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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园之翡翠麒麟(6)

作者: 铭谣 阅读记录

话音未落,阮儿手中剑已与中间男子手中的刀相撞。左掌随即击伤另一男子,苏阮儿又是一招推刀回剑,直刺男子的心口。剑正准备刺进第二人的胸膛之中,却听到有人破窗而出的声响。阮儿知是被踹飞的男子,侧头看向柜台:“我去追人,你快把这个人给解决了。”嘱咐完,“嗖”的从窗蹿出。

寒仲祺连连唤着:“哎哎哎……”没有回音,他挪着步子走近已身受重伤的男子。瞧了瞧,男子已是奄奄一息。他小声嘀咕:“哇,这个苏阮儿的功夫可真厉害呀。居然一掌就把人给打成这样。”他用脚踢开男子身边的刀,将他的腰带解下,捆住了他的双手。

约一柱香时间,阮儿折回。那原本坐在桌边双手托着腮的寒仲祺,听到动静起身走来:“怎么样?”阮儿走到桌边,放下手中的剑,倒着茶水:“还能怎么样,杀无赦。”身旁的仲祺脸上又是佩服又是欣赏。

茶杯刚送到嘴边,她看到了被捆绑的男子:“嗯?不是让你把他解决的吗?怎么还留着?”钟祺回道:“他不是已经快完蛋了嘛,杀不杀不都会死。”阮儿放下茶杯:“好了,不多说,你快收拾东西,我们必须趁夜离开。今晚这么一闹,肯定会招来梁家人。”应着,双双上楼。

上楼前阮儿掏出一锭银元宝放在了柜台上。摸着黑,两人上了路。一路上,寒仲祺疑问多多:“我们这是又要往哪里去?是不是得放弃找我弟弟妹妹了?”

苏阮儿回道:“随便找个地方先安身,还是那句话,找人的事交给我,你只要专心看天脉神功就可以。你也看到眼前的情形,由不得你慢慢来,必须在短时间内全部记下。”他也只得应着:“哦哦。”

第5章 欲逃离,难遂心(上)。

梆锣敲过三声,街道上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闺房里,躺在床上却一直未睡的郦小姐下了床,开了门蹑手蹑脚向前院走去。环顾四周,没有人影。郦小姐放开胆子跑至大门前,下了门栓。口中还小声抱怨:“这东西怎么这么重,我的天,真是……”话没说完,她“哎呀”一声被门栓压在了地上。

动静惊来了府中的家仆,有两三名男子边穿衣边来到。一看地上躺着的人,其中两人立刻去抬门栓,一人相扶:“小姐,你怎么大半夜的在这里?我们还以为是……”郦小姐厉声问道:“以为是什么?以为我是贼?”男子低头不语。放好门栓的两男子走来,左边的男子关切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语气生硬:“我能有什么事。”两人面面相觑,正当此时,有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知其不妙的郦小姐深叹一气,翻了个白眼。果不其然,出现的郦老爷一声喝斥:“怎么回事?”

看一眼不敢说话的三名家仆,再看一眼郦小姐,他便明白了缘由。瞪了她一眼,喊道:“秋霜,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好好看着小姐?”秋霜垂着头:“老爷,是秋霜的错。请老爷责罚秋霜。”

郦老爷重出一气:“从这一刻起,你必须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哪怕睡觉也给我睡一张床,听到没有?”她虽点头应着,眼角余光是瞄向郦小姐。而郦小姐则是自从郦老爷出现就将头撇向另一边。

回到房中,秋霜关上房门。看一眼坐下的郦小姐,她走了过去:“小姐,你怎么能丢下秋霜一个人就走?”她目光无神的看着前方:“多带一个人是累赘,你不懂这个道理吗?”一听这话,秋霜顿时委屈满腹:“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从来没这么嫌弃过我,更别提觉得我是累赘。”说着说着,小丫头抽泣起来。

意识到说错话的郦小姐调转头来安慰:“别哭别哭,是我不好,我刚刚就是因为事败心里不是滋味。是我说话欠考虑,你不要哭好不好?不然,你打我两巴掌消消气。”说着,握起她的手要打自己。吓得秋霜急忙缩回手:“小姐,我怎么能对你动手啊,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他会扒了我的皮的。”

