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面具下是美男(14)+番外

作者: 安汝安 阅读记录

当时老鸨见我冲进去,就知道要出事了,赶紧去找人了。等着老鸨带着看家护院以及壮汉唯一的保镖进来后,壮汉正满地找牙,嘴里嘟囔着英雄饶命,饶命啊。

我的眼神扫过那个男子,踹了他一脚,径直走到花月浓面前,娶了一件外袍披在她的身上,“万事总要护得自己的安全。”然后将老鸨退给我的扳指,不,萧长风友情赞助的扳指放在她的手上。

我正准备着出去,壮汉的侍从对我道,“你竟敢殴打我家少爷,你等着……”这位夏王第三子比较低调,出门就带了一个随从。所以这个保镖只好又回去搬救兵了。

然后,然后我就等着呢,等着事情闹大。

结果,先找过来了那个叫伯于的黑衣男子。

他发现我偷了他的金坠,急急忙忙又赶了回来,我从桌子上到了一杯茶,很是镇定自若的说道,“怎么?钱又丢了?”

“把东西给我!”黑衣男子直接朝我伸了手。

我摸摸口袋,刚才一场激战,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我四处寻找着,瞥到一直蹲在地上的花月浓,我心疼她,于是好心说了句,“地上凉,你起来吧。”直接将她扶起。

然后嫌弃的将那个男子翻了个身,希望能找到那个吊坠。

与此同时,伯于从男子臃肿的五官中辨认出他的身份。暂时抛下了找我要吊坠的事情,扶着被我打的惨兮兮的人坐了下来。然后用笃定的语气告诉我,“殴打王子,你死定了!”

我冷冷的切了一声,我正愁闹不大呢。

那个保镖非常快,几乎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走了进来。当看到他们唤来的人,我才理解那个保镖根本没回宫,应是在妓院门口碰上了等着伯于的萧长风。

五年前他离开后,哥哥便将他的祖宗十八代调查的一清二楚。

他们这一支一直是南夏的贵族,现如今最出名的人物应该是他早已经过世的大伯,以及贤明远播,天下人纷纷滋滋称赞的便是他的父亲。这两兄弟替本来已经落没的萧氏贵族长了脸,成为了南夏不可或缺的一支。

萧家老大,天下人皆知,他叫萧肃,就是那个在楚夏大战中,掉了链子的萧主帅。

但是这个之前,他是没有一场败绩的,而且每次完成的都是一比一百的案例。江湖上那些军事爱好者一致认为,他是当之无愧的战神,他是前无古人最卓越的军事家。

在天下还是群雄争霸的时代,南夏还未向今日这般强大,甚至可以说是国小力微,这位萧元帅用三万精兵白手起家依次打败了当时力量最强大的四霸,北齐,宋梁,西吴,后蜀,单单和最后一霸东楚大战输了,而且输的那么的匪夷所思。不可置否,他还是创造了南夏历史的那个人。哥哥曾客观的说过,这一仗虽然东楚赢了,但是百分之八十是有运气的成分。

英雄末路的时候,总是令人不免潸然唏嘘。

据外公讲,当年楚夏开战前,萧肃曾经神女入梦,神女告诉他,她是上天派来的使者,专门来告诉他,明天这场仗他是注定要输的,东楚成为最后赢家乃是天命所归。并且带他去看了一下明天的场面。

萧肃心性高傲,自然不信,于是对神女道,我萧肃不信天,不信命,只信自己。神女见他执拗,只能无奈叹息,“天神已知你意,为了避免明日生灵涂炭,只好取走你的一双眼睛……神女下手太狠,第二天萧主帅疼痛难忍,所以……所以输了。

小时候,我还信外公的故事,等我年纪见长,我便再也不信外公嘴里这些神奇的故事。

某一天在江湖军迷辩论大会上,哥哥就楚夏大战客观分析了一下自己的观点。外公听完,将哥哥拉到一处,笑嘻嘻的问哥哥,“你说楚夏七夕那场大战楚国有运气的成分,是不是因为我杜撰的故事太好了?”

