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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82)

……

陛下亲启。

若陛下得见此信……想必已经解毒,在此恭喜陛下了。

臣身在边关,不能亲自回去庆祝陛下龙体康健,只得以信遥寄心中祝福。

祝陛下眼光清亮,加强判断,远佞选贤;祝陛下神色清明,分清善恶,勿要妄加揣测,中奸不辨。

最后祝陛下能够加强技术,愿陛下宫中的娘娘都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舒乐,敬上。

……

周绥:“……”

福全:“……”

福全:许久不见,舒小将军的风格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而清奇。

周绥捏着信纸,双手颤抖着看了好半天,才猛地将纸拍在了御案上:“福全!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福全生怕周绥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身子再一生气背过气儿去,赶忙上前劝道:“陛下,如今舒家父子全在边关,联系之前的误会,有所不满也是人之常情……陛下莫要动怒……”

周绥却指着那张纸道:“朕说的不是前两句!朕说的是最后这句!”

“你给朕说说!什么叫做让朕加强技术?!”

周绥气得整个人都在抖,他将信纸捏起来又看了一遍,将信纸恶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福全伸手要去捡。

还没碰到,却发现周绥一边气得抖着手,一边先他一步将那张信纸又捡了起来。

福全:“……”

周绥将信纸重新拍在了桌上,怒气冲冲的道:“福全!你说说,朕哪里不行了?!你哪一次清早喊朕起床的时候他不是被朕做的昏睡过去,现在却要朕加强技术?!朕——”

福全:“……”

福全能怎么办,福全觉得自己比皇帝还要绝望。

他甚至不敢空口夸,怕一不小心夸塌了陛下要他的命。

更不能说陛下不行啊……

福全面临了人生中最艰难的危急,他酝酿了半晌,也没有酝酿出来该怎么回答已经处于暴怒中的周绥。

而周绥原本惨白的面色已经因为怒气而涨出了几分不正常的红晕。

他再次猛的一拍桌案,对福全道:“寻常男子一般做此事需要多久?!”

福全:“……”

他也不知道啊,他甚至已经不是寻常男子了……

好委屈。

难过的开不了口。

福全艰难的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便听殿外传来了当值宫人的通传之声:“陛下,惠嫔娘娘到。”

福全:……

从入宫起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深沉的感激着惠嫔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周绥:朕已经被气死了,你们开心了吗?!开心了吗!你们的良心呢?!

乐乐:_(:з」∠)_后面还是不太爽,但是爽了的话又不能骑马,唉,难过。

温容:哥哥,以后容容会让你爽哒。

周绥:呵,别想了。

林季同:所以……我已经凉了吗……

第64章 芙蓉帐(64)

芙蓉帐(64)

总而言之, 气氛一时间非常尴尬。

福全暗搓搓的斟酌了片刻, 跪在地上,鼓起勇气问周绥道:“陛下……可是要唤惠嫔进来?”

周绥还在气头上, 一张因为中毒本来就显得苍白的脸显得更为煞白。

他也不看福全, 直截了当对殿门当值的宫人道:“后宫不得参与前朝议政乃是惯例,不见,让她回去。”

福全:“……”

惠嫔入宫这么多年,周绥一向甚为尊重, 像今日丝毫不留面子的这种情况还从未发生过。

由此可见, 陛下为了自己技术和能力不行这件事,的确是非常懊恼了。

福全下意识的想安慰一下周绥, 话到了嘴边, 又想起陛下可能其实应该并不想要被一个公公安慰……

福全认真的思考过后,还是闭紧了嘴,跪在地上当一朵蘑菇,佯装自己不存在。

门口通传的宫人又再次进来了一趟, 朝周绥拜道:“陛下, 惠嫔候在门口不肯离去。她说无论如何一定要见您一面。”

周绥怒声道:“朕已经说了不见!这是要如何,她难不成还要像温容一样反了朕?!”

