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旧爱不知深浅(44)

作者: 月桥禾安 阅读记录

他不可以!

顾庭东没这个资格!

温浅的唇边绽开笑意,却是薄凉的没有丝毫的温度。

“我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情?庭东,以前我很在意一个解释,可后来当江小姐想要开车撞死我,你还是紧紧护着她的时候,我就发现其实要不要那个解释已经无所谓了。”

“你听我说!阿愿,不是这样的……”顾庭东上前,英俊的眉宇紧蹙着。

她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和霍聿深再有关系。

“我不想霍聿深毁了你的前半生,又来糟蹋你现在!”

温浅秀气的眉眼划过一丝凉薄,“什么意思?”

大厅里来往的人不多,可只要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就会不住地把目光放到这两人身上,很明显是一对正在吵架的小两口。

清冷的灯光下,男人身上的清冽之气更覆上一层霜寒。

“阿愿,你跟我走,我部告诉你。”

他似是豁出去一般,嗓音低沉。

“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信我,只要你愿意,我部告诉你。霍聿深是锦城霍家人,而当年领养你的那一家人,你还记得吗?”

温浅在他的灼灼目光下愣怔了许久,霍家……

这些她从来没和别人说过,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好一会儿后,她说:“顾庭东,你要我顶着可能会身败名裂的风险跟你走,你的这一个解释,值得我这么做吗?”

他亦是沉默。

直到最后耐心即将耗光时,他启唇说:“阿愿,何不去试一下?”

最后,温浅和顾庭东买了一张那列班次上从青城到底站的票。

然而火车只开了三站,他们就下了车。

即使有人想要找,也不可能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

在下火车的那一瞬间,温浅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她问,“这是哪儿?”

“云城。”

一辆车子隐在路灯投下的一片阴影之下,低调的静静等着。

那辆车子冲着他们两人闪了闪灯。

顾庭东拉着温浅坐进车里。

“庭东。”祁衍转过脸来,又冲着温浅笑笑:“阿愿。”

温浅脸上尽是讶异之色,“祁衍?你怎么在这里……”

“说来话长了。阿愿,谢谢你那几天对乔乔的照顾。”祁衍被带进去的那几天,确实最感谢的人就是温浅。

温浅看着身旁的顾庭东,又看了下坐在驾驶座上的祁衍,她意识过来可能有些事情已经出乎她的意料。

“到底怎么回事?”

她这话一出来,祁衍沉默了。

顾庭东敛了眸色,缓缓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离开这里。”

“好。”

沉沉的夜色下,温浅也再没说一句话,自己的一颗心也像是在万丈深渊的边缘,一点点下沉。

没多久,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客厅灯光大亮。

顾庭东点了根烟,没燃多久他看了眼身侧的温浅,复又掐灭。

“顾庭东,你不是说要给我解释,神神叨叨带我来这里,解释什么?”温浅早就已经坐不住了。

他随意丢了自己手里的烟,眼神看向祁衍,“说吧。”

祁衍显然有犹豫,还是转身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

“阿愿,我那天出现在霍家,是去找一些东西,不过不是向对你说的那样受人所托找霍聿深的把柄。”

祁衍说话间把牛皮纸袋打开。

落入温浅视线内的,是一些老照片。

那一瞬,她的目光愣怔。

照片微微泛黄,一看就是有了些年头,却是温浅心里最尘封的那一个角落。

照片上的她,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随着年岁的增长,愈渐亭亭玉致,站在一位慈祥的老者身侧。

“这些照片我是在霍家老管家生前住的房间里找到的,阿愿,这是不是你?”

温浅抬起头,目光从那些照片上收回。

“不错,是我,那位管家是当初领养我的爷爷。”温浅如实说,她在福利院里待了很多年,是那位老人让她尝到了温暖。

她看向屋子里的另外两人问:“你们为什么打听这些?”

顾庭东凝着她的眼睛,忽而出声问:“阿愿,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福利院里和你有关的领养记录早就被抹的一干二净,就连你回到温家之后,你的户口本上还找得到‘霍如愿’这个曾用名吗?”

温浅越听,便越觉得浑身发冷。

“你怎么知道这些……”

顾庭东微微闭着眼睛,一瞬之后复又睁开,“阿愿,以前你可见过霍聿深?”

第56章 那个人,是霍聿深?

“没有。”温浅回答的很干脆。

清冷的灯光将她姣好的侧脸衬托的越发温凉,要说什么时候认识的霍聿深,就是因为江时初而起的那一场陷害。

一直到现在为止,她都是这样认为。

可顾庭东的神情显然意味深长。

“你所以为的,就是这样吗?”顾庭东叹息了声,眸中似有挣扎,是不愿把这些话说出来,可又无可奈何。

而此时此刻,温浅更加搞不懂是怎么一回事。

“说清楚!”温浅紧蹙着眉,隐隐有预感让她知晓这里面或许是有她所不知道的东西,甚至,她不敢去靠近。

顾庭东看向祁衍,“阿衍,你先回避下。”

“好。”祁衍点了点头,离开。

而后,这死寂一般的客厅里好似静的只剩下些微的呼吸声。

沉默寂然。

温浅知道他有话要说,并且是不愿意让祁衍听到的内容。

“阿愿,你现在还记得霍家的事情吗?”顾庭东缓声问着。

他英俊的五官似是蒙着一层看不真切的朦胧,视线盯着烟灰缸里早被掐灭的烟。

“记得。”温浅凝着他的眼睛,继续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庭东把她面前的牛皮纸袋拿过来,修长的手指按在上面,并不打开。

只是问:“阿愿,那你还记得你十八岁回温家那一年前,休学了一年是因为什么?”

“因为……”温浅立即便想回答,可忽然之间,像是得了失语症般。

一瞬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似的。

回到温家前的那一年,她休学了一年,再之后,她换了所高中重新复读了一年参加高考,她的人生与霍如愿这三个字再无联系。

而后来的时间里,怕是连她自己都快忘了,霍如愿到底是谁。

她仔细回忆着,脑海里的画面却像是断了片一般,并不清晰。

忽而,似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浅摇了摇头,说道:“那一年我生了场大病。”

闻言,顾庭东不置可否地看着她。

“阿愿,我们在一起的这么多年里,每年的体检也是我陪着你去的,若是有什么大病能让你休学整整一年,为什么会完没有记录在案?”

顾庭东的眸光从她脸上划过,自己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是隐隐的不甘。

为什么呢?

温浅也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想到过这些。

她不耐烦地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口,指尖却微微颤抖没能拿捏得住,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客厅里,拉回了她的思绪。

“顾庭东!你有话直说,不要这样绕绕弯弯的,当初是你说我不干净,你难道还真的刻意去检查了不成?”

温浅拔高了自己的声音,为了掩饰她的毫无底气。

男人的眸色沉了下去,烦躁之下他不停地开按打火机,却又不点烟。

“阿愿,你还记得我们订婚之前一起去做的那次检查?没错,是我妈多了心眼,找了认识的医生带你去妇科检查,而那医生说……你的处\女膜并非完整也是真的,甚至宫颈口也并非是……”

“你瞎说八道什么!”温浅气的发抖,就连声音也带着轻颤。

“阿愿!事到如此,我还说什么瞎话?”顾庭东拿出另一份文件,“我并不相信我妈和她那位朋友所说的,但巧合的是,那位妇科医生恰好记得当初的事情。”

上一篇:看见漫天红霞 下一篇:初棋不遇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