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梅利重眸(7)+番外

作者: 乔肆空空 阅读记录

殷魄沉了沉心,吭的一声放下笔。

“写完了!还去不去!”

“你刚刚还……”

“怎么,不愿意啊!不愿意那我就不去了,别人也别想去!”他话中有话的样子有些幼稚。

“没有没有没有,求之不得呢!殷欧巴!”

“滚!”

……

“又骂人!每次都不让我讲,你倒讲的很带劲!哼!”

“你是小孩!”

“我哪里小!就比你矮一点点!我再重复最后一遍!”‘重复’两个字被他加了重重的修饰音就差用吼的了。

“我还有一年零七个月28天加4个小时就十八岁了!”

“神经病.”

“殷魄!”

“走不走啊!”

“走走走!”

为了赴梓煜的约,充个朋友的量,恩语回来晚了。

一路上急急忙忙的样子生怕引起姑姑担心,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恩语这才提前回了家,只好将撑场面的艰巨任务留给了亭轩、殷魄和雨薇。

通过悠长的林荫大道,刚过九点的济南街头还是挺热闹的,看着路灯照射着修长的影子,回想起梓煜的帅气,还是意犹未尽似的,嘴角也是止不住的上扬,心想着身边有个会唱歌又会跳舞的

朋友真好,至少可以时不时的看一看低配版的现场演唱会。

万达到家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的步程,回到有些陈旧的小区,顶楼六楼上的灯光还是暗的。

姑姑还没有回来,她竟然忘了今天周五,吃饭的人自然也会多一些。

从手腕上撸下拴着钥匙的手链,拿起三把中最扁平的那一把,穿过门把旁的小孔,向右转了一转,旧旧的红色铁门需要用力往里推一下才会好开一些。

这个动作,她就这样重复了六年。

踏进房门,将钥匙小心翼翼的挂在了墙壁上的一串挂钩上,顺便看了一下前两天物业才分发的充满广告意味的日历。

“四月二十八!”

“哎呀,忘了!”

“今天是姑姑的生日!”自己出去疯玩,姑姑在店里忙碌着,今天还是她的生日,越想越觉得自己忒不是个东西,在对自己的极度否定和反思下,恩语决定做些什么来给予自己可恶的灵魂一丝安慰。

“做些什么呢?”

前思后想决定给姑姑做一碗长寿面,但自己那点水平,要不是扎了个马尾,恩语绝对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女的!

特别是从小对厨房的那种恐惧感,总感觉自己上一辈子是做饭累死的才会对做饭有一种极度的恐惧感和厌恶感。

我不记得我哪里惹到你

数学老师低头看了一眼他那早就跟这个世界脱轨的功能机

“好,同学们先把我讲的这个经典例题消化一下,我出去处理点事情,一会儿就回来,课代表维持好秩序。”

身为数学课代表的殷魄直直的看着眼前的恩语出神的想着什么,完全没有听到老师安排给他的任务。而老师也被应该很焦急的事情催促着,完全没有注意殷魄有没有做出答复。

话音刚落,便急匆匆的冲出了教室。

恩语趴在桌子上,手上的中性笔在演算纸上来回的游走,一张又一张。烦气的要命,怎么回事?怎么都解不出老师黑板上的答案。

恩语疲惫的把头合在了手臂上,有点怀疑人生。

“你怎么啦?”亭轩放下笔拉近了与恩语的距离温柔的问道。

还没等做出什么回答,恩语的身体突然向前移动了,直直的碰撞在了课桌的边角上,手上的笔也被突然地冲力甩了出去。她不受控的叫了一声,课桌也随着力量移出了原来的位置,脱离了与亭轩的平行共线。

亭轩本能的扶住恩语的肩膀和手臂,两人同时回头看向这个事故的发力者----殷魄!

