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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玄学大师是智障(73)+番外

作者: 陈火华 阅读记录

四肢残废。

赢的那条会帮她拼接、缝合好。那种感觉令她不敢再想起。

全身先被火烤再放入冰块中,她躺在冰床上,颤抖发冷、发怵。她看着床内冰封的人,哭泣、倾诉,又埋恨。

她不想见他,至少现在,可又不得不不见他。她已与他好久没见了,也不知今日他来何事。

他没进给她安排的公主殿,而是坐在西厢的花园里,等着她出来。

她一出来,袁徽就觉得她身上缺了当初的张扬跋扈,公主的傲凛,还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他见她走进,挑了下眉梢:“怕我?”

塞烟冷冷的像是幽怨般一瞥,“怎会?”她落座,有些孤恨。

她今日穿的与第一次见面时完全不一样,今日穿着紫色的西域服,包的紧紧实实,生怕冻着般。

像是雪山危崖上的一株被雪覆盖的岌岌可危的曼珠沙华。

恨世又想生。

袁徽三指在桌上轻敲着节拍,虽不知是何曲,却又久违的熟悉:“今日本王找你,只为一事。”

塞烟入座:“何事?”

袁徽说:“帮本王邀紫萝,就说,本王为了药丸特意感激,设宴款待他。”

塞烟伸手,替袁徽斟了杯茶,茶冒着热气,字却履如薄冰,语尾不屑般冷讽:“鸿门宴?”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61章 二更)微修

袁徽对于她阴阳怪气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他淡然的举杯,放在鼻翼前稍嗅了下,然后放下说:“白曼陀花茶。”

塞烟看着他矜贵的举止和最后的花语,并没有惊讶,她稍倾身,攀耳道:“本公主警告你,他若出了什么事,我塞烟定会让你和棠薇与他陪葬!”

“哦,对了,不止你们两个,还有她肚里的孩子,刚好,一家三口下去团聚。”她笑得后仰、笑得阴凉。

袁徽在她说最后一字的时候,捏起桌上的茶壶,彻头彻脑的淋了下去,茶水是烫的,从她的头顶烫了下去,她尖叫起来,几个照看她的连忙过来,袁徽却已经结束了,他看着塞烟跟落汤鸡似得,不,跟被奄奄一息只能颤动翅膀的凤凰,它被放完血放进热水泡,最后,拔毛后才发现原来不是凤凰是只长不大的小土鸡。

那些人被袁徽的一个眼神刺去,不敢上前,袁徽掐着她的后脖颈,她的大动脉在他手中跳动,稍一用力,她就流逝了,周围婢女在呼喊,袁徽眼里全是恨意,他的瞳孔因为杀戮而充血,那一条条血丝摄人心魄,他轻飘放下四字——“你试试看。”然后松手。

“公主,您没事吧——”一帮佣人见袁徽走,全部蜂拥贴上去,紧张她家公主。

袁徽在离她两米的地方站立着,冷眼旁观,他拿出一块灰色的丝帕轻拭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细腻又认真,他的下颚线饱满又清晰,一条垂直向上的直线,在塞烟眼里,那是凉薄、刻薄相。

他将擦完的帕子扔在草地上,那抹灰色盖住了红艳,他轻嗤了声:“和他说,明日午时兰院,本王邀他开宴。”

“若是不来,本王亲自去宫中请他,”顿了顿,又加了句,“鸿不鸿门,见他的胆识。”

言外之意,一切看紫萝;但又好像所有的蜘蛛网丝全是由蜘蛛吐丝缠绕。

袁徽刚出西厢,就见姜巳踌躇的来回笃走,一脸吞吐样,二人认识这么多年,他问:“出了何事?如此面貌。”

他皱皱鼻子,将前因后果告诉他,一字不落的,表情也抓住解释的到位,到最后他又自由发挥加了句,他的老实话:“王爷您最近在忙这些事,但夫人却觉得,您有些对她,不上心。”

袁徽抬眸看他,他不明这意思,只见他拍了拍他的外套铠甲说:“姜巳也到了娶妻的年龄了。”

