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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有恙(65)

邱熔遵照医嘱真的睡了两天,就在太子准备离开广宁的时候,五皇子办完差事终于赶来和太子汇合了。

这位生母也是邱家姑娘的五皇子还是顺利地见到了堂舅邱冕与邱易。身为大家长,邱冕很多话不好开口,便由邱易代劳,“您也是皇子。”连虚以委蛇都不会吗?

剩下的留待五皇子自己思量了。

送走太子一行,邱熔又休息了几天,便和丈夫一起返回了莲剑门,夏颐与白瑛自然随行。

如今已是四月初,调养了好一阵子身体的两位中蛊的长老再也忍耐不住,主动赶到莲剑门请夏颐施手救援。

本来就是早先商量好的事情,夏颐也不推辞——在莲剑门施治要比在沈家还稳妥一些,只是再多带两条好学又好奇的“小尾巴”而已:白瑛和左安菱。

夏颐并未藏私,替一位长老封住蛊虫的行动后,略略休息便再接再厉,而下一位长老的情况稍微有些复杂,夏颐刚把手指搭上对方的手腕,眼神便闪了闪。

而那位长老则微低下头,避开一直旁观的左安菱视线,诡异的一笑。

此时白瑛又去给邱熔看诊了,夏颐便请左安菱出门替他准备些比较少见的草药。

房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夏颐跟邱熔待得久了,也更喜欢开门见山了,“南星教教主许给你什么,我给你加倍。”

这位长老哪里是中蛊?他体内蛊虫正为他所用——可要不是玩蛊的老手,单凭诊脉和用药可都是探查不出,而病症又不是不能装出来……这长老长叹一声,“我家人为他所制,又能如何?殊平是个好孩子,与你往来之事若是为人所知,又……”忽地闻到淡淡的甜香,他大惊失色,“你!”话音未落,便从腰间抽出软剑,灌注了剑元的细剑唰地挺直,在夏颐挪步之前便刺入了他的胸膛……好在夏颐早早催动了王蛊,释出迷香,仅仅嗅入一丝也足够奇效,让这长老在判断和动作上都微有偏差:正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一剑虽然扎入皮肉却没正中夏颐的心脏。

好时机真的只有一瞬,一剑不能建功,这长老便和从角落中扑出的暗卫缠斗在一起,而外面值守的侍卫听见声响也冲了进来——他们忠诚的对象乃是沈殊平,门主不想让夏颐死,纵使沈家的长老也不可违令。

人多力量大,再说这些侍卫以及夏颐的暗卫都是不是吃素的,把长老捆成了粽子,而左安菱和白瑛更是主动,纷纷要替夏颐处理伤口。

万幸沈家人品行都还不错,剑上无毒,夏颐这伤只是看着骇人,但实际上并无大碍。

邱熔与沈殊平闻讯赶来,正好亲眼见识了夏颐体内王蛊的威力:那绽开的伤口并未上药却已经止了血,皮肉之间似有黏性,夏颐亲手对齐了伤口便把皮肉合拢,然后撒点伤药再一包裹……他言谈举止行动就一切如常了。

邱熔还问,“疼不疼?”

夏颐以一副“这什么傻问题”的表情回答:“当然疼啊!”

没少受皮肉之伤的沈殊平难得劝道:“这王蛊我看着都动心,你还是多收敛些吧。”

刚刚拘住这长老,巧克力也亲自给族中去信要讨个说法,结果族里的意见还没传来,对王蛊动心的人果然又上了门。

这回的来人可就棘手多了,而且还是算计好了,正趁着小两口在外踏青的时候骤然发难。

沈殊平一见提剑且横眉冷对的来人,便抱住妻子使了巧劲儿往远处的草甸子上横抛,“快跑!”

沈家的太上长老,沈殊平的师父冷着脸训斥道:“糊涂!”说着,扬剑指向差点被摔坐在地的邱熔,“毒妇!”说着,挺剑就向邱熔刺来。

邱熔心如电转,这老匹夫定是打算掳走自己和夏颐,再把身法一事推给徒弟,然后就能邀功并在“别人”的协助下逃亡南疆逍遥后半生去。

沈殊平对师父再不满,也还知道恪守底线,不会真的忤逆师父,但是邱熔真的是他的逆鳞,于是他全力运转起身法,身如惊鸿,毫无征兆地闪现在太上长老的身前,也不拔剑,只用剑鞘横在师父胸口,想要阻止师父疯狂的举动。

本来在这位六亲不认的太上长老眼里,徒弟也只是可利用的,能尝试功法的东西,并不值得珍惜,再说他都打算完成南疆来人交与的任务然后卷包袱跑路的,只要把黑锅扣在徒弟身上即可,沈殊平没了性命才不能辩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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