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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77)

石狮雕像后淅淅索索一阵,像是那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站了出来。

舒乐眯了眯眼:“姜太医,许久不见啊。”

此刻的姜太医并未着朝服,反而一身布衣装扮,他站在舒乐面前,正要跪拜,被舒乐打断了。

“别跪了,跟我一路了,有何可跪?”

舒乐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接着道,“若不是你乖乖等在宫门处没跟上去,我也不会现在才让你出来了。”

姜太医却依旧按部就班的行了个礼:“听闻将军明日又要出征,臣想送将军一程。”

舒乐抬了抬眼皮,应承道:“也对,你曾经还是跟着本将军的军医呢,现在都是御医了。”

姜太医道:“承蒙将军关照。”

舒乐摆摆手,满不在乎道:“哪的话,军医的确甚苦,但你官至四品理应要承蒙陛下关照才对。”

姜太医被舒乐怼了两句,也没有生气,反而抬头看了一眼舒乐,突然道:“那敢问将军……您可好奇陛下为何如此关照微臣吗?”

这句话说得很有意思。

舒乐这才认认真真看了姜太医一眼,饶有兴趣的道:“哦?”

姜太医见舒乐似乎终于有了几分谈兴,心下反而激动起来,他正欲开口将想说的事一股脑倒出,却听面前的舒乐又困倦的摇了摇头。

“算了,其实本将军并不是很想知道。”

舒乐移开了视线,“看在你没跟在我身后出宫的份上,饶你一命,老老实实做你的太医。本将军奉劝你一句话,别操不该操的心。”

见舒乐抬步要走,姜太医一脸的欲言又止终于破了功,他神色一变,恨声道:“难道舒将军就不想知道为何你的身子变成今日这般残败?”

舒乐顿住了脚步。

啧,他感觉自己装逼的机会可能又要来了。

能装就再装一个吧,毕竟这个世界能装逼的机会不多了。

舒乐再次回过了身,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姜太医面上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来,幽声道:“将军的身体变成今日这般,正是因为您所效忠的陛下——亲手为您服下的两副毒方啊。”

舒乐面色微变,没有说话。

姜太医面上露出一丝得色,接着道:“第一副方子来自前丞相高朗……舒小将军可还记得高丞相吗?您日日夜夜畏寒畏冷,疼入五脏六肺,正是因为高丞相的冤魂在向您叫屈啊……”

舒乐终于变了神色,沉声道:“你认识高朗?”

姜太医摸了摸胡须,微微一笑:“微臣与高朗同出一门,他入仕途,我入医途。只是未曾想明明同为辅政大臣,他却为你们父子二人所害,英年早亡!”

舒乐愣了片刻,怒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姜太医却根本没有搭理舒乐的怒火,反而话题一转:“至于第二味药……将军可听说过阿芙蓉?”

见舒乐不答,姜太医神色上渐渐布上三分张狂:“如此看来,将军怕是不知道何为阿药。食阿芙蓉者,易瘾,身无力而体娇软……”

话至一半,姜太医露出一个诡谲的笑来:“若说起来,将军初次能被陛下要得起不来床,也是因为此药的功效呢……”

舒乐:“……”

讲真,要不是还没轮到他装逼,他现在就想戳死这个老不死的姜太医。

“舒小将军,您是不是恨极了陛下,若是我没猜错,您方才出宫是想去点兵备战。”

姜太医的面上露出几丝狞笑,“怎样?事至如今,您还愿意为陛下而战——”

话音未落,只见明晃晃的刀刃一闪——

姜太医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舒乐不知何时抽出的腰刀自他左右两臂一刀划下。

两只半臂甚至落地的时间都是一样。

鲜血顿时自断臂之处喷涌而出。

姜太医猛的一怔,下意识向舒乐看去,却发现舒乐神色悠然,沾了血的面颊更显几分妖冶。

“你……”

姜太医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舒乐打断。

舒乐将刀柄在手中一旋,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失望的道:“姜太医,本将军想你弄错了什么。”

