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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跟我走(68)+番外

作者: 谢千言 阅读记录

“不必。”

男子带着身边的小孩子,也不多说,径直走上楼,在路过柳染时,停了一会儿,颔首道,“多谢。”

柳染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头以示礼貌,却无意中闻见了男子身上若有若无的一丝酒香。

“怎么了?”时遇看见柳染出神,上前问。

“你闻见没有?”柳染小声道。

“嗯,”时遇点头,“你说的是他身上的酒香吧,闻见了。”

“我总觉得……”

柳染还未说完,时遇便道,“陆三。”

“陆三?!那个酿酒师?!”柳染惊讶,这点他倒是没想到。

“嘘……”时遇揽过柳染,“休息吧!太晚了。”

“……”柳染只得作罢,对三言和赶车的尘安道,“尘安,就委屈你同三言住一屋了。”

“为什么不说我委屈……”三言小声嘟囔,“嗯?不对,这个人是尘安大人?!”

明明是一个糙汉子啊!!!

柳染毒舌道,“尘安,委屈你了,三言他……脑子有点不好使……”

尘安顶着一张糙汉的脸,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三言觉得越发的瘆人,不由得有些害怕。

“走吧。”时遇放下手道。

“嗯。”

“三爹,我们这是去哪?”房间内,那个小孩子用着生硬的汉话问陆三。

陆三差人送来洗澡水,努力带着一点温和道,“阿目,明日我送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安心等我回来。”

“那三爹你去哪里?不跟我一起吗?什么时候回来?那个地方好么?”阿目天真的问。

“很安全,”陆三叹了口气,“我要去办点事,大概一两个月就回来。”

“好!”阿目笑道,“三爹要去办大事,阿目就不去拖后腿啦!”

“乖……”陆三嘴角微微露出一点笑意,心中确是些许惆怅。

青仓,柳染。

窗外月光洒在陆三的脸上,好似给陆三镀上了一层淡色的粉,映照出陆三脸上的冰冷。

“客官……”门外响起小二的声音。

陆三打开门,却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不由得有些警惕道,“刚刚送水的不是你?那位小兄弟呢?”

“哦!他现在睡啦,晚班换成了小的。”新小二笑眯眯道,“我是来撤水的。”

“……请进吧。”陆三看着面前的小二,确定他没有武功之后,才放他进来。

“多谢客官!”小二应道。

尘安晚上似乎看出三言的胆怯,不由得有些好笑,易容易的太过了,便飞身落在屋檐上。

忽然远处飞来一只熟悉的白鸽,脚上的红绳被编成梅花状,身上似乎被人画上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图案。

无聊便拿白鸽玩吗?

尘安嘴角上扬,取下信筒,将小字条展开在月光下。

君何在?

尘安反复摩挲着字条,心中既是欣喜,又有些不满足。

欣喜他一直……念念不忘。

不满足他……只写了一句话三个字。

看了许久还是看不够,鸽子‘咕’了一声,才把尘安的思绪拉回。

终一提笔,写了两个字:青仓。

又觉得有些太少了,便加了时间——

一日光景。

柳染此刻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弄的时遇有些不知所以。

“怎么了?在想什么?这么心神不宁。”时遇问。

“在想陆三。”柳染脱口而出。

“……”大半夜不睡觉想别人?!

“不准想了,睡觉。”时遇有些无奈。

“不是……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他。”柳染皱眉。

“哦?”时遇挑眉,“莫不是柳大人的青梅竹马?”

“……说什么呢……”柳染哭笑不得,最近这位将军可是越来越喜欢吃醋了,“总觉得他怪怪的。”

时遇停住嬉笑,问道,“哪里怪?”

“他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无奈,还有一丝熟悉。”

“莫要草木皆兵了。是敌是友,总归我们后一日便要离开了。”时遇替柳染掖了掖被字,侧身揽过柳染,手从颈下伸过,环了一圈把手掌放在柳染的眼睛上,轻声道,“睡觉。”

感受着时遇掌心传来的温度,柳染有些放送道,“好吧。乱七八糟的事儿,明日再说。”

“嗯……”时遇的另一只手有规律的拍着柳染的肩,“睡吧……”

“啊~!死人啦!死人啦!……”

一大清早,大家便被一阵疯狂的叫声吵醒。柳染不满的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出什么事儿了?”

床边的时遇正在穿衣,轻声安抚道,“我出去看看,你再睡会儿。”

“……好。”柳染翻了一个身,用被子蒙住头,企图隔绝外界的一切声音。

院内,一具男/尸躺在地上,胸口处插了一把刀,明显是他人行/凶。

院里响起一阵嘈杂的响声——青仓镇官府捕快闻讯赶来。

“怎么回事儿?!大清早的就出人命?”为首的那个捕快凶神恶煞,转头看着店老板,“你这生意做的可真晦气!”

陆三也听见动静出了房门。昨日那个面生的小二一看见陆三,便激动的拉着官老爷涕泗横流,“官……官大哥,肯定是他们!昨天晚上是小东子给他们客房添的洗澡水!”

“此话当真?”捕快一脸狐疑。

死的又不是他家谁,哭得那么伤心做什么?!

“官老爷,句句属实啊……”小二跪下来诚恳道,“……对,对对!我昨晚上还听见他跟小东子吵起来了!”

“吵起来了?”捕快疑惑,问着陆三,“可有此事?”

“的确,”陆三冷静道,“昨日那位躺在地上的小兄台送来的水太凉了,小孩子怎么用,我便说了几下,让他去换。并非这位店小二口里的争吵之意。”

“谁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当时有没有人在!”店小二抹了一把泪义正言辞道。

“你怎知没有人在?”柳染实在受不了,这吵闹声也忒大了点儿!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看着店小二。

“我……我,我昨晚看到了!”店小二辩驳道。

“哦?是么?”柳染质问,“你今天这么鼻涕眼泪一起飞,这么关心这个小兄台,为何昨晚不站出来帮他?”

“……”店小二有些慌张,随即又颤颤巍巍道,“我,我……还不是他太凶!我……我怎么敢……”随即自己的手不经意之间轻轻拉了拉捕快。

捕快随即立刻打断道,“好了好了!都莫要吵了,两人都有嫌疑,尤其是你……”指着陆三厉色道,“杀人动机作案时间都全了,人证也在,来人!把他给我押回府衙!”

“是!”后面的士兵作势要去押陆三,却被时遇拦住。

“你这个人,莫不是想没事找事?!”捕快愤怒。

“捕快大人,你这么着急干嘛?”柳染笑道,“事情还没弄清楚,物证也没有,胡乱抓人,恐怕……会激起民愤吧?”

“胡……”

还未说完,就被柳染打断。

“还有,”柳染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会儿尸/体,“这刀上占满了菜油,再看外表,明显是厨房所用的刀具。昨日这位公子可是很晚才到这里,就算去厨房,也不会拿到带着油的刀。”

“那假如……”

“第二,刀进入死者身体不过一小段距离,在同一个伤口处捅了好几下。只不过因为凶手过于谨慎,大人您又未带仵作来,所以查探不到。而这位公子高大挺拔,就算未习过武,不可能捅死一人要这么多刀,反而是你这小身板极有可能。”

“胡说,本官是想……”

“最后,大人,每个查案之人都知道行凶处才是线索最多的地方,你却看见他们把尸/体拖到院子里让大家看也不说,为什么?查案的人明知道有尸/体,却还是不叫仵作来,这又是为什么?”

柳染步步紧逼,捕快有些冒冷汗,店小二也有些恐惧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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