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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44)

舒乐像被雷劈了一般的看了看福全,尴尬道:“别叫我皇后,叫我舒乐都行。”

福全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不卑不亢道:“陛下吩咐,奴才不能不遵。婉怡小姐就在殿中,娘娘请吧。”

舒乐:“……”

凤栖宫中的摆设基本依旧,除了似乎又多了几件看上去十分值钱的摆件之外,和上次他来时没什么区别。

舒乐踏进内殿,一个穿着淡粉色襦裙的女子便站起身扑进了他怀中,带着哭腔道:“大哥!”

舒乐身上的各处旧伤本就疼得厉害,被舒婉怡猛地一扑,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她。

动作之间,舒乐敢发誓,他听到了几声咯吱咯吱的骨头脆响声。

也是很惨。

舒婉怡将头埋在舒乐怀中,哭道:“大哥,你怎么才来,我一个人被关在这里,好可怕!”

舒乐叹了口气,在舒婉怡背上轻轻拍了拍:“好了,不怕了,这不是来接你回家了。别哭了,好不好?”

舒婉怡这才擦了擦眼泪,从舒乐胸前抬起头,哽着声音道:“大哥,你不知道……这些人好过分,直接从街上——”

“婉怡!”

舒乐伸手捂住了舒婉怡的嘴,笑着道,“哥哥先接你回家,回去再说,好吗?”

福全就在旁边,凤栖宫中还不知有多少周绥的眼线。

舒乐实在不想刚刚将人弄出来,又被她自己给作死。

舒婉怡见舒乐的表情有些严肃,才乖乖点了点头,拉着舒乐的衣袖道:“那……哥哥,我们现在就能回去了吗?”

舒乐点了点头,牵起舒婉怡的手,拉着她走出凤栖宫,一直走到刚刚舒乐进来时坐的那顶轿撵旁。

舒乐亲手替舒婉怡掀开轿帘,露出一个笑来:“好了,哭包妹妹,回家吧。”

舒婉怡终于破涕为笑,坐了上去,正要唤舒乐,却发现面前的轿帘被放了下来。

舒婉怡怔了怔,从小窗中探出头来:“大哥?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舒乐心道当然不了,我还要在宫里和小皇帝搞来搞去,搞完了爽到了他就要跑路了。

美滋滋。

舒乐伸手轻轻揉了揉舒婉怡的脑袋,轻声道:“你先回去,我还在宫中有些事,可能还得一阵子。”

舒婉怡从小便在将军府长大,舒弘毅常年不在身边,舒乐又甚是护着她。

就算如今到了二八年华,却依旧是单纯的孩子心性,好骗又好哄。

她坐在轿中,看着轿旁站着的舒乐,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问题在哪儿。

舒婉怡犹豫一会儿,猜测道:“大哥,你替我嫁给陛下这件事……是不是拖累了舒家。”

舒乐笑道:“没有,要是有事的话,哥怎么还能在这儿跟你说话?傻丫头,别多想,快回去罢。”

舒婉怡还待再说什么,福全却直接道:“时辰不早了,送婉怡姑娘出宫。”

轿夫抬起轿撵,正欲离开,却听得舒乐道:“等一下。”

舒乐向前追了两步,撩开轿撵窗帘,从袖中摸出一只玉簪来塞在了舒婉怡手中:“差点忘了,婉怡,给你的生辰礼物。”

舒婉怡看了看玉簪,眨眼道:“可是哥哥,我的生辰还未到呀?”

舒乐刮了下她的鼻子:“不想要?想好啊,万一到时哥哥不在了,可没人给你补上礼物。”

舒婉怡细声道:“我才不信,现在又没有仗打,你怎么可能不在嘛?”

舒乐“啧”了一声,佯怒道:“这可是哥哥特意找人刻的,上面都是精雕的喜鹊和梅花,你不是最喜欢了?若是你将来结了好姻缘,可别忘了戴着它嫁人。”

舒婉怡皱着脸,道:“好呀,我的嫁妆,你就这么敷衍吗?”

