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姐(285)

作者: 正常的神经病 阅读记录

他静静的看着我发怒,嘴角绷不住的想要笑:“我没出现?我没出现你晚上被子是谁给你盖的,你脸上的口水是谁留下来的?”

我哑言,霍启盛忽然压身下来,他说:“陈桑,你知道这个婚订的我有多不愿意么,但是为了先把形式稳定下来,我不得不这么做,我这也是以大局为重。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根本一点都不喜欢她。”

“那天我以为,你和沈煜和好了,就这么离开我了,我连去看你,都不敢让你知道,陈桑,你让我好难受……”他整个人伏于我的颈窝,连声音都止不住的氤氲:“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喜欢沈煜?”

“你是傻瓜吗?”

“说实话。”

“霍启盛,如果我还喜欢沈煜,今天又怎么会亲你,又怎么会,在备受羞辱之下,一直等你一句话,你是傻吗?!”话出口的瞬间,我好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终于吐出了胸口上那块郁积的石头。

我其实很胆小,很不敢承认,甚至觉得自己背叛了沈煜,那种负罪感一直紧紧的压迫着我,叫我难以喘息。但是,我心里比谁都要清楚,更适合我的那个人,是谁。我跟沈煜之间,如今早已变得只剩纠缠,所以我要挥起剪刀,剪断这杂乱的,让我难受的丝线,才能呼吸到新鲜空气,重新感受这个世界。

霍启盛就是这把剪刀,解救我的剪刀,就像他说的那样,错过了错的人,才能遇到那个对的人,尽管这放弃的过程,是痛的。

霍启盛听完我的话之后,愣住了,然后他眼圈变得好热,在那一瞬间便的失声,他或许是想要退出了吧,觉得自己不如沈煜,所以,就默许我回到沈煜的身边,我们都那么的小心翼翼,怕中伤对方,中伤自己。

霍启盛说,没想到,我终于把你等来了,陈桑,我终于把你等来了。

他趴在我的身边,酒气上头,在这漆黑的夜里,我的怀抱里,像是突然被触发了某根神经似得,抱住我的脖子,对我说:“文叔走了,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我还有谁,原来,我还有你。”

霍启盛的舌头开始打结,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停的在我的颈窝里摩挲。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解释的,像霍启盛这样的人,怎么会对景然说他觉得我根本不是第一次这句话,两个人如果要靠着解释过日子,那样,还有意义么。

我在他的怀抱里,像个发条,然后伸出手,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头发,我知道这个时候,他有多么的需要安慰。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等我。”他抬头,用手摸着我的脸:“我要成为一个,能为你扛得起一片天的男人,很快,很快……”

霍启盛越说越没有声音,醉醺醺的,慢慢被吞噬了意识,渐渐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

他趴在我的怀里,睡得很香,像个树懒一样的抱着我,整个背都暴露在空气中,我抚摸着上面的疤痕,心酸的想要流泪。

只要没有久千代,我们就不会这样的辛苦了,对么。

半夜的时候,我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夏优给我打的,她告诉我,说她肚子痛,沈煜不在家,要我过去看看,我说:“你先忍忍,我马上就来。”

