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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75)

舒乐烦恼了一会儿,摆了摆手,对福全道:“你先去宣旨, 然后喊他进来。别去陛下殿中, 直接带来我这里就行。”

福全应声下去了,过了没多久, 秋兰便带着林季同从屏风后走了进来。

舒乐抬头随便看了眼, 对秋兰道:“福全呢?”

秋兰伏身道:“回娘娘,福全公公去给其他在宫外的朝臣们传旨了。”

舒乐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行,你先下去吧,陛下那边盯着点, 要是有什么动静及时来跟我说。”

秋兰看了一眼舒乐, 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朝服衣冠,面目楚楚的林季同, 试探性的道:“皇后娘娘……陛下才刚受伤,您若是亲自照看陛下, 想必更有诚意……”

“要诚意作甚?”

舒乐支着下巴,懒洋洋的一挑眉,悠然道, “本宫又不是御医,在那儿和不在那儿有何区别。若是你们担心陛下一人孤单,去喊宫中的其他娘娘也行。”

舒乐想了一圈周绥后宫中的女子,总结道:“依本宫看惠嫔和德妃这两位娘娘都不错,这样吧,先去传二人来,配御医一同守着陛下。”

秋兰:“……”

秋兰无言半晌,艰难道:“娘娘,陛下心念于您,又是为您受的伤,若是知道您将他如此外推,怕是……”

舒乐终于烦了,伸手抓起一只茶盏便摔在了秋兰脚边,冷道:“怕是如何?怕是不高兴?他都昏迷了,高兴不高兴有何用?好了,我命你退下!”

秋兰不敢多言,面色凝重的退下了。

舒乐眉目间皆是怒意,一时间也懒得跟林季同说话。

他想伸手去摸茶盏,手指在案几上划了一圈,才发现方才案上的茶盏早被自己丢出去了,在地上碎成了一片一片。

舒乐:“……”

舒乐烦躁的拧了拧眉,准备伸手从案几上取另一只茶盏来。

手还没有摸过去,便被人握住了。

接着,刚斟满的热茶便放在了舒乐面前。

林季同将舒乐冰凉的双手捂在手心里,直到捂暖了些,才轻声道:“别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气。”

舒乐看了眼自己被握住的手,犹豫片刻,将手抽了回来。

乐乐想和你搞的时候你不愿意搞,现在乐乐都没时间和你搞了。

委屈。

林季同垂下手,面上飞快的闪过几丝轻愁。

他站在舒乐身边,开口道:“方才福全下的那两道旨意,究竟是你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舒乐微愕,眉目一敛:“林兄这是何意?”

林季同直接道:“陛下已经重伤昏迷,之前更无任何想要微服出巡的征兆,必然不可能亲自下这两道旨意。既然如此,能替他下旨的人便只可能是你。”

舒乐抿了抿唇,双手将茶盏拢在手心暖热,回避道:“事已至此,这个问题不重要吧。”

“很重要。”

林季同神色肃然,他再次抓过了舒乐的手,紧紧握住,担忧道,“舒老将军亲自训练的西南驻军被温容带走大半,留在京中的不过近卫与陛下亲卫,你带这些人前去,如何与战?”

舒乐移开视线,道:“我自有办法,林兄只要帮我坐镇朝中,把持大局即可。”

“舒乐——!”

林季同气急败坏的唤了一声,低下头,恰巧看到手心中握着的那一双手。

这一段期间在宫中养得大抵过分精致,那双手上的枪茧比上次见面又褪了不少。

而面前的人也比上次见面更加精致而艳丽。

此时他坐在那里,身为男子,却偏偏一身女儿家的绛红色凤袍。

凤袍的腰间系带,勾勒出一截诱人深思的线条来。

而偏偏那人尤似不觉,任由自己的手被外人牵住,眉间微拧,自然而然间流出三分娇态。

那是一种被男人充分滋养过的漂亮。

林季同眼中神色渐深,在视线不断下滑的过程中微微一滞。

他握着舒乐的手,揉搓着细嫩的手指,轻声道:“乐兄,你且听我一言。如今你身子才受重创,如何能再行出战?”