舒乐哈哈大笑,朗声道:“没办法,哥哥最近也穷。好了,快回去吧。回府之后,照顾好自己和父亲。”

舒婉怡将簪子随手插入鬓发中,撇了撇嘴:“好吧。你要早点回府啊,我与父亲等你一同吃顿团圆饭。”

舒乐面上带笑,直到那轿撵消失在视线尽头,口中的“好”字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雨渐渐下的大了,福全从旁边的小公公手里接过纸伞,为舒乐撑了起来:“皇后娘娘,外边风大,你身子骨不爽,还是回殿中吧。”

舒乐站在雨中装了一会儿逼,突然道:“对了福全,许久不见,叶美人与德妃近来可好?”

福全作了个揖:“二位娘娘一切安好。”

舒乐眯起眼睛想了想,又道:“那惠嫔呢?”

福全:“……”

福全想了想,还是道:“惠嫔娘娘前几日刚从城外孤山寺为陛下祈福回来,这两日正在自己宫中休养。”

舒乐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这样。待用了午膳之后,便将几位娘娘喊来凤栖宫中与我聊聊天,到时再上些点心。”

在暂时没有滋润的世界里,看看漂亮可爱的小姐姐们互怼也是非常有趣的。

然而福全很快的打破了舒乐的幻想:“回娘娘。陛下今日早上刚下的旨意,凤栖宫中若有来客,需先报与御书房,得了批条后才能进来。”

“而且。”

福全又补了一句,“陛下特意说了,不许其他宫中的娘娘随意来访凤栖宫。”

舒乐:“……”

这么小气的吗?

他就看看,又硬不起来。

委屈。

舒乐难过的转身迈进了殿中,惯例性的随口喊了一声:“冬青?给本将军端壶茶来。”

然而冬青却没有出现。

一个老嬷嬷从殿内走了出来,毕恭毕敬的朝舒乐鞠了一躬:“奴婢秋兰,见过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平日里最喜哪种茶叶?”

舒乐:“……”

冬青呢,把他的冬青小可爱还给他。

福全紧跟着舒乐走了过来,见他沉默不语,便道:“皇后娘娘,陛下觉得之前在凤栖宫中当差的宫人伺候得不当,已经重新为您换了一拨,希望您能满意。”

舒乐沉默半晌,道:“那这宫中原来的人呢?”

福全恭敬道:“既然伺候不好人,那自然是没必要留下了。”

舒乐愣了愣,难得半天都没有说话。

宫廷将相,命如草芥。

而这些最低等的宫人,竟是连草芥都不如。

舒乐看了福全一眼,道:“这宫中原来有我一个十分贴心的侍卫,名唤冬青。不知福全公公可有印象?”

福全笑了笑,躬身道:“自然。娘娘身边的人奴才都记得的。”

舒乐道:“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福全正要说话,却看到周绥正站在主殿门口,目光朝这边看了过来。

大抵是没有让人通报,也不知道究竟来了多久。

福全立即跪了下来:“陛下,奴才该死。”

舒乐顺着福全的视线看过去,也跟着跪了下来。

周绥轻笑一声,走过来伸手抓住舒乐的手,将人扶了起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人扶舒乐起来之后,周绥的另一只手便从后揽住舒乐的腰,将人往前拉了一步,道:“怎么了?进宫第一天就气呼呼的?”

舒乐皱了皱眉,实在觉得周绥这话太像是对女人说的。

他想向后退开一步,却被周绥放在腰上的手托着,没有成功。

舒乐只能道:“臣无碍,亦没有生气。只是想问陛下,臣在殿中的一名侍卫所向何踪?”

周绥勾了舒乐一缕乌发在手中把玩,随口道:“冬青?”

舒乐道:“正是他。”

周绥点了点头,道:“朕倒是也想与你说说这人。”

舒乐一时间没听明白周绥的意思,开口问道:“臣不知……陛下此是何意?”

周绥比舒乐稍高些许,手中盘玩了一会儿舒乐的头发,便伸手将舒乐的朝冠一抽,顿时束好的头发变全部倾泻而下,松松的披在舒乐肩头。

周绥带着舒乐坐在梳妆镜前,将他推到美人椅上坐下,微微倾身,凑在舒乐耳旁道:“舒小将军,今后当为朕梳妇人发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