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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黑风城战记(179)

……

当天深夜,董仟翼来到展昭和白玉堂休息的军帐外,发现里面灯还亮着,就伸手弹了弹帐篷帘子。

展昭掀开帘子见是董仟翼,高兴,“查到没?”

董仟翼点头,将一个卷轴交给展昭,“这是关于翠玉班的资料,黑风城是有翠玉班常驻的,每年表演四个月、排练四个月、巡回四个月,现在正好是表演月,每两天晚上一场,一票难求。”

“这么大型的戏班子,驻扎在哪儿?”展昭疑惑,“我没在黑风城看到过。”

“当然不会摆在城里,在离黑风城只有几里地的宿县,宿县人口很少,县城南边有一个很大的盆地,翠玉班常年驻扎在那里,有小一千人呢,平时也收徒弟,到中原地区巡回的人都住在那里。”

“哦。”展昭大致了解了,能干的董仟翼已经托人去弄票子,尽快安排展昭他们去“看戏”。

展昭给董仟翼道了谢,仟翼本来要走了,瞄了一眼,发现白玉堂的床空着,有些不解,“咦?这么晚了还出门啊?”

展昭略无奈地道,“耗子出门吹风去了。”

董仟翼一脸的费解,这大漠晚上风可冷了,白玉堂干嘛大晚上出去吹风?

展昭叹气——一言难尽。

……

董仟翼出了帐篷休息去了,展昭也离了帐篷,往城楼的方向去。

黑风城北城门的城楼上,几个士兵看到展昭溜达上来,也不多问,想着,刚才白玉堂出了城,这会儿展昭又来了,这二位是晚上睡不着么?

展昭上了城楼,就看到成墙边上,洪齐天正靠着一块儿成墙喝着酒。

洪齐天看到展昭过来,笑眯眯对他挥挥手。

展昭哭笑不得,这位将军看样子是已经微醺了。

“你值夜啊?”展昭问,“喝醉不要紧么?”

洪齐天抱着酒坛子笑道,“今晚轮值的是秦悦,我只是见月亮好出来喝酒。”

“你喝么?”洪齐天边说,边从城墙边的一个石洞里又拿出了一坛子酒来。

展昭往那洞里瞄,就见里边有好几坛没开封的还有一大缸封着的。

洪齐天笑道,“都是好酒,存着赏月的时候喝的。”

说着,洪齐天对城外的荒野努了努嘴,“那位怎么了?”

展昭摇摇头,接过洪齐天给他倒的一杯酒,望向远处大漠中那个孤单的白影。

黑风城外离城门不远处有一棵很大的,横卧的枯树,那是邹良晚上常来喝酒的地方。

这地方是怎么来的呢?邹良因为自幼跟狼群一起长大,所以天生的日夜颠倒,他到很大了,还是习惯白天睡觉晚上清醒到处乱晃,每年狩猎季的时候,狼群都会经过那里,所以邹良总会在枯树边生堆火,晚上陪陪狼群。

狼群狩猎归来,只要看到篝火燃着,就会给他叼些野味过来,他一边喝酒烤肉一边赏月,塞勒会来陪他一会儿,十分的惬意。

今天邹良倒是没在,五爷在呢,不同的是,五爷没生火,也没喝酒,没心情看月亮更没心情烤野味。

大半夜的白玉堂跑大沙漠来干嘛?五爷气不顺啊,睡不着啊,心疼啊……

展昭刚才将公孙告诉他的陆天寒小时候那段经历跟白玉堂一讲,五爷就不说话了。

白玉堂这人有个特点——生气了就不说话。在展昭看来,天尊什么都教给白玉堂了,就忘了教他怎么发脾气。所有认识白玉堂的人,都没听他骂过脏话,五爷似乎永远都只是默默在生气。

“唉……”展昭喝了酒,叹一口气,把空酒杯递过去,洪齐天给他倒满,哭笑不得,“你俩啥情况?”