舒乐向两人交握的手上看了一眼,不知如何,便看出些许情涩的味道。

尤其是隔壁殿中就躺着周绥……

舒乐打了个寒颤,再次将手抽了回来,直截了当道:“此事已定,不必再谈。我明日卯时会亲自点将,林兄早些回去准备吧。”

林季同心下顿时便有些挫败。

他与舒乐相识许久,互相了解颇深。

越是如此,越发明白舒乐一旦决定的事,就再难有转圜的余地。

舒乐捧起方才林季同递过的茶盏,晾了片刻的热茶此刻温度正宜。

他轻啜了两口,身子便渐渐由寒逐渐转暖了些。

然而重伤之后到底大不如前,身体内冷热的变化让舒乐极不舒服的皱了皱眉,扶住桌面,停顿片刻,猛咳了一阵。

而直到舒乐站起身后,林季同才发现不过几月,他竟然又瘦了许多。

身形看上去,甚至比有些闺中的女子还要单薄。

那张艳丽到男女莫测的脸上本是苍白,却又因为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染上了几分不正常的红晕。

林季同赶忙上前扶住他,紧张道:“乐兄,你的身子真的已经大好了吗?”

舒乐累了一天,此刻实在有些提不起精神,他懒散的摆了摆手:“无碍,放心。”

林季同却没敢放下心来,反而从身后揽住了舒乐,一条胳膊从舒乐腰上绕了过去,另一条缠住舒乐的肩膀。

舒乐微微一僵,正要说话,却发现林季同枕在了他的肩窝上。

这实在是一个太过亲昵的姿势。

舒乐甚至能感受到林季同从后方狠抵着他的那物。

舒乐:“……”

该硬的时候不硬,不该硬的时候瞎几把乱硬,剁了你哦。

舒乐被那根象拔蚌怼的实在不太舒服,扭了扭身子,想换个姿势,却不想被林季同抱的更狠了些。

灼热的呼吸吐在舒乐耳畔:“你一定要去吗?”

舒乐愣了愣,勉强按捺住动作:“嗯。”

林季同在舒乐颈上辗转吻了吻,语气中似有不甘:“为何?因为你如今身为皇后,陛下是你的夫君?可是你我也曾有过……你就不能为了我……”

“你在胡说些什么?”

舒乐转过身来,推开了抱着自己的林季同,怒道,“我舒家随高祖共征天下,三代为将,一为后周方寸之土,二为黎明百姓之安,三为年少壮志之酬。”

舒乐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吼道:“为何到你话中,便成了如此不堪之言?!”

林季同没料到舒乐会这般生气,赶忙将他重新搂入怀中,轻声哄道:“是我心急了,我不该这般想你。乐兄莫要气了,我只是一时间心意难平,有些……妒忌陛下。”

舒乐:“……”

舒乐被林季同千年难寻的情话给说得瑟瑟发抖,差点以为他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夺舍了。

两人亲昵片刻,舒乐的心思还在琢磨该如何点兵一事,被林季同又亲又抱的也并不专心。

直到林季同似乎意犹未尽,终于站在舒乐面前,吻上了舒乐的唇。

舒乐:“……”

妈的,要是你早有这个热情,乐乐也不至于旱这么久了。

现在都这个时间了,瞎搞什么搞?

反正时间也并不急于一时,舒乐懒洋洋的任由林季同吻了又吻,才推开他道:“好了,你快些回去吧。”

林季同似乎有些不太愿意,在舒乐耳垂上轻咬了一口,低道:“你赶我走。”

舒乐抬了抬眼皮,笑了一声:“不然如何?陛下就在隔壁殿中睡着,难不成今晚你我还能云雨共度一番?”

林季同知晓舒乐这方面一向说得很开,反而有些不开心。

他凑近舒乐耳旁,道:“乐兄,待你凯旋而来,你我一同向陛下求个放你出宫的旨意可好?”

舒乐瞥了他一眼:“求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