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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宠(31)

作者: 祝烦 阅读记录

“沈清和。”傅慕沉默了会儿,才开口,“他与顾熙谢自小一般长大,是一人当了将军,另一人要给他当军师的。不过沈公子身体不好,前几月我曾见过沈清和,出手看了下,病症疑难,我也无甚办法,不过能保他几年性命无忧。”

姜枢咦了声:“可我记得,凤凰关他一战,西延并没有所谓的军师。”

“怕是已经不在了。他身体越发不好,顾熙谢这人宁愿带着沈清和上战场,也不愿离开他半步。”

“他昨夜那般样子,”姜枢皱眉,“可算不上什么情深。”

傅慕一怔,偏头看着他。

姜枢没有察觉:“若真是情深,那就是我与那沈公子有些相通之处。该不会我俩长得一般模样?”

“不,他相貌不如你。”傅慕回想,否认。

“总不能是他也服用了白夜露吧?”说完自己笑了,接着道,“这也不会,在顾熙谢眼皮子底下,相信沈清和接触不到危险。”

这可是开了个好话题,两人均皱着眉,一点点猜想着。

“能在顾熙谢的庇护下,威胁到沈清和的人,”姜枢慢慢道,突然脸色就变了,两人几乎同时坐起身,他轻声继续说着,“那人权势,武功必在他之上。乌摇风。”

傅慕沉默点头。

在这阖家欢乐的一年之末一年之初,两人却迎来了难题。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最近有几门课结课,要考试……

还是希望你们能等等我的。

隔壁《杀马特的洗剪吹》开坑了,虽然不日更,但绝对不会坑的。

谢谢支持感谢你们!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傅慕轻轻去拍他的手,低声道:“没人能伤到你……”

“也是,”姜枢听了点头,继而略有些骄傲的点点头“没办法,我也很是牛逼的。”

傅慕呆滞“啊”了声:“牛逼?”显而易见是不明白这个后世的词的魅力。

“就是厉害。”姜枢简单粗暴解释道。

傅慕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开口说句好听的,不曾想还是这种结果。

“总之,”姜枢总结,“以后行事需小心提防那乌摇风,”说到这儿又是冷笑一声,“我倒不知我与他竟有多大的仇,让他来害我性命。”

“先在云城待些时日,白夜露终究是个隐患,阿枢你若是想追查沈清和等事,

不如直截了当去问顾熙谢。”

“嗯。”姜枢点头,“说起来白夜露究竟有多可怕?”

“这,“傅慕蹙眉,”你还记得华山死去的慕容庄主以及指出你的林珏吗?

“自然,可我尚记得,当时你不是说他们是被拿来试药才枉死的?如今与我中的白白夜露有何关系?“

“慕容庄主死状不必多说,但那林珏,我见他穿着虽不至于太过寒微,但他家里也不是富裕,可当时之景,他不仅“服用了”食寒草,且是面部不见痛苦之色,反而面带笑容,仿佛是遇到了什么极乐幸福。“

姜枢回想起那个痴迷于棋局的少年,又想起他死去时尚带微笑,不禁追问:“你可是怀疑?”

“不说是在其余国家,即便是南疆地域,白夜露也是昂贵,相比其他的药瘾,反而没人去过多食用。想来给林珏投喂白夜露的那人也不知最大的剂量是多少。”

“他,”姜枢长长呼出一口气,苦笑起来,“他为何没有,没有在我身上试白夜露?”

他还活着,虽有很多痛楚。

傅慕包容地看着他,无声给他温暖和依靠。

“他是想在我身上用他试出来的最大的剂量?”许久姜枢平静出声,说出自己的看法。可那时在华山他不过才来九州大陆几个月,唯一的“仇”勉强来说就是他就了傅慕而已。

那时乌摇风就想着要“杀”了他吗?

未免有些说不通。

除非那人是个疯子。

他在沉思。而他的爱人握住了他的手。

傅慕悄声道:“阿枢,你忘了姜巫二族的恩怨?”