说实话,本人非常喜欢这个军迷大会,因为在场的每个爱好和平的江湖人士都是身手不凡者,讲到激动时手舞足蹈,更加激动的时刻,总不忘伸手比划一翻,为各家英雄好好争论一翻,当时的场面堪比武林盟主选举。

我记得特别清楚,有一年他们包了一间酒楼,说到动情处,双方打了起来,将酒楼砸了个稀巴烂,当时酒楼掌柜报了案,一个个好歹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也没脸认聚众斗殴的罪,十几号江湖大汉你凑一锭我凑一锭,在官兵到来之前,留下银两,在外公的带领下忙不迭的飞走了。

从那以后,军迷大会一般选择在人迹罕至的空旷的深山老林……后来成了公主,我还特别怀念他们,因为他们讲的比天桥底下说书的精彩,每个人都是真刀真枪真把式。

风波(一)

话说回来,因为萧肃的光环,他的弟弟也就是现如今被江湖人成为“幽兰君子”的萧隶也被南夏朝廷委以重任,不过他和哥哥走的道路不同,哥哥主外,他主内。哥哥就武,他从文。

刚开始那几年,他在军队混,成绩也不错,他哥哥封神的那几场战,他也在场。

传闻,他生性慈悲,厌倦了杀戮,所以进了南夏朝堂,从小官小吏一直做到了南夏的宰相,在百姓心中口碑非常好,是清正廉洁的父母官。

当年有一帮楚地去的土匪在南夏上烧伤抢掠,无恶不作了好几年,因为其强大的后方背景(好像那伙土匪背后的靠山是南夏王最宠爱的第六子)本来没人敢惹,结果让他给处理了,并且处理之后,经过一系列有效的措施,南夏在无土匪。

如此功高盖主的家族怎能不引起当朝统治者的忌惮呢?答案是肯定的。

南夏王朝国姓陈,有一天,陈主搭错了筋,突然在一场重要的朝会上将萧隶拉到了自己的御座前,亲切的握着他的手,对着满朝文武道,“你们见萧相如同见到了我!”

萧隶听完,两腿发软,直接跪倒陈主的脚边,“微臣诚惶诚恐,万万担不起这个厚爱啊!”为表忠心,交出了南夏军队的帅印,过了一个月,待朝堂事务交接完毕,又托了个病假,辞了相职。

说来,这一切都怪自己的哥哥,若不是他在楚夏一站后一蹶不振,最后郁郁而终,临死前将全南夏最重要的武权又托给了他,弄得他既是主帅又司丞相,南夏王成了个空壳子,他也不至于仕途早折,单留了个喝茶水练毛笔字的定北侯爵,提前在家养老。

这还没完,萧侯爷光明磊落,却还是遭老天爷妒忌了,据说他的长子天生容貌畸形,惨不忍睹,日日以面具遮百丑。二公子呢,天生有疾,日日需以人参喂养。三公子,心智不全,是个痴儿。

我拿他和瑾王叔比了比,瑾王叔是真的在养老,而他多少有迫不得已的成分。别的我不知道,反正光萧长风那一条我就知道情报有误。

他也是一身黑衣的走进屋,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他的眼神略过我身上时,我的心突突了几下,本想重见故人的好好打个招呼,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那日在玉山的河边,他淡淡道,“算了,有缘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确实,如今我们各自为营,不认识还是好些的。再加上,本特使现在女扮男装,如果打了招呼,不免穿帮,到时候他报告南夏王,然后南夏王找哥哥的碴,搞不好又来一场楚夏大战。

我猜他和五年前不一样,因为五年后,天苍苍野茫茫,他换了一副柔和的面具,这是一副平滑的银皮面具,上面单单留了四个窟窿,眼睛两个,鼻子一个,嘴巴一个,再也不能简单的面具,我还是认出了他。只是他却认不得戴了油皮面具的我。

“花月浓是老子看上的女人,老子气不过怀里的女人受委屈……”我在双腿抬在桌子上,靠着椅背,悠然道。

这期间,为了掩饰重见故人的激动,我将眼神移向别处,象征性的扇着折扇。

上一篇:我在古代当县令 下一篇:侯门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