当时霍启盛的手正抓住我的胸脯,我悄悄的把他的手给拿开了,想起昨晚我对他说的话,只感觉脸颊都热的通红,我一定是喝醉了酒,发酒疯。

我想都没想,就出了酒店,打车赶到了夏优的住处,结果等我赶到的时候,她的肚子又不怎么痛了,硬是拉着我聊天到了早上。

我刚劝动她,让她快去睡觉,自己准备回去,谁知还没有走出客厅,手机忽然滴滴滴的响了,是一条彩信,发件人是景然的手机号。

只见照片上的环境,正是我和霍启盛昨天睡得那个房间,霍启盛还没有醒过来,他身侧那洁白的床单上,赫然是一小块血迹。

------------

299.楚楚可怜

慌乱中我的手机直接掉到了地上,都没有回过神来。夏优走了过来,轻声的问我:“桑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赶忙蹲下身子捡起了手机,说了一句,没什么事情,然后和夏优匆匆告别,撇过头就想走。但是夏优却拉着不让我走,非让我跟她说清楚怎么回事,我被她逼的怒火攻心却无可奈何。我不想在她的面前掉眼泪,可是我现在的心里面却被堵的难受,难受的我想摧毁面前的所有东西。尽管我曾经想过,只要景然和霍启盛还保持婚约,他们早晚会发生关系,我还一直在想要是真发生了我该怎么办。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会来的这么快,快的即使是脱胎换骨后的我也依旧手足无措。

夏优走到我的面前,用手扶住后腰,小肚子在我的面前挺了起来,面色红润有光泽,看起来十分的具有母性美,我知道我曾经也有机会,和现在的她一样。

但是夏优不像我,面对即将降生的孩子,她没有一点惶恐和畏惧,也不会每天在思考中反复挣扎。反而每天都在期待着孩子的来临,拉着我从天蒙蒙亮的时候,一直问到现在,问我生小孩要注意什么,要吃什么对孩子好,要听什么音乐,她说她没有经验。

我当时很想笑啊,难道她没有经验,我就有经验了吗,我又不是妇科医生,我怎么就这么不喜欢听见她说话了呢?可我一直压抑着自己,心不在焉的谈话,有一句没一句的符合着。我觉得她在没话找话,因为我们的聊天过程,那么单一又尴尬,而她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不讨厌她,可我没有以前那样的喜欢她了,我对她内疚,可不代表她一刀一刀划向我的时候,我会毫无知觉。我是傻,但不是愚蠢。

伤口多了,就不知道该愈合哪一个了。有句话这样说,哀莫过于心死,痛莫过于心伤。

所以我为什么还要喜欢沈煜,我已经看开了。否则此刻,面对夏优的肚子的时候,我该有多悲哀,可是我没想到,更悲哀的事情发生了。

景然还给我发了文字短信,她说:“不管霍启盛喜不喜欢你,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必须要对我负责。而且,我们已经订婚了,我相信你是不会做一个介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毕竟这种做法是最贱的,还请你自重。”

夏优皱着眉头看向我,委曲求全的对我说:“桑桑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以前的夏优,卑微又勇敢,不管怎样的疼痛都会予以反击,是一个让我敬佩的人。但是现在的她,勇敢早已没了踪影就只剩下卑微,因为她知道,软弱是她最好的武器,并且屡试不爽,无论是对于沈煜还是我而言。她总是能轻易的让我哑口无言,让我觉得,错的那个人是我,是我犯贱。

我没理她,冷冷的说了一句:“松手。”

“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她脸上那副熟悉的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的忍耐被她逼到了极限,对夏优所有的忍耐都到了极限,她的虚伪与残忍,耗光了我对她的最后一丝感情,我用力的甩开了她的手,几乎声音走调的对她吼道:“夏优!你真的够了!”

夏优的身体微微一踉跄,问我在说什么,她说话的神情是那样的熟悉,演技是那样的逼真,如果我还是几个月前的我,恐怕又要觉得是自己误会她了!

“你根本没有肚子痛,你什么都好好的,为什么要故意支走我?你跟景然就是串通好的!你当我是傻子吗?!夏优,你为什么要帮着一个外人来整我?!”我第一次对着夏优吼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我不认识什么景然,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好,我冤枉你,那你告诉我,你半夜为什么要突然把我叫过来,跟我讲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到底是想讲什么?”

她脸上的表情特别的委屈,像是我往她的头上无端扣了一顶大帽子,她拧着手指,对我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沈煜接纳这个孩子了,并且也接纳了我,我以后会跟他好好的。但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我怕你伤心。”

上一篇:白日梦我 下一篇:梅利重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