一群穿着粗麻布的大汉聚在一张大桌上,大声嚷嚷,喝酒吃肉。

有几个大汉时不时瞅了好几眼角落里的那扎眼的灰衣少年。

那少年看着细皮嫩肉,十几岁出头的年纪。却面如冠玉,目若郎星。与这茶馆的众多大汉格格不入。

他似毫不在意别人的探视,目光坦荡,视线恰好碰到,不傲慢也不胆怯,却生生涌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

大汉中有几个人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引人注目的少年。低头交谈了几声。

那少年正是离家出走的凌夌。过去,他师父和爹从未在他外貌上有过只言片语。他爹长得倒是面如傅粉,后来出去都换成一张平凡的脸,他只当他长得寻常。

却没想到出去,引得旁人注目。

第一次入世,面对的事物都是陌生。他很迷茫,但跟他师父待久了,一派淡然高高处之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旁人看他长得英俊,气势不凡,只当他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小公子,只远观而不打扰。

他凭着这张脸,倒是得了好多好处和方便。

他看着生人勿近,却不知他竖起耳朵,听着那些大汉交谈,得到信息。

他大概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把几个铜板放在桌上,就走了。

而有几个大汉随后放下钱尾随出去。

凌夌在前面走,那几个大汉在后面也不紧不慢的跟着,有说有笑,仿佛只是同路人。

凌夌表情淡然,思绪转了一圈。那些人和那些寻常大汉不一样,穿着粗麻布,听那脚步声,沉稳有序,内力深厚,不简单。

他第一次,出去,不认人,别人也不认他,为何他们却跟踪他?

凌夌心想,让他们这样一路跟着,太被动了。

他轻跃,几个跳跃,化成影子闪动消失在路上,那几个大汉愣住了,几人眼里浮现赞赏。

几人视线对接,施展轻功跟上。

凌夌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甩掉了那群尾巴。擦掉额头的汗,继续往前走。

经过了一个酒肆,掀开帘子进去,和在前面那桌坐着的尾巴们,四目相接。

凌夌站住,脑里正在想着应对方案时,有一大汉,面带笑意,坦荡出声:“小公子!真巧,又见面了。”

凌夌:……第一次对自己的轻功产生了怀疑。看那几个大汉目光坦荡,不像歹人,凌夌心放松了一点。

他直接说:“不巧。几位不是一路跟着。”

有一大汉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小公子,小小年纪,轻功就不简单,我们这几个哪跟的上。不过同路人罢了。”

凌夌:“几位去向何方?”

有一个汉子说:“我们几位正想去拜访友人。小公子一人离家远行,想必现在急着回家过年吧。不如我们一同前行,路上也有个照应。”

凌夌皱了下眉:“你们怎么知道我去去哪?”

一个心直口快的大汉嚷嚷道:“小公子,你不就赶往邑州吗?说实话,我们都是你爹曾经的下属,看你一人独行不放心,我们也正想去拜访一下你爹,一起送你回去,对你爹也好招待。”

凌夌心想,我爹的下属?我怎么不知道我爹有什么下属?不过目的地是一致的,盘缠也所剩无几了,他想着,我倒去看看我哪个爹。

于是,凌夌就和那群大汉一起前往邑州。

回到现在。寒玉拦住了正往外面走的凌玥。

“玥儿,你要去哪?”

“阿玉,师父一世被我所累,东躲西藏了大半辈子,我要和龙牙派做个了断!”

寒玉拉住了凌玥,急道:“你一个人去能做的了什么?你那个武功有多危险你比我清楚!”

凌玥脸色没有任何犹豫,一副视死如归的坦然。

寒玉拉住了他:“玥儿,别冲动。你猛的扎进去,你自己都保不住,你师父更难活下去!你儿子还心心念念过来找你,你让他们怎么办?”寒玉看着凌玥脸色有丝松动,他赶紧继续说出他的打算。

“龙牙派在邑州,邑州是司徒兄的封地。我们何不求救于司徒兄?”