宫人吓得抖了抖身子, 赶忙连磕了几个头,断断续续的道:“可是陛下……惠嫔刚刚说, 如果您今日不见她,一定会后悔的……”

周绥本就恼羞成怒,此时怒火蹭的一下就冲上了头顶。

他在龙椅上重重坐了下来, 冷笑道:“不错啊,几日不见,连她也学会威胁朕了?!”

福全眼见着气氛越发不妙,只得瞅准时机凑上前劝道:“陛下,奴才还是头一回见惠嫔娘娘如此着急,再者此时又是特殊时刻,您才刚恢复,说不定的确有要事相报。不若奴才为您去请惠嫔娘娘进来见见?”

周绥发了一通火出来,现在已经有了几分冷静。

他在龙椅上坐了一会儿,伸手揉了揉眉缴,对福全道:“也罢,朕对她撒什么气。你去传她进来罢。”

福全当即飞快的小跑到殿门前,朝惠嫔行了个礼:“娘娘请,陛下在里边等您。”

惠嫔一身淡黄色宫装,闻言看了福全一眼。

她穿着鹅黄色绣花鞋的脚慢慢迈过御书房的门槛,然后从福全身边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刚刚周绥在殿内暴怒的声音一般。

福全跟在惠嫔身后,不由得往面前这个女人身上看了两眼。

这名女子是周绥新帝登基后迎进宫的第一个女人,甚至比宫中德妃与叶美人的时间还要更早。

在见到面具后的舒乐之前,福全一直觉得惠嫔的姿容当真如市井传言一般,乃天下第一绝色。

可是周绥却似乎也从未将天下第一角色放在眼中。

虽然整个宫中上下皆认为周绥最为宠爱惠嫔,频频宿于惠嫔殿中,赏赐亦是不断。

但直到伺候过与舒乐共度欢愉的周绥卯时晨起之后,福全才发现曾经在周绥身上寻到的违和感究竟为何。

从舒乐床上起来的周绥面上明显有着姓事之后的慵懒与欢愉,甚至翌日清晨连对待宫人的态度都会和缓不少。

而从惠嫔宫中出来却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周绥登基三年,从未有过子嗣,朝臣皆以为他子嗣稀薄,劝周绥广纳后宫。

而福全却依稀觉得,也许周绥从头到尾,只有过舒乐一个人。

若是不然,哪怕有过其他一点经验,也不至于被舒乐从头嫌弃到尾。

福全抽了抽嘴角,又看了走在前面的惠嫔一眼。

自从舒乐被陛下重新囚于宫中,原本在惠嫔身上的宠爱似乎一点点被抽了干净,虽然陛下依旧不断赏赐——

却甚少再去惠嫔宫中。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此刻已经到了御书房殿中。

福全默默退在周绥身边侍候,视线偷偷向前望了一眼,终于看清了惠嫔的正脸。

福全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的脸上突然多了几分和以前不一样的神态。

而此刻惠嫔跪在周绥面前,微微扬起脸,那张容色上乘的面上露出一个幽戾的表情。

却又一晃而过。

福全在宫中数年,顷刻间便明了了惠嫔的变化。

她褪去了原本因为圣宠而拥有的娇俏可人,又或者说,她从来就并非温柔娇媚之人。

惠嫔在宫中向来张扬,喜好艳丽宫装。

在舒乐未进宫时,甚至也曾穿过淡紫色的衣衫。

福全突然间想起,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惠嫔穿她这份妃嫔的宫装。

属于她原本分位的,嫔位从五品宫装。

惠嫔在周绥面前站定,行礼跪下:“臣妾参见陛下。”

周绥心中的火气未泻,只堪堪压了下去,他喝了两口茶水,对惠嫔道:“今日怎么有空来朕这里?”

惠嫔却笑了笑,扬起脸,妆容精致的面上有着一丝凝固了的薄凉:“臣妾若是不来……怕陛下都已经忘了宫中有臣妾这一号人在。”

周绥皱了皱眉,显然不喜听见惠嫔这番言语:“你这是何意,抱怨朕这段日子冷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