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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189)

大爷,你慢走呀。

大爷,您玩的开心吗?姑娘们伺候的您满意吗?

大爷,下次再来呀。

舒乐在心里鼓了鼓掌。

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但看上去他应该要比这皮包公司的老板有钱得多。

有钱,又是个靓仔。

乐乐很喜欢。

舒乐抬头挺胸,争取用自己的灰头土脸在一干主播队列中站出水平,舞出精彩。

那男人的视线不紧不慢的又扫了过来,同时还伴随着老板殷勤备至的场外解说。

不知说了多久,反正等到舒乐终于等不住打了第一个呵欠的时候——

老板终于解说到了舒乐面前:“这是我们公司才签约不久的新人,艺名叫乐宝宝……乐宝宝!当着关先生的面!你给我严肃一点!”

舒乐实在是被自己随口起的这个名字给雷得不轻。

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下,“乐宝宝”这个名字成功的吸引了左邻右舍的注意力。

他十分努力的憋住笑,真诚的九十度弯腰遮盖住自己的表情,假模假样的给面前这位关先生鞠了个躬:“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是有意的。您看上去真帅,晚上好。”

“你认为我帅?”

那男人翘了翘嘴角,似笑非笑。

舒乐立即顺着杆子往上爬:“您五官英气,衣着华丽,举止优雅,说话充满艺术感,自然是十分帅气的。”

那男人面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他低头看向舒乐,语气说不出是嘲是讽,缓缓道:“既然这样……我和顾安晏,你觉得哪个更帅?”

舒乐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抬头,看向了面前的人。

男人从手腕上调出个人终端,光脑的大屏展开。

不知他又按了哪里,界面跳转。

屏幕里出现了一个穿着帝国第一军校的男孩。

男孩真的非常年轻,连校服都是崭新无比的,穿在身上笔挺又帅气。

他不知是回头看向什么,红润的唇角带着一抹无忧无虑的微笑。

看上去稚嫩又单纯。

——那是曾经的,早已死在了记忆里的舒乐。

“乐宝宝……你不是最讨厌这种孩子似的名字?亏你能起得出来,还穿着女装……连衣裙?”

光脑的大屏缓缓合上,男人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还是你落魄到,已经完全不在乎这种事了?无论是男是女,怎样都行?”

舒乐:“???”

舒乐一脸懵逼,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再次被男人扼住了话音。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关瑾修。”

男人收起了刚才还留在脸上的笑意,他低头看了一眼舒乐,接着俯身,贴近了舒乐的鼻尖,轻声道,“不记得了?和顾安晏经常一起去接你放学的那个关、瑾、修。”

舒乐:“……”

哦……

不好意思。

心里的野男人太多,一时之间没想起这位是谁……

而且,如果他的雷达没有判断错的话。

面前的这位关先生,单箭头应该是直挺挺的怼着顾安晏才对啊。

这是因为至今没追上顾安晏,才对他这么愤慨?

啧,可怜的娃。

原谅你了。

舒乐一言不发先给关瑾修扣上了一顶绿帽子,然后努力的开始思考了是现在立即亡羊补牢,还是暂时放任自流。

他眨了眨眼,近距离的判断了一下面前这位关瑾修先生如今的身价和自己的饥饿程度。

然后果断的,想都不想的弯起了嘴角,恭敬热情又谄媚的道:“怎么会呢?您如今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高攀不起,我怎么敢往您身边凑呢?!这不是掉您的价嘛!”

关瑾修冷笑一声:“哦?你舒乐什么时候也会看形势了?”

舒乐的眼神转了转,停顿片刻才又调整了回来,表情越发讨好:“您说得对您说的对,我就是俗人一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这种下水道里的学渣一般见识。”

“学渣?”

