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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跟我走(2)+番外

作者: 谢千言 阅读记录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陈金一时理亏,正巧这时人月圆的老板节影从楼内走出,温声道:“听闻有客人想见我问一些事,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陈副将?”说着又往轿子那瞥了一眼,笑道:“哦?时遇将军也在。”

正在此时,三言已经跑至柳染身边,红着眼叫唤了一声“...少爷...”

轿内的人听见柳染二字,略略思索了一番,掀开帘往外打量了柳染一眼。天色虽暗,可柳染还是瞧见了时遇那如画的容颜,面如冠玉,眼若星辰,掀帘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腹间隐着若有若无的老茧,借着明黄色的灯光,更衬得时遇的清冷。柳染本就是喜爱漂亮的事物,此时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时遇只是略略一打量,便开口问“柳染?”

同样清冷的声音将柳染的目光拉回,柳染略略行了一个礼,道:“柳染见过时将军。”

“柳维是...?”

“家父。”柳染虽不知时遇问这句话的意思何在,只是照实回答,抬眸一看,却见时遇已放下了帘子,轻飘飘的留下两个字:

“上车。”

作者有话要说:

相遇便是缘

第2章 护

此时一根筋的陈金却‘听’出了不同的意味,忙赔礼道:“陈金不知公子是将军的友人而非小倌,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柳染摆摆手,此时赶车的小厮不耐烦了,抱怨道:“柳公子,你想让我家将军一直等你吗?”

柳染礼貌道:“不敢不敢。”便稀里糊涂的上了车。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不紧不慢。车内一片安静。柳染看着眼前坐着闭目的时遇,便把想问的吞回肚子里去了。

这时,时遇却开口了。

“医术如何?”

“...尚可...”

“阿阙,进宫。”

柳染被时遇冷不丁冒出来的话惊了一会,随后又冷静下来,时遇与皇上交好,深夜让我进宫,难道是皇上得了病,便试探的问:“可是皇上身体有恙?”

时遇此时睁开了那双眼睛,带着一贯的淡漠回答道:“不该你问的便不要问。”

马车已快行驶到东街,三言心里着急,又听见时遇的话,便不顾旁人开口道:“少爷!您不能进宫!红涟身上全是伤,就快要不行了!小公子也晕了过去!”

柳染听闻很惊了一下,红涟不是留在家里了么?怎么到京城来了?还受了伤?还有柳伊那小兔崽子,怎么也跑过来了?听了三言的话,柳染此刻有无数个疑问。

时遇似是看出了他的顾虑,问三言:“请大夫了么?”

三言听是时遇开口,便小声道:“没,红涟说她只信少爷一个。”

红涟平时没那么谨慎,许是在路上遇见了什么事。柳染转身问时遇道:“不知皇上症状如何?”

时遇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才缓缓道来。三言两语下来,柳染已经了解皇上的病情暂时没有危险,便请求道:“皇上此病暂无大碍,还请将军明天再带我入宫,家中有人性命堪忧柳染想先回家中。”

“皇上为先。”时遇扔下四个字,便又闭目,似乎不给人以反驳的机会。柳染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也不多说,见马车已快行驶过东街巷口,打定主意,一咬牙便从车上跳下来,摔在了地上,膝盖与石板磕了个正着。

“少爷!”

马车已停下,三言赶紧上前去扶起柳染,磕在地上的膝盖已经破了,不一会血便浸出了衣袍。

赶车的小厮皱眉愤愤道:“柳公子!您说一声停车便好!现在这样,还以为是我家将军将您从车上扔了下去。这要是叫人看见了,那我家将军成什么样儿了!”

“阿阙。”时遇唤了一声,阿阙这才闭嘴。

“将军,我以性命保证,明日必治好皇上。今日着实有事,耽搁不得。待到事过,全凭将军处置。”柳染鼓足勇气说完,心想这回礼没做到,还得罪了个将军,...还是个长得好看的将军,便不顾其他,强忍着膝盖的传来的痛感,径直走进巷子。

“将军...”阿阙开口问“...我们?”

