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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殇(107)

上身酥麻和下身快意更迭,最终溶在一起。身体深处波涛层层翻涌,甬道内□沙沙而下。

仿佛还在云端漫步之际,她恍惚听见耳边一声,“我只有你一个。”

随后便是体内一股热流。

他起身,撩开长发,躺在她身边,伸臂将她轻轻揽进怀中。

激情散去,她还有些头昏,望见身边的他长发披散,屋内温暖如春,外加彼此痴缠,他额头发际冒出点点汗滴,慢慢聚拢,顺着白皙面庞滑出一道晶莹的弧线,滴落,再浸湿枕面,留下一个浅淡的水痕。

她撞撞他的锁骨,蹭蹭他的胸膛。

他嗅嗅她的头顶长发,难得的撒娇语气,“我们再来一次,嗯?”

第二天清早,在所有侍女们诧异且八卦的眼光洗礼中,她和汪汪互为对方绾发。

汪汪手巧,指尖几下,她的脑后髻子利落整齐,再端端正正插上一枝玉簪。

她也毫不逊色,梳理完毕,众目睽睽之时还在他脸颊轻吻一下。

汪汪临出门,牵住她的手,悄声道,“飞景之事,我还需再次探查。”

“放心。”她笑笑,“我自会处置,早些回来。”

汪汪嫣然,转头离开,期间回头数次,见她仍站在原地,越加欢喜。

直至他与随从们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她不曾扭头,吩咐,“小楼,飞景到我书房一趟。”

偌大一个书房,她不紧不慢啜饮手中“恒久不变”的养身参茶,对跪在地上的俊朗少年视而不见。

小楼站在她身边,面上不掩迟疑。

她放下茶碗,拍拍妖媚美人的玉手,“小楼,你去拿些上好的丝线布料来。”

“您心血来潮又爱上针线活计了么?”美人蹙眉依旧动人。

“去吧,一会儿和你细说。”

“嗯……”一阵香风飘过,美人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她瞧瞧低垂着头的青年,拿过桌上一封信笺,“飞景,跑一趟,将信交给陆元明。”

他恭敬接过,抬头,声音有些颤抖,“是。”

“我知道今早,暮霭哥哥出门和我说的那些话未必逃过你的耳朵。不过他也是故意说给你听,你若坦白,我或许宽宥你。说来,暮霭哥哥倒是一片好心。”

青年头又低下去了。

“你有话但问无妨。”她单手撑住下巴。好整以暇,居高临下。

“主子,”他声音本来就略显淡漠,“主子什么时候知道的?”

“落崖的时候,那根本就是给你一个教训。”

其实,萧楚这招震慑了结婚的哥哥和订婚狐狸,刺激了汪汪,拉拢了凌家,折腾飞景只是随手顺带而已。

不过,萧楚在得知跟随自己十多年备受信赖,甚至还带着些许爱恋意味的飞景居然和政敌大学士苏毅家有来往,或者说联系,遭受背叛的滋味促使她设计狠狠惩罚他:心理上的愧疚和身体上的折磨。

她撇撇嘴,“爹对你囚而不杀,我才确信你是我的人。”

飞景默然。

“这么多年,我是否是虚情假意,你比谁都清楚。”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接手萧楚留下的残局,顺着“萧楚的本意”向下编写台词。

“奴才的爹,曾是苏毅的侍卫。娘亦在她手下为小吏。苏毅当年遇刺,爹为护她性命而死,她借此扣下奴才的亲娘,指使奴才到大将军面前哭诉:允奴才留下为爹报仇。娘亲性命,奴才不得不从。”

女尊世界的卸磨杀驴么?高高在上的贵人们不会有多少真正在乎下人的性命,恐怕认为他们去送死被利用还是身为奴才的一种荣耀。

“你那年才几岁?必定瞒不过我爹的。”

“主子明鉴。”飞景再次垂头。

“苏毅其实把你踢过来,根本就是让你送死。能刺探多少是多少,本来她也没抱着什么希望。”

最后恐怕亲娘夭亡,飞景才彻底绝了念头,死心塌地的忠于镇国公苏家,最后被爱女心切的亲爹指派到她身边。

“这么多年,你娘你爹的死因查明没有?”

飞景再次默然。

“看来你爹发现了个大秘密,不得不死。也许这个秘密你娘也知情,所以后来也不明不白的死了。苏毅希望你是死在爹或者我的手里,看意思,她想把线索引向爹和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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