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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是美男(54)+番外

作者: 安汝安 阅读记录

我的嘴角勾起一丝无比灿烂的笑容,仿佛黄泉路上沾血的曼殊沙华,冰冷道,“等我丈夫死的那天,我会更美。”

花月浓擦掉泪水,唉叹一声道,每个女孩都梦想成为最完美的新娘子,公主这一次竟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坐上轿撵,周围人声鼎沸,想着那个人的嘴脸,手中的红娟已被我扭的变形,每前行一步,我的心便揪紧一次,我开始迫不及待的想看见那个人,想着一剑结束了他的命。

他们将我一路从正门抬到了太极殿外,我走下轿撵,眼眶竟有些湿润了,就如花月浓所说,每个女孩都曾幻想过成为新娘的那一刻,她走的每一步充满了希望,希望抓住那边的手,然后两个人白头偕老。

红毯那头身穿红袍的等待的身影,映着淡淡的夕阳,他的身影被拉长,震耳的喜乐萦绕周围,透过头顶那层薄薄的纱,萧长风那张俊美的脸越来越清晰。

阔别一年,他脸上那道长长的疤早已淡去,可是我心头的疤呢,这辈子都不可能淡去,反而随着时间不断的加重,加重。我们却不在是当初的模样。

当时的氛围将我感动的泪眼汪汪,我想,如果没有后来,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就这样成为夫妻该多好。

花月浓说的对,其实无论什么时候,婚礼上每个女孩都是“多愁善感”的。

有那么一会儿,我完全沉浸在感动中,我的手摊在他的掌心,十指交扣的拾级而上。他手上的温度刚刚好。暖暖的。

“手怎么这样凉?”他下意识的捏了一下,我一下子从梦中醒来,急忙甩开了他的手,狠狠道,“你给我滚!”说罢一个人快步走向了大殿。

成亲(二)

一年了,南夏新王登基已经一年之久,看着高高在上的定北侯坐在南夏王室的椅子上,可叹苍天无眼,我淡淡的扫视了一圈,底下的人一年前我几乎都见过,只是这一年来,早就物是人非了。

我嘴角一抹凉凉的笑,想起那日哥哥将我送出城时,在我耳边小声道,欲要使其灭亡,先要使其疯狂,如今这群人哪个不是步步高升,小人得志,报应呢,报应在哪里。

我定定的站在那里,想着该如何跟这帮熟人打个招呼之际,定北侯,不现在是夏王,身边的内侍跑过来提醒道。“公主,世子,咱们该行礼了。”

行礼行什么礼我斜挑挑眉,然后将头上的盖头摔在了地上,整个朝他哗然,尤其是萧隶,眸子里杀气腾腾,原来安定长公主他早就认识了,我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响亮的耳光打的朝堂上一片沉寂,“本公主成亲,本公主说了算,哪需要你们指手画脚!”

说完后,我的脾气倒是柔和了些,我一边揉揉太阳穴,一边向外走去,边走边道,“本公主累了,先回去休息了。”然后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扭过头,“本公主的新房在哪”

在这期间,我没看萧长风一眼。

一年了,他不知道我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一剑杀了他。

我的头实在是太沉了,自己接了盖头,卸下了头上的凤冠,一个人坐在床头欣赏着“荆轲刺秦王”这一悠久的历史故事。

正看的入神时,门外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我摇摇头,花月浓懂我意思,开门告诉她,我正在休息。

