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书)玄学大师是智障(56)+番外

作者: 陈火华 阅读记录

“那下官让厨膳房准备。”

袁徽:“麻烦荀大人了。”

“不麻烦……”

计划比昨夜想的要顺利的多,原本计划是安排袁徽与荀仲用膳,让他找个合适的时机出来;而她拿‘瞧病’作借口,去找‘乌雁’,或者说,去找‘弥鹭’。

两人任务分配的非常完美,当然今日天气不错,可见老天的心情不错,伴随着棠薇的运气也爆棚,她才走了一段路,就瞧见或者说,单方面遇见了目标。

弥鹭手上抱着床被褥,她把被褥抱成婴儿状,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刚巧,被棠薇抓到了,棠薇在她探头时将自己藏匿于老魁树后,棠薇没有选择直接过去,与她正面对,她选择静守。过了会,弥鹭走了,棠薇尾随她。

这虽然听上去是有些变态,但它是个十分的好时机。

弥鹭手中抱着团被褥,她像是闯关般,一步三回头,棠薇跟在后边直翻白眼,她这样可能更容易被发现,太‘做贼心虚’了。

但她躲匿速度快,是个敏捷,聪慧的女子;不,女人,三嫁老女人。

一路尾随,棠薇抬头看着门匾,弥鹭最后兜兜转转进了一家药堂,棠薇这下心里更加确定了。

小被子包裹,药堂,棠薇将它们与猫连接起来,划了个等号。棠薇手指扳着、数着数,等她进去了会,才缓缓进去,假装偶遇。

进去前,她把自己的上衣、襦裙、发簪都正了正、拍了拍,最后调整好最好的、舒服的状态,一步步漫去。她刚进去,药童便问:“夫人,要抓什么药?”

棠薇轻吞了下口水,眼珠转了半圈:“抓几幅消炎的药,”她说着眼神飘渺,最后定格在一处,她‘呀’了声:“弥鹭姑娘?”

弥鹭也惊色,她很快平复,行礼、礼貌招呼:“夫人。”

药童刚好转头过来,他把弥鹭的药给她,与她核实:“熟地6克,川芎6克,白芍6克,当归6克,人参4.5克,白术9克,陈皮3克,半夏6克;阿姊,一日两副哦!”

棠薇看弥鹭,弥鹭接过药,对上她的脸,对棠薇解释说:“夫人,我今日月事疼,体寒。”

棠薇当下心里咯噔了下,心喊:“糟糕!”她脑海闪过些什么,最后,她提裙跑了。

“夫人,您的药——”

棠薇没有听到弥鹭说的话,后来讲的什么,小裙飞扬,棠薇的心情像风像疯。

路间,棠薇边跑边回顾,荀仲说的话,荀佑咳嗽的厉害,后半夜开始;她在心里祈求,老天保佑,乌雁不要乱来,千万不要出事。

棠薇感觉,自己像阵风,她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这瞬间,她感觉衣服是累赘,她感觉自己跑完就可以开场马拉松了,没有人赛的过她了,因为她是在与生命奔跑。

棠薇走后,弥鹭对药堂的药童说:“再要两幅昨夜要的药。”

棠薇直奔一个地方——荀佑的苑子。

如果一只手五根手指算是十分率,那么荀佑有五指的几率,乌雁在荀佑这儿!

荀佑的房门是关着的,外面家丁把手。棠薇想要进去,家丁却不让,但棠薇听到了里头的一阵阵低咳声。棠薇闭眼算了算荀佑的生辰八字、命格,最后她睁眼,冷冷说:“大胆!我可是顺王夫人,还不让开。”

家丁说:“夫人恕罪,是公子说了,他要休息,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这话刚说完,门‘嘎吱’一声响,开了,露出荀佑的惨白脸,他穿着一身寝袍,头发散着,刚睡醒的模样,他说:“夫人,进来吧。”

扑鼻而来的一股子味,三味夹杂。

血腥、中药、死气。

棠薇细眼,她东看西望,话带警告:“我记得我当时就和你说过,你要好,你就不该这样。自己折磨自己。猫呢?”

