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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38)

说罢, 舒乐随手从屋中的青瓷花瓶中抽出一支桃花, 另一只手拿了桌上的酒盏,推开房门脚步轻佻的走了出去。

林季同起身跟在舒乐身后, 六音却直直从他身前追了出去。

衣香影动,就在六音出门跟上舒乐的一瞬间, 林季同从后面拉住了她。

六音姑娘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林季同,焦急道:“林公子, 能否劳烦您松开奴家,奴家还要去追……”

“你追得上吗?”

林季同的目光随着舒乐,一直看着那人走下楼梯,进了一楼最喧闹的歌榭。

楼下身姿多娇的众位姑娘见是舒乐来了,纷纷凑上前去,与那人攀谈起来。

面具下的脸看不出表情,嘴角却是笑着的。

他一边与姑娘们笑闹,一边接过一位姑娘手中递来的酒,饮了下去,顺便嘴甜无比的夸了那女子手中的美酒与女子一样甜美。

林季同收回视线,低头看着六音:“你追的上他吗?”

六音抿了抿唇,垂下眼,良久后才细声道:“……照月楼,不,整个京城的花坊,将军只包下了奴家一人。”

林季同笑了:“是啊。可是他可有与你共度良宵,有与你交浅言深,可有带你出楼,娶你过门的打算?”

六音猛地抬眼:“我……”

林季同却不在多说,他绕过六音,随着舒乐走过的那条楼梯慢慢走了下去,一直走到了舒乐身边。

舒乐正在和几个漂亮小姐姐玩击鼓传花,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服。

不过玩来玩去,脱衣服的也只有舒乐一个人。

小姐姐们都是珍宝,可以一起玩游戏,但是怎么能让小姐姐们脱衣服呢?

舒乐笑盈盈的又喝了一杯酒,站起来笑道:“雨晴姑娘的酒我也替她喝啦,来来来,下一轮下一。”

桌子宽大,所以人坐得并不是很挤。

林季同在舒乐身旁坐下来,舒乐倾着身,正要把手中的大红扎花往另一个姑娘怀中丢去。

舒乐已经脱了三件衣服,只剩下最后里面一件薄薄的白色内衫。

内衫并不宽大,勾勒出舒乐的肩背和腰身,衬得他整个人越发的瘦削。

在背部的位置甚至还能看出有一处内里裹着棉纱和青布,大概就是中了箭的伤口所在。

一轮下来,舒乐又要喝酒。

林季同将他手中的酒杯取了过来,对桌上几位姑娘颔首:“他喝了太多了,这一杯我来替他喝。”

坐上的一位美艳女子便轻轻捂嘴笑了出来,手中的香帕一舞:“哎哟喂,舒将军这是替若依姑娘喝的,你又要替舒将军喝,那岂不是舒将军也变成了姑娘?哈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其他女子也纷纷笑了起来。

林季同心里本不甚明晰的地方突然被人揭开,慌的他立时转身去看舒乐,却发现舒乐似乎已经醉了,此时也转过来瞅着自己。

那双面具下的眼睛里显得雾气迷蒙,再没有了任何武官的气质。

反倒真的像是个……待人怜惜的金枝。

林季同微微闭眼,将酒灌了下去,舒乐便拉着几位花坊女子一起鼓起掌来:“林大学时好酒量,本将军失敬失敬啦。”

林季同放下酒杯,没理会这句戏言,反对舒乐道:“你有伤在身,少喝为妙。”

舒乐摆摆手,将酒杯端起来又斟满了,也没在意是刚刚林季同与他同杯饮酒,笑嘻嘻道:

“我说林兄呀,今朝有酒今朝醉!说不定将来哪天,本将军就血洒沙场死无全尸了,可要珍惜和我一同饮酒作乐的日子啊!”

女子们纷纷笑闹起来,无非说是舒将军如此勇猛,战无不胜,怎可能这样。

唯独林季同刚刚还神色正常的脸猛地沉了下去,半晌后竟是站起身一句话都不说的转身就走。

舒乐“啧”了一声,朝几位小姐姐们告了绕,抬步追了出去。

一直追到市集上才追到林季同,舒乐喘了两口气,两步上前搭住他的肩膀:“林兄,怎么这般容易生气啊?”

