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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男子(23)+番外

出门回家。

望舒叹气,“我只是试探下而已。居然真像羲和你所说,人家眼泪不值钱。”

凤凰抿嘴,脸上罕有的未见得意之色。

洗漱一番,倒在床上,面向躺在地铺上的白行舒,“你不觉得他们夫妻今天欲言又止么?听我开口找他们要些珠子,反而还松了口气。”

“放心吧,只是连开两次口,他们实在觉得尴尬。而且这次他们并非为了保全自身。”

望舒把脸埋在枕头里,嘟囔,“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蛇君笑笑,“那位员外大概不会再来自寻烦恼了。”

“诶?”她立时来了精神。

“人家又新纳了房小妾。”

倒也是,黄油先生有了再展雄风的新目标,自然不会将她时刻“放在心上”。

翌日午间,望舒在医馆里晒着太阳昏昏欲睡。

等恢复了精神,揉了揉眼睛,隔壁三娘夫君正和蛇君说话,二人身旁一位青年,黑发披散,长至脚边,容貌精致,水蓝色眸子里隐隐流动着几许不安,一袭蓝色长衫,衣袂飘动,带着股海风腥咸味道。

她抬头问向鲛人爹爹,“同族么?”

二人齐齐点头。

蛇君飘至她身边,“与咱们颇有‘渊源’员外的新夫人正巧是这位的意中人呢。”

难怪三娘夫妇会觉得不好开口——这可是打算抢亲。

东海鲛人除了容貌漂亮,眼泪尽可拿来贴补家用之外,也是妖怪中极为少见的无特殊灵力的种族。一旦涉及灵力,还只得求助于他人。

望舒的择夫标准一向明确: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得群架、入得卧房。像鲛人这类柔弱派早就被她排除出纯洁的革命追求奋斗队伍。

不过古道热肠她有,再说和黄油员外的新怨旧仇一并发作,她开口,嗓子还有些暗哑,“你说,这都算什么事。仗势欺人不成?”她刚刚睡醒,脑子转了几圈忽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白白,身为仙君,你若出手坏人姻缘,天庭那边……”

“望舒多虑了。”蛇君随后附在她耳边短短几句。

美少女听完,蹭的从椅子上弹起来,“二位,此事我等责无旁贷。”

话说,蛇君为追求望舒没少挨雷劈。可也只限于雷劈,因为月老对行舒的仙君身份也奈何不得。老爷子终究不忿,将总搞“姻缘破坏”的蛇君一纸诉状告到玉帝案前。

行舒多灵透,借着自己和伏羲女娲(这兄妹俩都是人首蛇身)关系极好,恳请二位想办法求个情——伏羲大帝,女娲娘娘上万年都没见到如此上进的后辈,有些偏疼自是难免。

女娲娘娘便在某次法会和王母娘娘论道说法,聊到最后,不经意的叹息:成了仙还不如作人自在,连个恋爱自由的权力可都没有了呢。

王母娘娘听得一阵唏嘘,随后在玉帝那厢枕边风吹了吹,月老告状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自此以后,天庭对神仙恋爱默大多睁一眼闭一眼:仙君们思念凡尘,动动春心,爱上人类姑娘,付出最猛烈的代价也就是天雷灌顶——只不过月老对熟人特别照顾,故意没什么准头。当然,蛇君白行舒肯定是例外。

据说黄油员外的新姨太太极不配合,被自家贪图钱财的爹娘送进来的新婚当夜,就采取了暴力抵抗手段,举着剪子比划:若是敢强迫了她,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据说已经忘了自己多少次穿红衣迎新人的员外本人惊吓过度,好几晚都没能人道。

鲛人青年闻讯,拼了性命不要,寻到了京城,和心上人又见了一面之后,更坚定了信心找同族兄长求助,却还是出师未捷几乎晒干在路上。幸亏他倒地之处距离三娘宅子并不太远,族兄靠着气息终将他救了回来。美青年在盐水中再次恢复了向命运抗争的勇气之后,就迫不及待拉着族兄跑到望舒这里,寄希望于仙君们能悲天悯人,成全他们这对小鸳鸯。

蓝衣青年到最后涕泪齐下,噗通跪下,声称只要能把爱人救回,殒身不恤在所不惜。

泪水断了线一般,顺着脸颊,滴落,着地的那一瞬,流光一闪,凝结成圆珠,弹落一地。

这幅美男梨花春带雨的情景直接震慑到了望舒。自发上前,陪着笑脸,努力安慰。

其余围观两仙一人倒像是见怪不怪,平静淡定依旧,权且等他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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