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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53)

非常难能可贵了。

眼看着天色不早,舒乐一边咳嗽, 一边按时去沐了个浴。

准备早早躺在床上,找个舒服的姿势等着周绥牌按摩器来伺候他。

然而事有例外,今天舒乐才刚刚沐浴完毕, 从浴桶中哼哧哼哧的爬出来,只穿了一半衣服,便听到殿外通传周绥到了。

这么早?

难道又有什么使臣来了,教给了小皇帝什么特殊的花样想要来搞一搞?

舒乐又咳了几声,一边甩着胳膊给自己穿衣服,一边认真的思考。

还没思考结束,周绥便已经从屏风后饶了进来。

舒乐最近还没有完全掌握凤袍的穿戴技巧,又不好意思让几个老嬷嬷给自己来穿,左一下右一下,动作看上去分外不协调。

周绥走的匆忙,进来时带了一阵屋外的凉风。

舒乐面上的薄红却难得没有退下去,不只是因为热气蒸红的,还是根本就是烧红的。

“咳咳咳——”

凉风裹挟着寒意袭来,舒乐又断断续续咳了一阵,整个人的身形都显得有些歪斜。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舒乐才缓缓又站直了身子,看了周绥一眼,叩首要拜:“臣舒乐参见——”

周绥却先一步上前扶住了舒乐,皱眉道:“宫人说你今日又受了凉?”

舒乐愣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特别直男的道:“七尺男儿,怎会受凉。”

周绥却一眼就发现舒乐整张脸都已经烧得红了起来,眼睛却显得格外水润,带着一些茫然和无辜,专注的看着他。

这是自舒乐入宫之后,周绥第一次拥有舒乐如此专注的眼神。

就算是平日两人床笫之欢,舒乐得趣之时,也几乎从来不这样看他。

而此时舒乐才刚刚沐浴完毕,身上的凤袍还没有穿戴整齐,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和带着伤疤的肩膀来。

而那肌肤上更有他昨日才留下的淤痕。

周绥深吸了一口气,喉结上下滚了滚,亲自俯下身为舒乐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凤袍。

后周凤袍为两套,为前后宫之分。

皇后与皇帝在朝前接受群臣叩拜时着前殿袍,后宫之中则着后殿袍。

而后宫中的这套凤袍分为里中外三层,亵衣中衣和外袍。

此时的舒乐只着了一层中衣,许是觉得冷了,伸手要去抓周绥手中的外袍来穿。

周绥将舒乐抱在怀中,亲自将舒乐身上那件绣着金丝九凤中衣调整好了衣领和内衬,然后将外袍披在了舒乐身上,替他系了腰带。

弄好了却不放舒乐走,反而将人囚在怀中,吻了吻舒乐的耳朵:“梓潼为何不穿亵衣?”

舒乐僵了僵身子,扭开脸,好半天才道:“臣并非女子……不需亵衣。”

周绥笑了笑,低声道:“朕还以为,小将军被朕疼爱这么多次,那处又吃了朕许多东西,当有些变化才是呢。”

舒乐:“……”

妈的。

吃吃吃,乐乐也喂你吃乐乐的东西,你给乐乐生个宝宝啊?

渣男。

滚蛋。

舒乐沉了面色,甩开周绥的手就要走。

没走两步,又被周绥重新抱回了怀里。

舒乐武官出身,被话里话外说了这许多次,终归恼了起来。

他寒着声音,扭过头去看周绥:“陛下,进宫之前臣就说过,臣乃男子。做不得女子之事。若陛下渴望有一儿半女,这后宫中多得是待您临行的妃嫔!”

说完这句,舒乐又补了一刀:“若是您还觉得不够,待到开春,臣再为您选一批新的秀女进宫。”

只一瞬间,方才的暧昧便荡然无存。

周绥的面色登时沉了下来,怒道:“舒乐,你这是在赶朕走?”

舒乐当即跪了下来,恭敬道:“臣不敢。”

“朕看你舒乐就没什么不敢!”