林季同没挣开,拖着舒乐往前走,冷冷清清道:“你用自己的安危与那些花坊女子肆意玩笑,我为何不可生气?”

舒乐服了,勾着林季同的脖子比划道:“哎呀,图个开心嘛,何必较真?”

林季同侧过脸斜看了舒乐一眼,一言不发的又往前走去。

舒乐无话可说了,只能几步跟了上去,挡在林季同面前双手合十拜了拜,认命道:“好了好了。林兄,是在下错了,林兄大仁大义,就不要与本小将军计较了,好不好啊?”

林季同这才看了他一眼,又道:“以后切不可开此等笑言。”

舒乐举起两根指头:“好好好,本将军发誓。”

林季同又道:“不可与花坊女子过夜,不可与众多女子肆意玩耍。”

舒乐:“……”

舒乐摇了摇头,叹息道:“林兄啊,久别不见,你现在管的比我老父还多。舒老将军都不管我是不是与女子过夜呢。”

大概是刚刚的跑动牵到了伤口,舒乐背过身一边走一边跟林季同说话的时候,浅浅的血色便从他仅着的那件内衫上渗了出来。

林季同走在他后面,自然看的一清二楚:“你伤口又流血了。”

“又流血了?”

人喝了酒之后反应总是迟钝,舒乐连疼都没觉出来。

自己伸手摸了摸,看到手上的确沾了血迹,舒乐摇摇头道:“唉,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舒乐的长衫脱在了照月楼没有拿出来,林季同便将自己的罩衫脱下来给他披上了,接着道:“前面就是我的府宅了,去给你换药。”

舒乐犹豫了下:“不必了,我回家去弄好了。”

林季同看了看舒乐,道:“今夜你还要回宫吗?”

舒乐想了想:“回吧……不过陛下肯定不会过去,晚点再回也无妨。”

两人在夜色中肩并肩走着,林季同突然道:“他待你不好吗?”

舒乐:“……”

舒乐被林季同这突然富有文艺青年的问话问得懵了片刻,好半天后才挠了挠头:“不是,林兄啊。好不好我都是个男的啊……所以好不好应该都没什么差别吧?”

林季同点点头:“也是,早晚你要从那里出来的。”

舒乐心道,那可不一定。

不过看在林季同如此直男的份上,舒乐还是觉得不要破坏直男心中美好的幻想了。

林宅的下人不多,取了药之后还是林季同亲自端了过来,将棉纱和青布放在了托盘中。

烛火掩映中,舒乐看着林季同的动作,有些犹豫道:“林兄啊……你真会吗?我这伤口好不容易才长好的。”

林季同将剪刀在火上一点点燎了,伸手去解舒乐的内衫:“家父是很有名的郎中,乐兄不必担忧。”

舒乐:……乐乐好怕,万一是个赤脚大夫可咋办,嘤。

内衫解开,露出了内里的肌肤,在灯光中显得更为白皙细腻。

也让那中间的伤口显得更为恐怖和狼藉。

林季同将棉纱揭去,皱眉看了半晌:“舒乐,你究竟是何日受的伤?”

舒乐老老实实的将日子报了。

林季同的面色越发不好看:“你正双十年纪,按你说的日子,伤口断不可恢复的如此之慢。”

舒乐忧愁的想,这不是小皇帝火上加霜吗?

林季同动作很快的将舒乐的药换好了,又将内衫给舒乐系上,开口道:“手递给我。”

舒乐打了个呵欠,将手递了过去。

林季同伸手探了舒乐的脉象,表情越发莫测起来。

他松开舒乐:“除了伤口不愈,你近来还有其他什么症状?”

舒乐装傻道:“什么症状?我只是受伤而已,还要何症状?”

林季同拍了下桌子:“舒乐!”

舒乐笑眯眯道:“哎!”

林季同气得鼻子都要歪了,端起剩下的棉纱就要往外走,刚没走两步又被舒乐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