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觉醒来怀了崽(66)+番外

作者: 檐上樱 阅读记录

张员外踉跄一下,以为瞒不住了,他盯着自己的微微颤抖的手指头,突然记起还有陆廷尉,连忙频频抬头望他,希望陆廷尉会出言相助,然而等待许久,陆廷尉也不动如山,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张员外面色青白。

张夫人见势不对,往公堂上一躺,撒泼哭嚎道:“夭寿了!我到底造了什么孽,生了个女儿,胳膊肘尽往外拐,当家的又让人拉上公堂,别人贩卖私盐,大老爷怪的却是他这个报案的人?天理何在?”

“王爷了不起?王爷的老丈人就可以犯案了?”

张夫人扯着嗓子喊:“当家的,今天有人敢动你一下,我就和他们拼了。我们一没犯法,二没害人,凭什么反倒怪起我们报案的人来了?”

张员外欲要制止她,有人忽而闯入公堂,附于陆廷尉的耳边低语几句,良久以后,陆廷尉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清了清嗓子,“王爷。”

陆廷尉面沉似水,把几分得色掩饰得极好,“方才有人在护城河里发现一具尸体,经过辨认,正是那江天。”

“……仵作还在江天的荷包里发现了几片金叶子,叶底刻有一个“幼”字。”

幼老爷暗道糟糕。

张员外的动作一顿,张夫人又趁机哭嚎:“这京城里,姓幼又和我们张家人过不去的,还能有谁?当家的,我们的命怎么这么惨?你们说这丝绸不是你们的,没有“幼”字,这金叶子可刻着你们的姓呐,你们害我们就害我们,江天这……好端端的大小伙子,怎么说没就没了?”

“幼有为,好狠的心!”

先是被污蔑贩卖私盐,这会儿又背上了一条人命,幼老爷气不打一处来,“你……”

陆廷尉让薛白压制许久,此刻终于真心实意地笑了,“王爷,这案子倒是越发的扑朔迷离的,依下官之见,不若择日再审。”

薛白的面色稍冷,“陆大人糊涂了,主审是刘大人。”

陆廷尉恍然大悟地问道:“刘大人,依你之见如何?”

薛白递给刘大人一个眼神,刘大人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择日再审。”

刘大人深谙薛白的用意,即使横生枝节,也必须施以惩戒。他厌恶地看了一眼公堂之上撒泼打滚的张夫人,随即怒斥道:“你这泼妇,公堂之上岂容你撒野?来人,拖下去杖打二十大板!”

张夫人一呆,“大人……”

她拼命向张员外使眼色,张员外忙求饶道:“大人手下留情、大人手下留情!”

张夫人撒泼撒习惯了,以为谁人都吃自己这一套,看不上张员外的做派,她一把推开张员外,自己威胁道:“你若是要打,不若我们夫妻两人一起往死里打,把我们打死在你这公堂之上!”

刘大人冷笑一声,扔下手边的令签,“既然如此,给本官把这两人都拖出去各自杖打四十大板,以儆效尤!”

张员外急忙叫冤:“大人、大人,草民冤枉!”

刘大人不理会,捕快上前来把张员外与张夫人纷纷往外拖去,张夫人没想到自己往常的惯用伎俩不再起作用,呐呐地说到:“大人,我只是随口一说。”

张夫人被拖至公堂之外,让人用力按在板子上,终于有了几分慌神,忙不迭求饶道:“大人、大人,您何必与我计较?”

“大人——”

木板重重击下,一下又一下,打在皮肉上,张夫人当即痛得声音变了调,眼冒金星。她的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张金莲与张员外,无端受到牵连的张员外再忍不住回击道:“若非是你,我也不必受此杖打!”

“你怨我?你这是在怨我?”

张夫人更是恼怒,一气之下竞想挣脱捕快的桎梏,冲过去同张员外厮打,然而她一有动作,便让捕快死死按住,杖打得更为用力。

“你……啊!”