舒乐顿了片刻,扬唇一笑,高声道:“为战者,为天下苍生,为百姓安定……我舒乐自及冠时带兵,从不是单为陛下而战。”

那把已经沾了血的长刀在舒乐手中犹蛇信游走,只片刻间,便从姜太医胸前穿膛而入。

舒乐抹了一把面上的血迹,轻声道,“武官出征前嗜好以血祭刀,恰巧本将军还未找到合适的祭刀之人。”

刀尖抽出,姜太医猛地后退几步,失力倒地。

舒乐将长刀插入鞘中,冷道:“死之前不妨告诉你一件事。舒家历经三代皇帝,向来行端坐正,从不坑害同僚。若你不信,便去泉下与高朗问个清楚罢。”

作者有话要说:周绥:我TM现在不但被虐??都不让我出场了???

温容:这一章我也没出场啊,BB什么,我都好几章没出场了。

林季同:……其实这一章我也没出场……

姜太医:瑟瑟发抖……

乐乐:emmmmm……

作者菌:行吧,按顺序出来溜溜,下一章先放渣皇帝吧(?﹃?)

第60章 芙蓉帐(60)

芙蓉帐(60)

舒乐回到凤栖宫之时天色还未大亮, 远远望过去阴沉沉的雾气中只露出一点惨淡的白来。

似乎又要下雪了。

舒乐打了个寒颤, 将大氅上的兜帽盖在头上,直接从凤栖宫的殿内正门入了院中。

周绥重伤在床, 这宫中上上下下再没有一个人能治他的罪, 来去随性,简直不能更加自由。

凤栖宫中的地龙一如既往的热烫逼人,舒乐前脚踏入院中,秋兰便迎了上来, 急道:“皇后娘娘, 您可回来了,陛下等您许久了!”

舒乐愣了愣, 伸手正了正头顶的兜帽, 惊讶道:“他醒了?”

秋兰仔细辨认,却丝毫未从舒乐眼中看出一丝一毫的喜色,心下忍不住凉了三分,试探道:“娘娘, 陛下喝了御医配的药, 这才醒了一会儿。您……要不要见见陛下?”

啧,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活儿好身体棒,说醒就醒了。

舒乐没有直接回答, 反而将视线放在秋兰身上,随口道:“见见就见见呗。哎,秋兰啊, 我发现你对陛下可对比对我要上心多了。”

秋兰似乎完全没想到舒乐会这样说,犹豫了片刻,轻声道:“皇后娘娘见笑了,只是奴婢恰巧伺候过陛下小时候……”

她眼神中似有几分愁容,抬头望了舒乐一眼,突然改口道:“舒小将军,奴婢知晓您对陛下不满,只是陛下年纪尚轻,一路走来,也甚是不易,您……”

“是啊。”

舒乐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赞同了秋兰这句话,“你说的很有道理,这年头,就连村口种田的王大爷都不容易,谁能那么容易的活着呢,你说对吧?”

秋兰:“……”

老嬷嬷终于无话,垂头丧气的走在前面,连头上的步摇都没能摇得起来。

舒乐极其流氓的吹了个口哨儿,慢悠悠的抬步跟了上去。

内殿的摆设基本未动,除了床头上斜靠着的多出的那个人,和舒乐平日里生活的凤栖宫基本没什么不同。

周绥面色的确比之以前苍白许多,看上去甚为虚弱。

他歪在床头,厚重的锦被盖在他身上,陡然显出几分脆弱感。

秋兰向旁边一让,对周绥跪下道:“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周绥的唇色也是泛着白的,大抵是因为刚刚喝过汤药,唇瓣倒是依旧显得滑滑嫩嫩,看上去依旧挺适合接吻。

舒乐的视线像扫描似的在周绥身上从头扫到脚——

然后很难过的发现,临行前约一跑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委屈。

想哭。

周绥这小模样,感觉他自己坐上去动都动不起来。

舒乐收回视线,越发多了几分不耐烦,很敷衍的对周绥拜道:“叩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