丫鬟只好点头告辞,告辞前,拿了一盒珍贵的首饰并着一封帛书给我。

她说,他家主子今晚要出征,正在校场点兵,一时无法到来,得悉原来是故人,十分抱歉,待凯旋之日,必当亲自登门道歉。

我摊开帛书来,萧长羽说,他要去蒙兀,近年来蒙兀一直蠢蠢欲动,他唯有去蒙兀立军功,他才有机会当南夏的王,因为他现在和我一样的讨厌他,为了把他拉下水,他只能这么做。

我好好一想,好像今日的确没有看见他。关键是,他居然选在他哥大喜的日子出征,也不知给谁添堵。

我放下帛书,十分心痛,当年的少年变了,也被权利腐化,变得野心勃勃了,不过我支持他。

花月浓附和道,今天上午,她和外公在王宫里打听了一圈,几乎全王宫的人都知道萧长羽想要当南夏的新王,他还是特意选的今天出征,群臣都拦着,他却执意如此。

花月浓说完,我的心更凉了,有野心没心机,怕是成不了大事的。

有欲望是好事,藏着掖着才是正解。随后突然想到自己今天种种行为,也确实有些过于冲动了。

此时,屋里有些闷,我打开窗子向外瞧了瞧,外面灯火辉煌,前面一位红衣男子正朝着这里走来。

我赶紧退回床头,结果凤冠好摘不好戴,眼看着人快到了,花月浓情急之中将凤冠扔到了床下,替我盖好了盖头,方才舒了一口气。

我的手心里冒出了汗,我真怕待会儿匕首一滑,掉到脚下,一边又一遍的确认着匕首是否还在袖中。

萧长风离我越来越近,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我竟莫名紧张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揭下盖头时,我的心跳仍在加速的突突,有那么一瞬间竟忘记了今晚的任务。萧长风的手在半空滞了滞,许是今晚的烛光分外耀眼,他看着我的眸子里闪着盈盈的光,脱口道,“你真美!”

我对于这些肤浅的外貌夸赞已经麻木的不行,可是此话从萧长风嘴中说出,我的一颗心舒服的飘到了阳光里,脸颊不觉得腾起两朵红云,羞涩的一笑。

他也回之一笑,然后挥挥手,一旁宫女全部退下,花月浓不想走,萧长风看了她一眼,“你还不走?”

花月浓定定的站在那里。

我朝她使了个眼色,她方才退了出来。如今屋子里只有我和他。

“一年不见,长公主的爱好倒跟以前不一样了。”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我的身侧,抄起我刚刚看过的那本书“荆轲刺秦王”,拿起又放下,眉眼弯弯的看着我,“这种戏码怕是不太适合长公主吧。”

他的话让我瞬间恢复了理智,我抬起眼皮,嘴角捻出一丝冷冷的笑意,“自然是为你准备的。”掏出袖中的匕首便朝着萧长风扎去。

由于太仓促,好歹一代武林盟主的关门弟子,扎出去的匕首毫无招式可言,直接被那个人扣住腕子,将我反手贴到了床上。

“本公主若是死了,你也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一边挣扎着一边恐吓道。

那人笑笑,俯身贴到我的耳边,他的每一个呼吸顺着耳根传到了头发丝,又像一股暖流传到身体每个部位,弄得我老脸一红,停止了挣扎。

他的气息凉凉的,却让人觉得踏实,只听他柔声道,“你觉得谋杀亲夫,就有好结果吗?”然后松开了我。

我扭过头,揉揉有些微疼痛的肩膀,切齿道,“我呸!咱们根本就没拜堂,成的是哪门子的亲!”

那人走到桌前,端起面前精致的银壶,我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在烛火的照应下,那张脸越发的俊美,眼波流转中是万般的风情,千种的柔情,我怔住了,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便这个人的美色迷惑了。

听的那人含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该有的都有,我向来认为成亲拜堂不过一个形势而已,你不觉得委屈自己,我倒也无所谓!”

我一下恢复了理智。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接过银壶,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微微道,“谁说我不在乎呢,这交杯酒该喝还是得喝……”

“交杯酒?”那人把玩着酒杯转了一圈,然后突然放下了酒杯,拢拢衣襟,矮身坐下对我道,“根据我们的习俗,这交杯酒一喝,可就要纠缠一辈子了,你可愿意?”

我,我……我低下头,脸颊腾上两片红云,随他坐下,“你,你什么意思?”

那人突然笑得越发狡黠,低低道,“我的意思是,这交杯酒一喝,我若是醒不过来了,变成厉鬼也要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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