“你干什么!”这是亭轩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和殷魄说话,可竟没想到第一句却是它。

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后背倚靠在身后的课桌上,一条腿微曲着,另一条腿稳稳的顶在了恩语的凳子下面,眼神直直的看着搭在恩语身上的那双手。有一种欲穿的危险,那撕出口的心里起火了。

亭轩看到殷魄的眼神,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缓缓地放下了搭在恩语肩上的手。稍作冷淡的问了句:“你没事吧!”

“……”

可貌似两个当事人却还在扑朔里神游。

“……”

“你挡我看题了”殷魄冷冷的看着恩语,眼神捎带着朝亭轩撇了一眼。

转而恢复了与恩语的对视。

可当时恩语正在趴着……这种烂理由,试问貌似稍微有点逻辑的人都不会信吧。可他就是这样连像样一点的理由都懒得编,只是委屈了濒临爆发的她。本就被数学题搞得头大的恩语终于忍不住了……

“砰!”的一声歪歪斜斜的桌子被猛地合上,被动的恢复了原位。

和桌子发出同样响度的还有恩语,那个早已火冒三丈的人……全班异常的安静衬得这两种交织的声音更加的突兀,伴着一丝凶狠。

“喂!我不记得我哪里惹到了你,如果是那天晚上,对不起,我不该多管闲事。如果是刚刚我挡到你,我现在就可以去找老师调座位,调班级都可以!”看着真的被自己气到的恩语。

殷魄愣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直直的看着恩语那随时要溢出血的眼睛,对视的眼神汇聚着电一般的光波,只是这次是殷魄先有了闪躲。

恩语回过头,眼睛湿湿的,却不敢流泪,她怕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她重新从笔袋里拿出一支笔,慢慢吞吞的默写着跟本课无关的物理公式。

公式又有点畸形……

而不自在的不止一个,身后的殷魄也在神游着……内心的不确定是:喜悦?还是难过?一向洒脱的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也会如此纠结。顿时感觉“变态”一词在自己心底油然而生。

那种喜悦也许是,恩语终于不再无视他主动跟他说了话,不爽的是讲话的原因竟是自己激怒了她。--!

……

(哼……现在知道宣主权了,那当时又何必傲娇的躲闪着拒人以千里之外呢?)

……

想想也是可笑,但自己却始终笑不起来……

那是我对他最后的记忆

心口不一是种帅气?还是在一定的心理年龄下必然要经历的过程?好吧,有时我也这样,幼稚的要死……

时间过得很快,一天又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虽然今天有些事惊心动魄。

恩语的“每日计划”完成的差不多,只是除了最后那道惨绝人寰的数学题。

合上日记本想趴在桌子上小睡一会儿以缓解自己疲惫不堪的躯体,和飘飘欲仙不听使唤的灵魂。

不知是太过劳累还是坐着的姿势压迫着血液麻痹着大脑,恩语竟做起梦来。只是这梦……也该说是回想,是恩语不愿提起的过往。而唯一值得高兴地是她又“遇见”了爸爸,那个她无时无刻不思念着的人。

梦境是如此的真切……故地重游:

放学回家,恩语背着爸爸给她买的新书包,一路上蹦蹦跳跳的。不是炫耀应该是“嘚瑟”!在经过的路上昭告行人:看!我的新书包!

那时恩语家还没有搬,一家三口住在爸爸单位里补助的小楼房里,虽然空间拥挤狭小,但在恩语眼里,那是最美好的时光。

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保持这种安逸,自己不长大,父母不变老。

迈着小而密的步伐,书包在身后随着恩语身体的节奏上下跳窜着。走到已很陈旧的楼道里她似乎听到了争吵的声音,音色是那样的熟悉。恩语像往常一样推开门,而这次等待她的不是摆好的饭菜,而是面红耳赤的爸爸妈妈。

他们吵架了,很严重的架,这是恩语印象中最严重的一次。

她走了进去……

在门口时好像也隐约的听到了\'离婚\'的字眼,很遥远的两个字。对恩语来说当时好像并不意味着什么,可后来,她却恨透了。恨的不仅仅是字面意思,而是刻到骨子里的分离。

上一篇:一姐 下一篇:撩火总裁潜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