姜巳一愣,他的食指在鼻下一拂,最后挠头皮,有些无措不知如何回答,但脸上的微醺却回答了。

他脸红了。

袁徽不再这事上多言,他按了下太阳穴,最近他一直处于行军那样的状态,但也没错,他手下的军队和平南侯的都在操练,与平南侯商议,打算该如何处理紫萝和西域,想要找个万全的法子。

毕竟现在,紫萝是袁宗身边最热最宠的红人。

国师国师,为求风调雨顺,为求他皇室一脉,为求他一人;袁徽近日联合所有有权势的朝廷大官去弹劾紫萝,言意紫萝是异国,得挨个心眼,但皆无效。皇帝一意孤行,不知为何,这次如此的不讲理。

平南侯两朝元老,他入宫好言相劝,他却说:“侯爷,事已过经年,您难道……”第一个意欲二人皆明了,同样也是遐想不明,趁张齐发火前,袁宗补道:“您难道不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当日,平南侯被气的拂袖而走、气急败坏的。但张齐很清楚,西域巫师通灵,小皇帝可能被下了降·头!多说无益,多说反而惹恼小皇帝,惹来一身恶。

他不像那些死板的老臣,以死相逼或是最后惹恼被皇帝勒令砍头,他懂得圆滑变通,不然如何做到这‘平南侯’之位,现在掌握数万军兵。

他的脚下,全是用白骨砌堆的。

对策间,袁徽脚步不随大脑但更随心通,早已走到了自己的寝殿。他抬眸望去,殿内十分安静,门半掩着,外面那日两个不得变通的侍卫站着看管着,他们见袁徽到了,原本稍松懒着身子,见他连忙站直,背脊骨挺直一条线,唤他:“王爷,”又对着姜巳一礼。

袁徽抬了下额:“夫人呢?”

“回王爷,夫人刚就寝。”

袁徽摆手,让姜巳先去看操练的士兵们。他小心的推门入殿。

殿内的光线不是特亮,寝宫刚好朝南,阳光几缕射进,暖暖的照着,却不刺激;房内的檀香令人熟悉,最近频频说道母妃,这香的回忆太深了。

这檀香实质也不是真的体香。

只因那时皇宫内风头最初的四位主子斗的实,母妃当时极受宠,父皇偏爱的严重,几位斗到茹妃怀了龙子之后,千方百计下药,茹妃知道不对劲的时候,已有五个月了;为防肚内孩子不适,先天夭折。她开始大肆吃那些安胎药、她换药方,自己煎药,什么都亲力亲为,也不知怎的,最后他倒没事,但母妃却辨不清人脸了。

她为防不认识自己的孩儿,从孩儿出生那天开始点檀香、洗带檀香味的澡,日日如此,袁徽身上也就卷了些淡淡的檀香。而那时,无人知道母妃的眼睛,直到有一天——

“王爷——”

回忆戛然而止,眼底的思绪全部收拢。

袁徽对她摆摆手,红枫会意出去了。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坐下。近日他是极少陪棠薇,有时也会产生晦暗的愧疚、没能陪陪她和肚里的孩子,一起见证成长;可他现在的忙碌,却是为了给个更好的将来,他一想到这儿,就不按捺懒散自己,拼命找那些策略。他抚上棠薇的青丝、轻慢梳理,她看着他睡着的面容,心里一下安定,紧接着一股累意袭来,他靠在床檐,缓缓的寐了起来。

棠薇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木讷,她的神情定在床顶,心中有些发酸,感觉又被所有抛弃了,她缓缓转头,却在一处定住了,她瞪大了眼,一动不动;忽的她眨眼,想证明是否真实。却是真的,袁徽的睡意很浅,见有窸窣声音便睁眼了;眼前人跟只红眼小兔似的,安静不动,他太熟悉了,一阵暖意烘染在心,他把唯一的笑容坦入在她面前,“醒了?”

棠薇点头,作势要坐起,袁徽把枕头垫在她身后,棠薇忽然抱住了他,她的小手穿在他的腋下,搂紧,他反抱住,在她颈边重重的贪婪般吸了口发间空气,柔声问:“怎么了?”

像是一种原本的人已经曲终人散了,突然在一个午后,两人重遇,发现缘分未尽,那种雀跃在一种空荡间被填满;或者说,原本你只是黄粱大梦,空幻寂寞一场,醒来看到的却是你的欲望想要、你的甘之以殆、你梦寐以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