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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是美男(40)+番外

作者: 安汝安 阅读记录

我在他床头的包袱里左翻右翻终于找到了那块明皇的玉佩。

这块玉佩色泽明亮,近看牡丹花纹饰,上面单刻一个“肃”字,许是昨晚的梦做的太假了,假到出门忘了带脑子,我不知哪来的自信,我很肯定,这个人姓一个很罕见的“肃”。

我趁着“肃”姓老人还未回来,赶紧放下玉佩,跑了出去。中途还和花月浓撞了个正着。

我们打过招呼后,花月浓告诉我老人央人找她,说是有要事相商。

结合昨晚上的事情,我的心颤了一下,抬头看看蒙蒙亮的天,我猜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又尾随着花月浓走了回去。

当时“肃”姓老人仍在屋外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听到了花月浓的声音,袖口里的手突然往里藏了藏,拉着花月浓便往屋里走。

花月浓刚进屋,门便迅速被插上。

这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我赶紧跟了上去,只听见里面一片噼里啪啦桌儿碗儿盆儿碎的声音,最后噼里啪啦的停住。一个魔鬼般的声音响起,“丫头,我也不想杀你,但你知道的太多了。”

接着就是一个女人痛苦的声音,“不……不要啊……”

我下意识的敲敲门,冷静一想,花月浓还在里面 。

我便深吸一口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镇定道,“前辈,饭好了。你行动不便,我给你送进来啊。”

花月浓趁他分心的时候,朝我喊道,“我在呢,给我吧。”

幸亏我聪明,尾随跟踪的时候,正巧碰见两个端饭的丫鬟,便顺手接了过来。

花月浓开的门,见到我时脸色绯红,呼吸明显有些急促,我猜刚才一定被老人扼住喉咙。她朝我微微一笑,若无其事的接过端盘,“辛苦刘爷。”

她刚才太紧张根本没注意到手上被划了一道口子,我低头瞧了瞧花月浓手背上的伤痕,皱皱眉头,“姐姐,你这是怎么弄的?”

现在危险已经解除,因为刚才的情况,我也对这位“肃”姓老人产生了深深的厌恶,如果花月浓说实话,我一定会带着老人去找萧长风。

可是花月浓却嘟嘟嘴,“说来真是惭愧,老伯眼睛不好使,将屋里的东西都摔了,他不敢告诉你,只好找来了我。”

然后打开了门,指指面前的一堆碎物,冲正在发愣的老人道,“老伯,您不用害怕啊,特使人好,不会生您的气。”

肃姓老人方才回过神,嗯嗯的点点头。

我立马喝来了几个人将老人的房间打扫了一遍,寒暄了几句,便将花月浓拉了出来。我将她拉到自己的房间方才松开了手。

“姐姐,刚才我在外面都听到了,你就别装了。”我道。

花月浓慌张的“啊”了一声,随后扯住我的衣角,“你别去找他,他也不是故意的,咱们把他安全带到南陵就好了。”

“你居然说,他不是故意要杀你的”我朝花月浓吼道,“事情都这样了,你还替他求情……”

花月浓却给我跪了下来,“你不能杀他,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奴家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以后离他远点就是了。”接着就要伏下身子给我磕头。

我不能受她的大礼,赶紧将她扶起,点点头,还是叮嘱道,“我答应了你,咱们好吃好喝伺候着,但是你也要注意务必离他远一些。”

心里却想着,出发之日将这个老头仍在哪块荒地是最好的。

萧长风因为师父的缘故,驿馆来的更勤了些,这不刚刚过了午时,他便登门拜访。

我发现,如果喜欢一个人干干的坐一下午也不会觉得无聊,从见到他开始,我的脸开始发烫,心跳又加速,估计是心动所致。

我和他一改往日,沉默的坐在亭子里,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茶水,彼此间除了互相点头致意,然后共同举杯一饮而尽,在无任何交流。

在一旁观察好久的张伯于可能看的更无聊,端起茶杯,放在鼻尖嗅了嗅,打破了沉默,似笑非笑对我道“特使,茶水好喝吗?”

我摇摇头。

他又似笑非笑的看向萧长风,“萧大公子,你觉得好喝吗?”

萧长风摇摇头。

张伯于放下茶杯,激动的站起,瞪着圆圆的大眼睛,轻轻的哼了一声,激动道,“既然不好喝,二位你一杯我一杯的如此上心,你们不累,我看的都累!”

“伯于,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里的茶水不好喝,你可以去别处找找!”萧长风转动着手中的茶杯道。

“你是在轰我走吗?”张伯于指指自己。

“不,不是的,是这的茶水真不好喝。”我赶紧解释道。

解释完,张伯于的心里倒是舒服了些,正想又坐下来之际,萧长风脱口道,“不是轰,是请!”

张大公子听完,撂下几句狠话,“姓萧的,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亏我对你这么好……你给我等着……”方才拂袖而去。

其实,萧长风做的没毛病,我是挺希望他早点离开。

“你别见怪,伯于兄一向爱开玩笑。”萧长风这才打开了话匣子,“我师父的事儿,除了你,没人知道。”

“啊”蓦地放下茶杯,眨眨眼睛,看着面前那副银皮面具,紧张的问道,“那你对你师父了解吗?”

他摇摇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知之甚少,我认识他时,他就是个卖酒的老头……可是,他的手艺太差了,酒酿的真的不怎么样。”萧长风诚然道。

“他为什么酿酒”我又问道。

“有一次我听他说,他对不起谁,然后那个人说,只要他酿的出好喝的百花酒,就会原谅他……如今,我想师父要去南陵,怕是要找那个人吧!”

天道好轮回

我却干干一笑,百花酿出来的酒根本就没有好喝的。先不说酒,就是百种花香味道各具特色,混合起来,在发酵只会是单一的呛鼻。

我想那个说出此话的人根本不愿意原谅他。我又好心多问了句,“那前辈成功过吗?”

萧长风摇摇头,“一次比一次难闻难喝。有时候,我就在想,也许那个人根本早就原谅了他,或者那个人根本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他便当了真……不过也好,这样一来,他倒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他想死”我接着问道。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生活下去的勇气,后来准是想到了还欠谁的一坛酒……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萧长风淡淡回道。

我想,假如当初萧长风不救他,也许是一件好事。

“你觉得你师父咋样?”

他却一副银皮脸端详着我,隔着一层银皮我看不清他的脸,只通过刹那的沉默判断,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果然,他反问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摇摇头,微微道,“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不要当真。”

然后掏出那晚萧长宗的香囊,正想给他时,张伯于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你……你赶紧……回府……你……你二娘……二娘……去了。”

萧长风赶紧告辞,回了定北侯府。

我的眉头却皱了皱,我虽没见过萧长宗的亲娘,但是我从线人口中得知,萧家现在的当家主母身体健康,吃嘛嘛香,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不禁仰天而叹,“到底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呐!”

外公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拿着我哥的密函与我商量。密函上只写了一个字,“归”。

我却犹豫了,意味着再也见不到那个银皮面具,替我挨过一剑的少年,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没关系,咱们东西多,可以收拾几天在出发。”外公转头对一直很兴奋的花月浓道,“你们女孩子东西多,好好收拾一下。”然后又回了曲相的府邸。

当晚,我又偷偷溜进了定北侯府,因为萧长风的二娘刚刚去世,府内皆是一片肃穆哀伤之色,据说定北侯已经哭晕过几次。萧长宗立在棺材一侧,为母亲守灵。我瞧了瞧满屋子披麻戴孝的人,就是不见萧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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