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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男子(35)+番外

望舒看着自家倒塌的院墙,又想想大师头破血流,血包淤青遍布,犹如顶着一脑袋田螺,狼狈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竟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容月心有愧疚,默默跑去修墙。羲和打了声招呼,回屋继续攻克公文。一时院子里只剩行舒望舒二人。

她先开口,“白白,那次直接将大师吞进口中便是你的真身实际大小了么?”

蛇君浅笑,“要再稍微大上些。”

她脑海中浮现当时蛇君用来蜕皮的千年参天大树,心中有几分谱,便转换了话题,“羲和最近很体贴温柔嘛。”

蛇君挑挑眉毛。男人从不介意为爱情失掉朋友。望舒背后议论他的挚友,他反而颇有兴致。

“我是说最近他没那么阴阳怪气。”

行舒一副恍然的神情,“羲和平素就是如此。”

“白白,说实话,我总觉得他前后判若两人。”

“其实,羲和身体还在成长,嗯,”行舒顿了下,“凤凰大多都有这么一个有些反常的转变时期。”

望舒忽然眼中一亮,“我明白了。”

简而言之,就是羲和的身体由少年进化成青年——所谓更年期的重要阶段,此时情绪波动完全与本“凤”道德修养无关,一切都应归结于内分泌突发性紊乱。

而望舒则将其理解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倒是意外的切中要害。

“那,还会再犯么?隔一阵子闹一回我吃不消。”她又追加道。

蛇君神秘莫测的回答,“望舒,我倒觉得长此以往,最后疯癫的必定是羲和。”

当晚吃了饭,月亮升起,一家人在院子里乘凉,蛇君举着扇子为她赶着蚊子,容月在一旁切西瓜之际,一抹白色身影飘飘荡荡落于院中。

白衣清秀少年向在场所有人行礼,还对着羲和显示额外的恭敬之意。

蛇君手下扇子不停,附在望舒耳边,“这是只仙鹤。”

她点头,充分理解。

仙使转向容月,“花公子,吉时已到。速速随我来。”

小狐狸放下菜刀,深吸口气,“望舒我走了。”

凤凰延续着他最近的靠谱路线,“容月要跟着哪位修仙?”

“真武大帝。”

望舒心说不就是那只在天界镇守北方的尚武玄武咩?

小狐狸曾与望舒有言在先,修仙之余可以下界来探望她,即使如此走的时候依旧恋恋不舍。

最终腾云驾雾归去,院子里只剩三个。

羲和咽下一杯清茶,“真武大帝啊,他果真没死心。你若不加紧,要提防千年之间就被后辈赶超。”

蛇君拈起一片西瓜,“九暄、泰平最近得了空,都说下界过来瞧瞧。”

望舒左瞧右望,不解。

羲和笑得暧昧,“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那无处安放的板砖

行舒和望舒的恋爱进展刚停留在摸摸小手,搂搂小腰,浅吻一次不会被女方抽耳光的地步。

所以,羲和这句“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犹如一道天雷直接劈向了望舒那颗毫无准备的小心脏:这进展也委实迅速了些。虽然她也奇怪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自己心里并不抗拒。

自我建设良久,她终于问,“公婆?还有白白你刚刚提到的那两个‘人名’是谁?”

蛇君微凉的手指搭在她腕上,淡淡一笑。

羲和端着茶碗,看向碗中水面上粼粼明月倒影,“很快,望舒就知道了。”

凤凰君所言不虚。

他站起来,捻捻手指,凉风骤起,铺天盖地的红雾又起,笼罩后缓缓散去,视界回复清明,只见两道白色身影背月而来,纯白色衣带迎风飘舞延伸,似要割裂整个暗蓝色夜空。

这二位男子,一个高挑俊朗,一个纤细秀美,先后对着行舒和羲和颔首微笑致意,显而易见,几人关系颇为亲密。

行舒拉起望舒左手,大方介绍,“九暄,泰平,这代她叫‘望舒’。”

唤作“九暄”的男子似乎自来稔熟,“望舒一直没什么变化。可见死心眼的不只是行舒一个。你们两个当真绝配。”

不等望舒答话,“泰平”笑靥如花,讲话细声细气,“望舒,你闻起来好香。”

望舒自打爹爹猝然撒手离去,便已做好了自己不得善终的心理准备,但并不代表当眼前雌雄莫辩的仙君直白的表达出“我想吃你”时,她也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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