荀佑今天的脸色又恢复了第一次见到的那副焉巴巴,他咳嗽了两声,坐在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润喉说:“夫人,您说什么?什么猫儿?”他说着给棠薇也倒了杯茶,端高给她。

棠薇不领情,觑他,凉声:“你很清楚。”

他把茶杯放回桌,桌上发出‘啪——’一声,很响,像他一样,很犟。

“荀佑不知。”

棠薇:“你是没掂量过自己几斤几两吗?你是嫌自己活得不够长吗?你居然要帮一只猫,哦,不,说错了,一只鬼,也不对——”棠薇俯身,用力抓着他的手臂,让他直视她,她勾唇凉言:“你的去世,情敌,鬼情敌,可能还会杀死你的情敌,乌雁。”

啪嗒一声,药包掉地。

是弥鹭,弥鹭来了,她蹲下将药包捡起,步伐有些抖、不稳,脸上的笑意很僵:“夫人,您的药,您忘在药铺了。”

棠薇接过,泯了下唇,又舔了圈,她有些局促:“你,你都听到了?”

“嗯。”

棠薇咽了咽嗓子:“那就扯开谈,猫呢?乌雁呢?”她看她,说:“你别和我玩调虎离山了。”

弥鹭被褥下的手指绞动着,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它是乌雁?”

棠薇点头,也不怕什么,全盘剥开给他两听,要多具体有多具体,最后说:“你该明白的。”

弥鹭垂目:“夫人,可否让我见他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在写

第47章 四卷完(二更

“轰隆隆——轰隆隆——”

外面下起了一场为降温而备的秋雨雷鸣,棠薇住在二楼,她开着窗户,窗户是像外开的,她闻着新鲜空气的鲜腥味,伸着手接玩雨水,单手撑脑袋,发呆。

袁徽走了过去,他把她的手拉回,拿起帕子为她一拭:“发什么楞。”

棠薇心神恍惚,任他擦着,她愁眉未展,长叹了声,看着外面雨声说:“过去两天了,也不知道弥鹭他们怎么样了。”

袁徽刚要说些什么,外面传来敲门声:“小姐——小姐,弥鹭姑娘和荀少爷来了——”红枫气喘吁吁的在门口报备。

棠薇欣喜,抽出手边走边说:“进。”

袁徽看着手中孤零零的帕子,轻扯了下唇角,用完就扔,真好。

他们进来时,靴下带着水渍,小水花溅在地面,棠薇看到弥鹭手中的猫,心下了然了,她说:“坐。”

棠薇再看向红枫,对她一点头,主仆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红枫退身,乖乖关门。

初见弥鹭时,她的手中也是抱猫,最后再见,还是如此。

她说:“夫人,他走了。”她没有哭,像是很平淡的说家常,但手下的筋脉出卖了她,荀佑稍稍付手,盖在弥鹭手上,安慰她。

弥鹭从他手中抽出,她勾了下自己的发丝,自然说:“他用自己的命,留下了‘平安’。”

现在的‘平安’是真正的‘平安。’

“那日……”

那日,棠薇听到她的要求,眼珠子轱辘轱辘转,最后应声答应她。那时她想的是袁徽的那句‘解铃还须系铃人’。

于是棠薇对弥鹭说:“但我需要你,说服他。”

弥鹭答应了,棠薇给了她两瓣柚子叶,还有口诀:“巴拉巴拉崩崩拉”;棠薇对她说:“这两样加在一起能让你看到‘乌雁’,还有,”棠薇把符咒给她:“这是往生符,你自己决定。”

棠薇到最后,还是把昨日说的会杀他的心思给灭了。她把最狠毒、最难的抉择交给了那个他心头之人。

她把符咒给他,袁徽刚好进来了,他看了眼,走到弥鹭身边说:“你的黑猫,是我们砍的。”

“乌雁几日前与我们谈好,却在昨夜,食言了;它自己也明白,它唯有找你,才可能有活路。”

袁徽说:“本王不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是何样,到迄今为止,但,他没变过。”

棠薇对袁徽挤眉弄眼,袁徽假装看不见,继续说:“本王希望,你能正视自己。”

弥鹭跪地,她对袁徽和棠薇各磕一个头。袁徽的声音再次响起:“决定权给你,是生是死,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