张夫人伏在木板上,臀部已是一片血肉模糊,而捕快并不往她那周遭部位打去,只照旧打往这伤处,是以血痕越积越多,张夫人从最初的大声咒骂、到后来颤着声音痛呼,到最后只得哭喊着胡乱求饶。

“大人、大人,饶了我!”

“大人!”

……

薛白向幼老爷交待几句,余光瞥向面露喜色的陆廷尉,到底没有算到江天这一横生的枝节。他走至陆廷尉的身侧,脚步一顿,随即漫不经心地说:“庄相与陆大人,当真是机关算尽。”

薛白的神色骤然冷下来,深黑的眸底一片寒意,“下一次,本王要让你们逃无可逃,一网打尽。”

陆廷尉难掩得色,“这桩人命官司,究竟是算给幼有为,还是算给从嘉王妃,亦或是他二人都无辜的,全在王爷的一念之间呐。”

“王爷定要深思熟虑、好生定夺一番!”

薛白淡淡一笑,“无须定夺。”

“本王会全然算在你们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神仙打架,清清遭殃_(:з」∠)_

幼清清:我就说,不和离过不下去了QAQ

第56章

“我们还要等多久?”

幼清趴在桌上慢慢咬了几小口软糕, 有点吃腻了,又接过侍女手里的冰糖葫芦, 光挑山楂裹着的那层糖衣吃, 约莫有着三四柱香的时间,嘴巴都没有停下来过。

邹管家一面思索着王爷说得不错, 王妃着实是好哄, 一面又出言安抚道:“快了快了,王爷待会儿就过来接王妃了。”

幼清拆穿他,“刚才你就说快了, 可是已经过了好久。”

邹管家无奈,“王妃,王爷走时的确是交待, 稍后就来。”

今日升堂审讯幼老爷,幼清一早就缠着薛白要过来, 为此幼清连薛白对自己又抱又亲,都没有发脾气,结果来倒是来了, 薛白却说官衙挤得人多,怕幼清磕着碰着, 把人安置在附近的酒楼处。

幼清摸了摸自己吃得太饱, 鼓起脸的肚子,小声地嘀咕道:“亏了。”

他就不该给薛白亲的!

邹管家问道:“王妃说什么?”

“没有!”

幼清无辜地瞄了他一眼,又咬了一口冰糖葫芦,开始到处好奇地张望。他们来得早, 那会儿酒楼还是空荡荡的一片,现下临近晌午,店小二忙碌地跑上跑下,酒楼里已是座无虚席,好不热闹。

“……说起来此次秋试当真是龙争虎斗。大名鼎鼎的季才子、东街尚公子,还有西苑的路少爷都在名录之上。”

“范兄有所不知,听说这季才子并未参与秋试。”

“怎么回事?”

“听说是犯了什么事儿,让官老爷给关起来了。”

“这……”

“季才子家中仅有一位老母,且寒窗苦读十余年,只为光复门楣,不想竟在这关头出了此等事端,若是技不如人便罢了,可这……唉!时也命也!”

幼清扭头盯着这一桌的人,他是记得季秋隼的,上一回的诗会,只有这个季秋隼没有夸自己的诗。

邹总管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状挑了下眉,弯着腰问幼清:“王妃认识这几人?”

幼清老老实实地说:“认识他们说的季才子。”

邹总管略一思索,“季才子可是季秋隼?”

幼清点了点头。

“去,打听一下。”邹总管给小厮使了个眼色,再一回头,原本乖乖坐着的少年不知道瞧见了什么,一溜烟地往楼下跑。

“王……公子!”

邹总管没能把人叫住,连忙一同跟过去。

“你……哎呀。”

幼清一看见季秋隼,就蹬蹬蹬地从酒楼里跑出来,他忘记自己的手里还拿着冰糖葫芦,本来起了坏心思,想要从后面冒出来吓唬人,结果才抬起手,冰糖葫芦就黏在了季秋隼的头发上。

少年一下子瞪圆了眼睛,不太敢硬扯下来,只好拿白生生的手指头戳了一下季秋隼,小心翼翼地暗示道:“你、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季秋隼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从嘉王妃?”

上一篇:将军跟我走 下一篇:窈窕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