沉默了好一会,时遇才开口道:“等着。”

柳宅内,女子躺在床上,一身的伤,衣衫的红色不知是原色还是鲜血。柳染皱眉吩咐道:“无妨,柳伊只是淋了雨,受了点寒。至于红涟,一身全是刀伤,估计是遇上了什么,目前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三言,我把要用的药都列了出来,这上面的药材我上京时,都买来放在了宅中,都认得吗?”柳染将纸递给三言。

三言扫了一遍,应道:“都认得。”却踌躇着不肯走,小声道:“少爷,将军的马车还在巷口。”

柳染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一刻前才得罪过人家,在巷口放出‘豪言壮语’,现在回去,都不知该说什么。罢了罢了,总归是他有错在先,便吩咐三言道:“我出去一趟,你记着先给红涟上药。”

三言郑重的点头,说了句不合时宜的话:“少爷你一定要保重。”

“......”

他还是不回来了...

一瘸一拐走至巷口,发现时遇已经下了马车,清冷的月光洒在时遇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银辉。时遇幽幽的望着走上前来的柳染,冒出了一句:“你倒是护短。”

“如若我不护短,那有谁来替我护呢?”柳染解释道。

“上车。”

柳染不明所以,时遇见他不上,继而道:“我允诺皇上今夜进宫,便就是今夜进宫。”

柳染若有所思的上了马车,车内,时遇一如既往地闭目。

“若我今夜不出府呢?”柳染问,“将军岂不是空等一场?”

“世间少一个姓柳的又何妨?”

“......”嗯,无妨。

“你若今夜不出现,欺君之罪便会落在你头上。”

“呵呵...”柳染干笑了两声,“将军与我相遇不过一个时辰前的事儿,皇上怎知是我去皇宫治病。”

这回时遇并未搭话,马车内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是了,不过相识片刻,怎的会知他要去皇宫?柳染心想。他隐约听江湖上的朋友提到过皇上与将军背后还有一个暗地里的影卫军,听说是为了调查与搜集情报,并在暗处保护根基不稳的新皇。情报传递的如此之快,无人报信是不可能的,不知道是否是传闻中的影卫军?

事实上这种小事只需派个手脚麻利的人通传即可,还用不到影卫军。柳染聪明却反被聪明误,把事情想深了,不由得觉着自己是否卷入了宫廷斗争之中。

皇宫就这么静静地立在这里,夜晚给它笼罩着一片阴霾,这里不知沾染过多少鲜血,又不知有多少冤魂。

柳染跟在时遇的身后,一言不发。守门的侍卫见是时遇,皆行了个礼便放了行。弯弯绕绕,不知走了多久,才到了皇上居住的宸华殿。

时遇走进去,迎面而来一个中年太监,看见时遇,激动道:“哎呦喂,将军,您可算来了!皇上今个儿又发痒了几次!”忽然眼睛瞟见身后跟着的柳染,疑惑道:“这是...?”

“大夫。”时遇简要的回答。

太监也跟了进去,疑惑道:“大夫?江湖郎中?”

“柳维之子。”

太监大惊,连忙道:“原来是医圣柳维家的公子!”赶忙拉着柳染进去,“哎呦喂!这回皇上可有救了!柳公子您一定得治好皇上呐!”

“......尽量。”柳染被他拉着,有些皱眉,今天一连被人拉了两次,还是同一只手,本来被陈金造成的酸痛快隐隐消失了,这时又一拉,手臂比先前还痛。

“您看看皇上这病...”

龙塌上的人似乎昏了过去,虽带着病态,却毫不掩这人的华贵轩昂之气,带着那一丝稚嫩,到不像是那端正严肃的皇帝,而像一个还未长大的富贵公子。嘴唇紫黑,身上的水泡已变得通红,想来是痒又不能抓,摸久了所造成的。柳染揉了揉手臂,坐在床边,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又诊了诊脉,便拿出随身带的针灸包,刺在了皇上的几处穴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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