姜枢笑出声:“都过去百十年了,我想应该没人……”他猛地噤了声。

傅慕接口继续道:“若只是简单的武林、南疆权力斗争,倒真是过了百十年没人会记得。但如今姜族惨案谁人能忘?”

“云亭……”

“姜族全族覆灭,直到今日‘厥初民生,时维姜嫄’还是禁忌,这灭族一仇,哪能轻松放弃。也不外乎巫族百般心狠手辣。”

姜枢真是有苦说不出,他苦笑,真他娘的草了狗,平生背了口好大的锅,一口百年黑锅。

傅慕继续道:“想来他也是步步引诱你前去南疆。”

姜枢叹口气:“说实话,我还真不知我有什么值得觊觎!只有我一个姜族后人,莫非还能使出通天的本事反灭了他全族?”顿了顿又不屑一笑,”还以为这人是个没甚在意的疯子。”

这次傅慕沉默,姜枢微微蜷起手指,傅慕蹙眉道:“且不要忘了,如今武林也是多事之秋。恰巧一个本应不剩一人的姜族人出现,乌摇风生性多疑,最好的办法,就是铲除危害,没有什么比死人更让人放心的了。”

“……”姜枢呆滞,过了会喃喃道,”那他为什么不直截了当杀了我?我这般狼狈,他又看不见,有什么意思?”过了会儿,他眼神渐渐变冷,“他还不想杀我,不管是为什么。”

“是。”傅慕低声应道。

姜枢突然打了个寒颤,他猛地想到,攀木崖派来寻他的人尚未出现,九成他们是知道姜族的,那,那循着他定会发现南疆……姜枢脸色很差,他沉声问:“乌摇风武功如何?”

“堪称天才,极为善用蛊术。”

“你有几成能杀了他?”

傅慕沉默,许久低声:“单论武功,不多五成。”

“若我与你联手?”

“虽说杀他难,但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傅慕叹气,“若是武林名家联手强逼南疆,他乌摇风也是插翅难逃。”

“他那蛊虫可有克制之法?

“傀儡术。“傅慕有问必答,”但傀儡纸术毕竟有违天常,且是挑天赋的。”

姜枢眉心猛然一跳,嘴角扯开一抹笑:“这倒是无需担心。但我一定要他有所偿还。”最好能杀了他,他隐隐担心,若是攀木崖的人被这疯子察觉,怕是……

草狗就草狗吧,姜枢目光坚定下来,等着他去南疆算总账。

**

没想到会在跨年夜讨论杀人这种如此严肃的话题,姜枢只睡了一会儿,白夜露的后遗症就汹涌而来,除了历来的痛楚冷热交替,这次倒是迷迷瞪瞪瞧见了幻觉。

不血腥,没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反而有一种,嗯,会想起来血脉喷张的感觉。

姜枢是个流氓。他“看见”刚刚与他确定关系的傅慕在沐浴。

!!!

“妈呀!”迷糊中,姜枢直接叫出了声。

想不到白夜露还能当作春|药用啊。

难为这人意识不清还想着傅慕的身体太过虚弱,一直抗拒着偷偷摸摸看他沐浴。

啊,偷看也没什么,只不过饱了眼福,自己就会难受了。

他怎么会做吃亏的事?

可苦了在外照顾的傅慕。看着人疼的翻来覆去还口里不停说着呓语,一向冷心冷面的傅慕脸色黑沉,微垂下的眼看着姜枢,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四次了,傅慕心道,他会渐渐看到幻觉,心中所贪恋的也就是幻觉所呈现的……

“疼……”姜枢皱眉小声哼道。

傅慕低下头,犹豫了下,还是慢慢在他额前印下一轻柔的吻。

“云亭?……”似有所感,姜枢小声叫人。

看啊,傅云亭,听啊,傅云亭,这人连痛苦中喊的想的都是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在。”低声答了句。傅慕寻到了他的手,轻轻回握着。

这次有些厉害,姜枢病恹恹的裹在被子里,浑身的酸疼尚未彻底消失,他是连头都不想扭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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