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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敏齐家记(128)

贾琏看着这般“憨实”的堂弟,他提点道,“你也是姑父姑妈的侄子。”

说白了,做官没有靠山很难爬得高走得远。只凭堂弟那位舅舅,仕途上的保证远远不够。

贾琏一怔:他以为堂兄刻意在姑父姑妈跟前把兄弟俩分了个亲疏先后……他也没辙,毕竟姑父姑妈的确更偏爱才学过人的堂兄。

冷不丁听到贾珠这番话,他忽然有种枉做小人的内疚之感。

话说,回到家无心更换朝服的贾政,浑然不觉儿子和侄子的心思,只是心慌得厉害,同时又带点侥幸:亲家万一不想亲事难看,乐意拉他一把?去跟妹夫说几句好话,他也不至于坐视不理吧?

他虽然在面君时脑子很乱,但回到家里坐了一会儿便想出了法子。自从为贾雨村一事而跟妹夫妹妹略有不快,他在写信过去,妹夫和妹妹只肯跟他聊家事,但凡涉及一点~政~事~朝局,都得不到回复。

贾政不至于一点自知之明都无,直接找上妹夫怕是要吃闭门羹,诳妹妹回来又没能成……他忽然有点惆怅:怎么跟妹妹妹夫闹到这一步的……惆怅归惆怅,贾政还是不肯毫无挣扎地交出头上乌纱,虽然他知道辞官能一举免去所有以前惹下的麻烦。

但他舍不得。

看似云淡风轻不慕权势的政老爷为了升职和寻找靠山,总共花费了十余万银子。

就冲这一大笔银子,贾政没用尽所有手段之前,焉能甘心?他甚至都没打发人往王夫人处传话,打定主意便直奔母亲的院子。

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再说晨昏定省也不是这个时辰。

贾母一听鸳鸯禀报,便知道二儿子必是遇到难处,前来讨个主意。

贾政先见过母亲,起身后也不隐瞒,“工部近年修缮钱塘江边堤坝的账目一直对不上。那些银子大半都让孙家贪墨,儿子……还有一众同僚都知道。今天圣上召见……就是问起此事。”

儿子奉承过孙家,如今孙家要倒了,儿子就受了牵连。

这意思贾母怎么听不懂?她半晌没有言语,直到贾政忍不住抬眼望了过来,她才道,“你是个什么打算?”

贾政低声道:“儿子想问问妹夫还有没有法子。”

贾母追问,“你大舅子那边没说什么?”

贾政饶是做官多年,闻言也面皮发烫,“他……自顾不暇,许是无能为力。”

儿子亲近大舅子,疏远妹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贾母看不顺眼此事也有了年头:儿子连孙子都有了,不好轻易教导他罢了。

贾母刻意问道:“当真?”

贾政脸色极不自然,勉强道,“是。”

大舅子王子腾早已攀上容家,定能保住官位,若说拉他一把,八成没戏。这消息也是他花银子才得知的。

贾母摇了摇头:看出了儿子的口是心非。王子腾何等品行,这些日子还瞧不出来吗?他都“自顾不暇”了,你还指望他拔刀相助?

前世,出息的女儿女婿以及长孙悉数早逝,两个儿子哪个都指望不上,除了重用娘家得力的王夫人与王熙凤姑侄俩,老太太就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生有异象的宝玉身上了。

这辈子,贾母不说女儿和长孙言听计从,好歹多了许多消息渠道。贾母果断道:“过几天再叫你妹妹妹夫一家子来做客。”

“这……”贾政忙道,“怕是来不及。”

“糊涂!”贾母厉声道,“如今局势不明,你妹夫稳妥与否尚且不知。他若是不妥当了,咱们又当如何?”

贾政无语,只得灰溜溜地从母亲的院子出来。

听到鸳鸯打发小厮送来的消息,贾珠和贾琏兄弟俩相视一笑,连笑容中的苦涩都一模一样。

就像元春说的,求人总得有个求人的态度。有求于姑父,还舍不得放下身价……姑父不帮你也理所当然。

贾琏满腹心事回房,喝过茶润了喉咙,凤姐儿便上前亲自服侍他更衣。

这一世王夫人和王熙凤姑侄俩都因为过分贴补娘家而出了丑,府中中馈之权早就落到了李纨手中,凤姐儿再有才干也只能辅助嫂子,且不能经手银钱。同时这妯娌两个上面还有贾母这个老祖宗坐镇,还有即将嫁给宗室的小姑子元春盯着。

整个荣府上下多少都有些欺软怕硬,凤姐儿算是其中相当“突出”的一个,但不得不承认,欺软怕硬之人往往也比较“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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