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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高岭之花闪婚(22)+番外

作者: 子羡鲤 阅读记录

钟意弱弱反驳:“他们厨房里雇了阿婆。”

宫繁瞪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心意,重要的是心意,懂不懂?”

钟意不反驳,包完了饺子,她上楼换了衣服,拿了家里的车钥匙,背上包,就准备去送心意了。

厨房里,宫繁拿了专门装水饺的盒子,里面是一层层的格子,叠起来,装满。

她还在和钟徽说话,钟意没听清,只记得有“暴雪”“住”之类的词。

看她过来,夫妻俩停止了讨论,宫繁把盒子盖好递给她:“记得技术周到些,别让人家说没礼貌。”

钟意答应下来。

两家离的其实还挺远,开车也得半个小时左右,今年陆林市的雪似乎格外地多,出门时还只是小雪花,结果越来越大。

梅蕴和的家里果然没什么过年的气氛,唯独檐下挑了两个红彤彤的灯笼,增添了几分节日的气氛。

来开门的是梅蕴和,显然没有想到钟意会这时候过来,他穿了套很普通的麻灰色家居服,不同以往一丝不苟的形象,倒多了几分慵懒。

他侧身让钟意进门,讶然问:“下这么大雪,你怎么进来了?”

钟意头发上也落了雪,鼻尖发红:“我妈妈让我送饺子过来。”

梅蕴和接过盒子,触碰到她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皱了眉。

“饺子而已,”他说,“难为你专门跑一趟。”

钟意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只听噔噔噔的脚步声,梅景然跑过来,惊喜地叫:“小婶婶!”

在快要扑到钟意大腿上的时候,梅蕴和伸出右手,按住他的额头,训斥:“别没轻没重的,免得碰伤了你小婶婶。”

梅景然吐了吐舌头。

其实陈妈已经煮好了饺子,但钟意拎了饺子来,她也痛快地又煮了一锅,还夸:“我就说自己年纪大了,包不了这样精致好看的。”

钟意原本打算送完就走,结果这雪更大了,梅蕴和也不同意她回去:“你没有看天气预报吗?今晚有暴风雪,车轮容易打滑,太危险了。”

梅雍也亲自劝她:“别走了,家里有空的客房。”

钟意嗫嚅:“可是这样不太好吧……”

这大过年的,除夕夜住在未婚夫家里,合适吗?

梅景然嘴快:“我刚刚听见二叔给小婶婶的爸爸妈妈打电话,说想让你留下,他们同意啦。”

“……”

梅蕴和轻飘飘地看了梅景然一眼:“寒假作业写完了吗?练字了吗?”

梅景然灰溜溜地回自己房间了。

钟意只好给妈妈打电话,果然,妈妈开口就让她留下。

天气预报也确实显示,将要有暴雪,持续两个小时。

钟意感觉,自己似乎被人联合起来起来给卖掉了。

既然有暴雪,这大过年的团圆饭,钟意也在梅蕴和家里吃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梅家吃饭。

这里与她想象中不同,也没有寝不言食不语的规矩,梅雍也很和善,问清她的饮食禁忌后,让做饭的阿姨记下来。

吃饭时候倒还和谐,可晚上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

钟意体质不是很好,包里常年放瓶复合维生素软糖,想起来的时候就往嘴里丢一颗。

洗完澡后,她照例吃了一颗,可刚吞下去,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好像……比之前的甜了些?

钟意举着瓶子看,惊了。

这个看上去有点像下午云凝月那个“维生素”啊。

钟意跑到卫生间,手指抵着咽喉,想要把它呕出来。

没有用。

她心里很慌,更慌的是生理上起了些反应——

怪怪的,难以忽视。

像是有只羽毛,在轻轻地扫拂。

而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门外传来梅蕴和的声音:“小意,你睡下了吗?”

第23章 病

“还没有。”

钟意下意识地回答,反应过来之后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直接回答没睡觉多好啊!她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见他啊?

这时候再拒绝已经来不及了,门把手转动,是他要进来了——

梅蕴和换掉了家居服,他穿的整整齐齐,似乎这不是自己家中,而是公司里。

他一进门就怔住了——钟意刚刚洗过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膀上,没有擦干净,发梢滴着水,渗入了睡衣中。

因为来的匆忙,钟意身上这睡衣还是从梅蕴和那里拿过来的,他身材高大,到了钟意身上,就像套麻袋一样,把她整个人都兜住了。

没由来的,梅蕴和脑子里冒出很多形容词来。

窝起来睡成一团的小仓鼠,圆滚滚的银喉长尾山雀。

小小的一只。

钟意局促不安地冲他笑了笑,问:“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梅蕴和说,“就是问问你,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钟意的脑袋嗡嗡作响,那药似乎发挥了作用,难以启齿的地方有些奇怪的反应,让她十分不自在。

视觉也因此受到了影响,她眨眨眼,惊讶地发现原本洁白的墙壁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蓝色。

像是有人在她眼前罩了一层蓝色的纱。

“你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吗?”

梅蕴和察觉到钟意的不对劲,他皱着眉,伸手去摸钟意的额头。

钟意呆呆地站在原地,当梅蕴和的手贴上来的时候,似乎有股小电流,从两人相贴的肌肤上流过,噼里啪啦,惹她一阵战栗。

她的体温明显高了许多。

梅蕴和说:“你等一下,我去拿温度计。”

他的手离开了钟意的额头,那种令人颤抖的电流感顿时消失,眼看他要转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钟意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梅蕴和身体一震。

钟意开口,那声音软到连她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别走……等一下,我没事。”

“还说没事,”梅蕴和轻声斥责她,“都烧变音了还硬撑着。”

钟意脸颊绯红,有种来了大姨妈的感觉,她别别扭扭地说:“我真没事啊。”

梅蕴和却认定了她是为了逃避吃药——梅景然就是这样,每次生病,都是软磨硬泡才让他吃下去的。

一想到这里,梅蕴和目光温柔了许多,他放缓和了语气,用劝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劝她:“病了就得吃药呀,别强忍着,不然身体会更不舒服。”

钟意听着他温声软语地讲话,没由来心里更烦闷了,她用力地拽住了梅蕴和的胳膊,想把他留下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身材这么好呢?藏在衬衫下面的肌肉线条十分优美,她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去贴上去,似乎患了肌肤焦渴症,只有贴近才能缓解。

钟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抱上去。

虽然她疯狂地想要这么做。QAQ

而在梅蕴和眼中,钟意只是软绵绵地拉了他一下,眼神可怜巴巴。

他的心一下就软化了。

“不吃药就不吃药吧,”他叹口气,循循善诱,“你饿不饿?要不要来碗粥?”

钟意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她必须要集中精力,才能把他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排列起来,然后分析出意思来。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得赶紧把梅蕴和赶出去。

她松开了手,跌跌撞撞转身趴到床上。

钟意抱着枕头,把脸埋进去。

听得后面关门的声音,应该是梅蕴和走了。

这床上的被褥都是干干净净的,钟意闭上眼睛,大脑似喝醉了一样,昏昏沉沉的。

思绪控制不住地乱飘,钟意脑海里全是梅蕴和的身体,他身上淡淡的植物清香,衬衫下的肌肉……

啊啊啊啊,越想越限制级了。

钟意蜷缩成虾米,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脖子上,脸上,但这点凉意并不能舒缓,她依旧躁动不安。

大约过了几分钟,梅蕴和又推门进来了。看到钟意头发还未干就躺在床上,把粥放在桌子上,快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