凌玥抬头看着他,眼里藏不住的黯然:“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又不是愣子,我知道他对你有意,他定会尽心帮你!”

寒玉看着他难以启齿,继续说:“玥儿,你和司徒兄早已认识了吧。而且……关系不简单。我曾经听过关于司徒兄的断袖的流言,就好奇打听过。听说是和一位看门的护卫的流言。你儿子长的就像司徒兄少年版,见过司徒兄的人都不会认错。我就猜,那个护卫是你。”

凌玥脸色难堪又苍白无力,他说:“他要知道我是谁……绝不会帮我。”

寒玉刚想出声,凌玥阻止了,他坚定的说:“我和他的孽缘就起源于他救了我一命。我不想再欠他。阿玉,这是我的事,我不想再牵连谁,包括你。”

寒玉着急,又深知凌玥不会听劝。

他着急的来回走了一圈,他看的清清楚楚他们之间怪异的气氛,他还就不信,司徒兄会不管他。

于是,让属下牵来一匹快马,他跨上马,奔去邑州。

邑州这边。

司徒南听到昔日心腹过来探望,让管家引进来。看他们一副笑意说:“看着小公子,恍然想起司徒王过去的样子,真和那时长得一模一样。真怀念过去跟着您在疆外的日子。”

司徒南:“???”

没等那群汉子说出来,凌夌从那几个人后面走出来,两人视线对接,都愣住了。

太像了,除了身高体型,这个脸就是少年版的司徒南。

凌夌吓到了,退了好几步。整张脸都写满了震惊和疑惑。他是知道他不像他爹,只以为是遗传到母亲,但现在看戏般的看别人带他去找爹,却没想到世界会有一个和他这么像的大人。也是,如若不是长得太像,怎会让别人误会成他的儿子呢。这意味着什么,他突然不愿多想。

司徒南俯视凌夌,扫了几眼,脸色无常,心里却像大海翻浪般震动,心里转过好多想法。多年的波澜不惊的处事态度还是让他显得毫无所动。

他直接对凌夌说:“你先下去。管家,带他下去休息。”

而在旁的下属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们看着小公子一人独行,就猜是离家出走。看司徒南脸色不对,就以为自己判断正确。

凌夌抿了抿唇,他虽现在心很混乱,但是看着和他那么像的大人,他还是下意识想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他这毫无所动的表情还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对他说话。他虽不爽,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只能抿着嘴,瞪了他一眼。

管家上来,看了他一眼先是惊讶了张大了嘴,后想起什么,恭敬的请他去了客房。管家念他舟车劳累,让仆人烧了热水,让他清理一番。清理完毕,再呈上丰富的晚饭。

司徒南招待完昔日下属,也没有急着去和那个可能是遗落民间的长子对质。

过去他派心腹打听过,李嘉的家遭受过灭门,在很多人看来这孩子,也没法活下去。这消息也间接让他娘没法善终。

他看那相貌,和十几岁的他太像了,世界上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再看他年龄,他就知道十有八九是他那不要的长子。

没想到最后还是他的亲儿,他心情很复杂,从来没有过的后悔情绪涌进心里,如果他行事没有这么绝情,他娘或许就不会死不瞑目。

他深呼吸了几次,他有自己的傲气,就算重来多次,那时的他也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他眼里容不进一粒沙子,他有他的行事作风,狼狈,懊悔不是他的作风,他硬是把那些情绪压到心底去了。

他昔日的下属走后,看着这个与他很像的孩子,穿着虽很朴素,看着像底层的百姓穿着,身上却没有下层人的畏缩,他身上的戾气,常人看了都害怕忍不住卑躬屈膝,而他眼神却不卑不亢,不骄不躁,且脚步轻盈,轻功是不错,只是心里的不爽都明白的摆在脸上,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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