展昭摇头,这时,就见成墙旁“倏”一下,一条人影飞了过去。

洪齐天醉眼迷离一下子醒了,坐起来。

展昭对他摆摆手,“夭长天老爷子。”

洪齐天“哦……”了一声,往城楼下望……果然,就见夭长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边揉胸口边往城外走,到了空地上伸了个懒腰,接着揉胸口,嘴里念念叨叨不知道说什么。

展昭托着下巴边喝酒边看。

夭长天怎么回事?他也突然睡不着了!

白鬼王半夜突然心难受,爬起来觉得憋得慌透不过气,就出来找个夜黑风高的地方走走

出了城走没多远,瞧见了靠着枯树对着远处一轮圆月发呆的白玉堂。

夭长天就过去了。

跃过那棵枯树,夭长天到了白玉堂身旁,鬼使神差地就伸手,轻轻拍了拍他脑袋。

白玉堂抬起头,盯着夭长天看。

展昭托着下巴忍笑——夭长天刚才那个动作绝对是白玉堂他外婆让他做的,那是外婆拍外孙脑袋的手势啊!

夭长天回过神来也是略尴尬。

白玉堂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开口,“舅公。”

夭长天点点头,在他身旁坐了,突然就感觉胸口不堵了,舒畅不少。

“还不睡?”夭长天问。

白玉堂点点头。

“跟你外公有关?”夭长天觉着自己那颗心折腾是为了白玉堂,决定担负起舅公的责任,替妹子关心一下外孙。

白玉堂轻轻叹了口气,皱眉认真问夭长天,“外公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讲过那些事?”

夭长天抱着胳膊,觉着自己苦啊,完全不知道怎么跟小辈相处。

展昭抢过洪齐天的酒坛子给自己倒酒,边嘀咕,“白鬼王完全没有做外婆的天赋啊!快点开解他安慰他啊,笨死了!”

洪齐天无语地看着大口喝酒顺便胡言乱语的展昭。

夭长天瞄了白玉堂一会儿,问,“你要是有个杀了你好友的仇家,会让你外公替你报仇么?”

白玉堂转过脸不说话了,不过夭长天的确给了他一个合理的理由。

夭长天左右看了看,有些心不在焉,“要我说,要查也不难。”

白玉堂看着夭长天,“从戏班子下手么?”

夭长天眨眨眼,“什么戏班子啊?”

白玉堂盯着他看——那你是指什么?

夭长天道,“你外公跟你师父和那猫仔的外公不同,不怎么惹事也没什么仇家,就是个功夫好的有钱人而已。”

白玉堂不明白夭长天想说什么。

夭长天望了望天,“他长大了都没仇家,小时候更不会有了,为什么有人要他的命?”

白玉堂皱眉,是这么个道理。

“这么跟你说。”夭长天收回了东张西望的视线,回过头,神情倒是少有的认真,“冰鱼族有没有继承冰鱼血统,小时候是看不出来的,要长大才知道。”

白玉堂微微皱眉——似乎有些头绪。

“所以你外公小的时候,就是冰鱼族唯一的传人,也可能是最后的传人!”夭长天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你外公不止没告诉你关于他小时候的事,冰鱼族那点破事更是一件都没跟你讲过。”夭长天坏笑,“他这把年纪了,且不说自己厉不厉害,谁不知道殷候和天尊是他好友,放眼天下谁无端端敢招惹他?可现在不管那老友是真是假,那就是有人有意在招惹你外公了,你觉得冒这么大风险的理由是什么?”

白玉堂觉得夭长天言之有理,“冰鱼族的秘密?”

“冰鱼族的秘密是什么?”夭长天接着问白玉堂。

白玉堂茫然摇摇头。

夭长天哭笑不得,“笨!沉星殿啊!”

白玉堂不解,“沉星殿不是无法进入么?”

“无法进入是你外公说的,禁地是你外公划的,冰鱼族断了也是你外公说的,左一个不知道右一个已失传,他不过是跟银妖王一样,想把所有秘密都断在他这一代,不留到下一代而已。”夭长天对白玉堂眨眨眼,“你想要替你外公出这口气了这个心结,不难,利用你才是冰鱼族最后传人这一点就行了!不管那人什么来头,绝对会中招!”

白玉堂轻轻地点了点头,问夭长天,“可目前为止,完全看不出这件事跟冰鱼族有什么关系,反倒都是莫名其妙联系到宗祖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