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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殇(115)

严大人究竟发现了什么,才能同时伤害到了两方的利益呢。

考虑到德侍君有一个女儿,宫内也有一位皇女留着苏家血液,这个问题基本明朗。

饭后,一家人围坐喝茶。

门外传令,“凌钺泓大人……”话音未落,二巧克力已经站在门外,“弟妹,苏公子,楼公子,三弟,”之后一脸忧伤,“弟妹,三弟,我有话想和你们说。”

汪汪和小楼还面无表情,可恭王府上下,早已经认定凌二巧克力晚间出现必是喜感事件。

她悄声问向身边三少,“如此严峻的考验时刻,我把你丢下不厚道吧。”

三少不为所动,“楚楚,你已经被二哥点名了。”

诚不我欺 上

凌家二巧克力虽然偏好抹泪,但也不至于每次遇到烦心事都要痛哭流涕一场。

黑皮二少坐在椅子上,手扶额头,将整个始末,娓娓道来。

不过是他爱她,她也爱他,却在琐碎小事上经常争吵不休。

相爱是门学问,相处是门艺术。

二少夫妻之间还需要继续磨合,共同成长。

故事讲完,情感也宣泄完毕,二少垂头,仍旧沮丧却略感轻松,“又给弟妹、三弟你们添麻烦。”

她抿嘴一笑,“二哥客气了。”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差不多都要丢光凌家的脸面了。”

她闻言坐正,对上二少双眸,一字一顿,“二哥,为爱而伤不丢人。”

显然这句话给了凌家二巧克力相当程度的鼓励,送别之时,他已恢复成当时在户部遇见的那位沉着坚定的能臣干吏凌钺泓了。他上马之前,盯着她的眼睛,“弟妹,你很贴心。”

一天之内,接连被柳条姐夫和黑皮二哥发卡,她忽然很想回到书房好好翻翻黄历。

目送二少远去,她缓缓道,“二哥来的时候身后就飘着一股绿烟。不过你明知道我没安什么好心,居然还不让我撤退。”

“这种事,两个人一起承担比较好。”三少一口白牙在黑暗中分外闪耀。

和三少返回正院,门口正遇见得到消息,准备迎她回房的汪汪。

三少乖觉,行个礼,带着屋里的几名侍从,迈步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未及三少一行人走远,汪汪身后一位清秀青年忽然抛出一句,“不过是些家长里短,有什么大不了。”

他是汪汪四位陪嫁近侍之一,最近汪汪正夫地位稳固,才敢当着三少的面替他家少爷鸣不平:侧夫的亲戚,也好意思夜晚拜访,来打搅殿下和我们少爷难得的共渡时光?

汪汪双目寒光迸射。美青年不由一颤。

她伸手,召唤美青年走近,问,“你叫什么?”

青年知错,回答得有些怯生生,“玉书。”

“多大了?”她又问。

“十八。”

“看起来完全是个男人的样子了。”

青年扑通跪下,磕头若捣蒜,“奴才知错,请殿下责罚。”

她扭头,用三少他们定能听得清楚的音量说,“玉书,身为近侍,你太不懂得体谅人。”之后轻叹口气,“就算他人故事,做不到感同身受,那么静静聆听就好。伤感痛苦发牢骚,也自有他们的意义。”说毕,从青年身边走过,牵起汪汪的手直接回正院卧房。

更衣吹灯,二人紧紧依偎。

汪汪牢牢拉住她的手,“有些事,曾经想永远埋在心里,随着我入土。”他将她搂得更紧,“今天,我忽然想亲口告诉你。如果,楚楚你不嫌弃的话。”

他居然用了“嫌弃”。

“你去过大理寺了吧。”他问。

“是。”

“那李氏灭族一案的卷宗你必是看过了。”

“嗯。”

后面自然是汪汪相当痛快的和盘托出了。

李家人是真冤。秉公执法,正言直谏,得罪了当年宠冠后宫,出身相府苏家的二位美人侍君,惹得上代女皇震怒不已,正巧有些人瞅准机会,再送点煽风点火的折子,李大人这一家子就死罪的死罪,流放的流放。

这不过是官场里常有的倾轧和争斗,胜者王败者寇,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说,史书上这种事情多了去了,跟着唏嘘下感慨下也就差不多了,只可惜当事人绝对不会这么“超然、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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