关瑾修神色里掠过几丝轻蔑,他抬手挑起舒乐的下颌,“舒乐,清醒一点,你现在连个学渣都不是。你是帝国第一军校高统区,从建校以来第一位被赶出校门的,品行败坏家风不端的渣滓。”

舒乐:“……”

这,这么严厉的吗?

舒乐一时间没能想出相应的表情来回复关瑾修的话,神情便有些空荡荡的茫然。

那双抚在舒乐下颌的手往上抬了抬。

几乎只是一下,关瑾修便碰到了尖锐的骨骼痕迹。

这绝不会是营养正常的人应有的肌肉组织,甚至就连普通的营养不良都不会瘦削到这种地步。

关瑾修愣了愣,视线在舒乐面上停了两秒。

那张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点血色。

在室内灯光的映衬下,杏眼的眼尾微微挑起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也许是因为睡眠不足泛了些薄薄的红。

眼波流动之中,有种说不出的媚。

——也许顾安晏就是爱极了他的这种媚意。

所以才迟迟忍住没有下手。

不过没有关系,终归结局总是好的。

关瑾修的手从舒乐的脖颈一路向下,滑过同样瘦弱的喉结,在光洁又瓷白的锁骨上停驻片刻。

他收回手,看了眼舒乐:“又要开始装可怜了?只可惜我不是顾安晏,你跟我卖惨,可能不会有什么特别收获。”

在提到顾安晏的时候,舒乐终于找回了自己专属的表演技巧。

他的神色猛地一边,眼底的怒意一闪而过,就连带着像是刚刚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谄媚与殷勤都被顷刻间剿得灰飞烟灭。

舒乐猛地后退一步,甚至没顾得上后面的办公设施,后腰霎时间撞在了坚硬的办公桌脚上。

痛得他一瞬间眼眶便通红了起来,泪水盈在眼角,欲坠不坠。

在来到这颗流浪行星之前,他是帝国君王帝师捧在手心里的小公子,上面有一位哥哥一位姐姐。

这幅身子生来就娇惯的如温室中的花朵,受不得一点风吹雨打。

就连寻常的日光,都会被周围的人围在窗外,生怕晒伤了分毫。

只可惜终归不得长久。

舒乐倒吸了一口凉气,扶着桌角硬生生的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眼角的那颗眼泪到底还是顺着眼眶滑了下去,顺着细嫩的皮肤,勾勒出精致的侧脸轮廓。

最终无声无息的落在地面上。

舒乐用手背擦了擦眼眶,站直了身子,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看向关瑾修。

他静静的站了片刻,像是完全调整好了自己,竟然重新弯着嘴角笑了起来。

那笑意非常标准,恭敬又殷勤,像是所有特殊服务行业被定格好的笑容。

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带着哭腔的涩哑,却让人无法自抑的心痒:“我怎么敢跟关先生您卖惨,您现在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我自然清楚得很。”

舒乐仰起头,微微一顿,开口道:“您放心,这破地方够偏远也够荒僻,我碍不着您的眼,也更碍不着其他人的眼。”

那张漂亮的脸上还带着几缕未干的泪痕,越发显得柔软而湿润。

越发引人,想要践踏。

只顷刻之间。

关瑾修突然有了个极为恶意的想法。

他伸出手,重新覆上了舒乐的侧脸。

然后在那狭长微挑的眼尾处停驻片刻,抹去了一滴惴惴不安的泪珠。

关瑾修低头,轻轻贴近舒乐的耳畔:“怎么?不甘心?”

“不甘心这里的荒芜破败?还是不甘心在这里苟延残喘?”

他笑了笑,手指拂过舒乐的鼻尖,最后在那两瓣薄薄的唇上停了下来。

那唇上无一处不在透露出一种憔悴的苍白。

关瑾修低声道:“也对。舒家捧在手心里,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公子,不甘心才是正常的。”

舒乐没有说话。

长长的眼睫颤了颤,像是欲飞的天鹅。

而折断天鹅的翅膀,实在是一件病态又罪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