周绥心头的火未泻,居高临下的低头望去,正好看到了舒乐跪在地上的身影。

大抵是因为刚刚情绪上涌,舒乐又咳了起来,伏在地上的身子蜷成一团,咳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周绥没有说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他叹了口气:“算了,你起来吧。”

舒乐又伏了伏身子,这才缓缓的要站起身来。

可惜只站到一半,便失了力气,整个人又向下栽了回去。

周绥下意识伸手一揽,又将舒乐重新拥进了怀里。

只是舒乐双眼紧阖,软软的靠在周绥怀里,显然已经烧晕了过去。

周绥神情一慌,直接将舒乐抱了起来,大步向殿外走去,对候在殿门前的福全道:“去!马上去给朕传御医过来!”

……

可怜舒乐还没跟系统看完一集婆媳伦理剧,就被硬生生的又给折腾醒了。

他哀怨的看了两眼天花板,视线往左一移,便看到满满当当围在床边的一圈御医。

看上去还挺仙风道骨。

似乎是见舒乐终于醒了过来,几位御医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赶忙去叫周绥:“陛下,皇后娘娘醒了——”

周绥依旧穿着来时的那一身龙袍,直直走到舒乐身旁坐了下来:“现在感觉如何?”

舒乐的目光缓缓移到周绥身上,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臣……不需要看御医。”

周绥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下去吧,煎了药端上来。”

几位御医抹了抹额上的冷汗,纷纷跪地磕了个头,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舒乐身子依旧不太爽利,咳了一阵才缓缓停了下来,道:“陛下,您这般吩咐御医过来看,岂不是让他们发现臣是男子。”

周绥将舒乐鬓旁的乌发为他绕在耳后,抚了抚他的面颊:“放心吧,朕已吩咐他们守口如瓶,谁敢说出去。”

舒乐:“……”

明面上自然无人敢说,但私下呢?

舒乐闭了闭眼,不再说话。

此时已经入了夜,凤榻旁的烛火摇曳,映衬的舒乐那副毫无血色的面颊越发苍白几分。

周绥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轻声问道:“梓潼,后日一早,温容便要带兵离开京城,前往西南驻扎。朕想你想必定已是知晓了。”

舒乐撩开沉重的眼皮,若有似无的看了周绥一眼:“臣带他谢过陛下重托……只是臣身子有恙,实在无法起身领赏了。”

周绥低下头吻了吻舒乐的前额:“今日在早朝上还有一事,朕现在一并告诉你。”

“朕将你父亲的虎符归与了他,命他接你之位,领兵西北,后日与温容一同出发。”

舒乐:???

好你个小皇帝,把温容弄走不说,还要把舒弘毅弄走。

京城中只剩下舒婉怡与舒乐,那岂不是只由你周绥一只手说了算?

舒乐似乎猛地愣在了原地,一时间连呼吸都停了片刻。

他沉默许久,涩着声音道:“陛下,臣父亲年岁已高,若是担任主将,恐怕……”

“朕知晓。”

周绥帮舒乐铺展了被角,“只是舒老将军戎马半生,若朕就此让他闲赋在家,怕他亦是不甘。”

“今日早朝朕命他重新掌帅之时,舒老将军看上去极为欢喜。”

周绥说完这一句,转过头来看着舒乐:“你呢?你可为你父亲高兴?”

舒乐颓然的叹了一声,良久后才缓缓道:“陛下英明……臣自然是,为父亲而喜的。”

周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将舒乐揽进怀里,两个人显得分外亲密。

舒乐全身无一丝一毫的力气,只得软绵绵的任周绥抱着,扭开头一句话都不说。

周绥抚着舒乐的纤腰,在他耳畔柔声哄道:“舒乐,你莫要再气朕了,好不好?”

舒乐低低咳了几声:“陛下说笑了,臣从未与您置气过。”

周绥抓过舒乐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似乎犹豫了片刻,周绥轻声道:“你入宫许久。明日朕许你回家看看,你可高兴?”

舒乐微微一愣,看了周绥一眼:“陛下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