她发出一声闷吼:“累死我了,这么多规矩,无聊!无趣!你们古代人真是死板,死板!”秋霜歪头问道:“啊?小姐,你刚刚说‘你们古代人’?”郦小姐握住她双肩:“秋霜,你看着我,仔细看着我。”应着她的话,秋霜与她四目相对。

郦小姐继续言道:“我真的不是你家小姐,要不是现在这副没用的身体,我早就逃出你们家了。你再想想,自从我醒了之后,哪一点像你们家小姐?”秋霜一思量:“嗯,言行方面和以前的小姐确实有点不一样。”

她迫不及待接过话语:“何止有点不一样,简直是格格不入。你听过哪家大家闺秀会说‘去他娘的’这种话?”秋霜再一思量:“那、可、你除了言行不太像小姐,其他没有变化啊。”听到这句,郦小姐双手抱头:“天呐,这个梦做不完了。”

只见她摆着手:“睡觉去吧,我也累了,要赶紧睡。”秋霜跟着她走到床边:“老爷可是交待了,让我寸步不离,和你睡一张床。”她回转身来指着秋霜:“你、你不是认真的吧?我怎么跟女的睡?不然,你睡床上,我去睡那个什么,对,卧榻好了。”

秋霜拉住郦小姐:“等等,小姐,你在说些什么呀?难道你是大男人不成?再说了,哪有主人睡卧榻,丫鬟睡床的道理。再说了,这间房里也没放卧榻。”郦小姐拍了拍两边的脸庞:“随便吧,有什么明天再说,我睡了。”这夜,在郦小姐失败的逃婚下结束。

天,渐明。迎着东升的旭日,书院里,众少年三三两两梳洗后来到奉瑭这方。门外,唐梦枯小声问道:“学智,事情如何?”学智回道:“昨天回去问了我爹,他告诉我一清大师现今人在西都,至少也得七日后才能回东都。”

他轻出一息,一旁的余老弟道:“不如,我们带奉瑭直接去西都找一清大师吧。”学智一摇头:“夫子回乡省亲五日,时间上不够。”一言提醒,他颔首道:“是啊,我倒把夫子的事情给遗忘了。还有三日,夫子便回来了,我们要怎么让奉瑭恢复?”

唐梦枯的眉间微凝:“我们试着领他到处走走看看,看是否能换回一些他的记忆。”少年们相望亦都表示同意。余老弟侧身言道:“那还等什么,先去学堂里。然后,再去他和我们大家经常去的一些地方。”

进得房中,奉瑭被诸多劝说:“你跟着我们去看看,说不定你就能想起以前的所有事了呢。”“是啊,奉瑭,你就不要再推搪来去。”奉瑭惶恐的望着众少年:“可我不是你们嘴里的安奉瑭啊,就算看哪里我也想不起来什么呀。而且,我还想立刻离开找我姐和哥哥他们。”

众少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唐梦枯面露微笑:“奉瑭,你怎么忘了?昨日,我们也说好称呼不变。再者,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到处走走,又如何寻找你这两位家人?”奉瑭依旧犹豫:“可是,我都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更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来到了这个朝代。我……”

唐梦枯抬手搭上他的右肩:“无论如何,千万莫放弃,哪怕机会渺茫。倘若你直接失去信念,岂不是更无法与他们相见?”他这一番话,鼓舞了奉瑭:“嗯,好。”答应了下来,众少年携其去了学堂。

对奉瑭而言,这里的环境自然十分陌生。只是那位娄少爷不适时的出现了:“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安奉瑭这弱小子。”一片安静,双方相对。奉瑭自是感觉到其中的奥义,来回观望着两拨人。听得唐梦枯言道:“娄信明,夫子不在,你不应该痛快的去喝着花酒左拥右抱吗?怎会闲情雅致出现在书院?”

他背过双手:“本公子高兴在哪儿就在哪儿,你管的哪门子闲事。”娄公子身后一人接言:“对啊,我们娄公子要在哪,用得着你这个穷酸书生来多嘴。”学智冷“哼”一声:“闲人说闲话、做闲事。不修其身者,必不欲修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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