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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旧事(136)

他的抱怨瞬间卷上浓烈得再化不开的闺怨,“果真如此?莫不是你当初也不肯信我?”

小玉与小败败成婚,没有依礼进行“纳采,纳征与亲迎”,若非二人都算良民,同是父母双亡,又捅了点银子给官府,恐怕连唯一合法的婚书都不曾落下。

没有正式婚礼,在小败败心中总有不曾诏告天下的遗憾感;而对小玉来说,她的婚姻不愿曝光理由非常简单,东方教主若是一意孤行自切练功,她与他只能分手,之后在小玉行走江湖时绝不想被闲杂人等指指点点:瞧,就是她,她前夫BG转BL——这才真的令她无地自容。

被戳中心事,小玉勉强笑笑,习惯性的反驳他,“你当初又是怎么对我的?”

他盯住小玉,烛光照在在他眼上,看起来似乎有火焰在熊熊燃烧,“我这辈子的心意和感情差不多全都用在了你身上。”他忽然摇了摇头,“可惜你总是不信。”

亚里士多德说过,没有一个杰出的人物不是一个疯狂的混合体。

小玉便幽幽道,“我信啊。至少现在就信。”

他听见,只默默的伸臂在桌下环住妻子的细腰。

开始他不爱你,你也不爱他。

后来他不知道你爱他,你也不知道他爱你。

折腾了十几万字之后,就在你以为要尘埃落定,你爱他同时他也爱你的时候,你终于发现他其实真的不再爱你——还好,小玉与小败败真的不是这种天雷狗血虐心剧。

值得庆幸,小玉心中默念。

作者有话要说:小林子家灭门也是个春天,所谓多事之“春”当是如此。

关于“是条汉子”,其实我还想过其他的表述方式。

比方说《Bones》里称赞女主角有这么一句:“You have two balls”,这句话直译是“你有两颗‘肉丸’”,也就是咱们常说的“你真有种”,而回答也很妙:“我只有两个卵~巢。”

比较一下,我个人觉得还是“是条汉子”更好一点。

PS,半分钟演讲的荣耀归于我们亚太区总裁所有。

☆、五十五

古人守岁时当然没有又爱又恨的春晚可供消遣,小玉抓了把瓜子,靠在柔垫上,不时揉搓几□边毫无反抗能力的时空,饶有兴趣的欣赏明珠把她亲爹当马骑,父女两个又叫又笑的好戏。

时候到了,一家人走至门外,下人燃起爆竹烟花,耀眼的火光随即映亮了孩子们的笑脸。

新春正是走亲访友增进关系的高~潮时期,教里有头有脸的几乎家家都办了酒席,恭敬递上请柬请教主夫妻大驾光临。

在看到三娘送来的信笺时,二人也想偶尔散散心,将明珠小魔头交给桃子照看,带上新入教的秦、楚二位公子准时赴宴。

男人们饮下几坛老酒,渐渐胡言乱语,几个人晃晃悠悠的端着酒盏凑到小败败身前,逼着他饮尽杯中残酒,并请他说些外出期间趣事轶闻以娱乐大众。

在他们话题逐渐飘到“花姑娘”、“野男人”以及“下半身”的时候,小玉干脆起身离席,出门呼吸些清新空气。

秦、楚二人一向细心,见状也忙从旁边的小屋跟着出来。

安陵察言观色,发觉并无异常,和小玉打了招呼,直奔中层教众聚会的大厅好寻找心上人辞青姑娘互诉衷肠。

三娘家园子布局匠心独具,步步皆景,小玉前行几步,对着身后的秦公子摆了摆手,“你也各处逛逛去。今天姑娘很多,你自己也留点心思。”

秦玉楼眯了眼,浅浅一笑,行个礼转身奔向人多的地方。

园子一角有个凉亭,周边错落植了几株腊梅,小玉独爱那花儿怒放吐蕊,快步走至近前,却忽然发现亭内一人倚着石柱席地而坐,怀里抱着一只酒坛而手中酒盏已空。

——杨莲亭。

三娘夫妇再厌恶他,教众同庆的日子却也不能不请他。

无论如何,杨莲亭一直是小败败眼前红人,年前又立了大功,如今更是兼任两堂堂主,地位气势自不能与往日相比。

小玉略略迟疑,还是走至他身边,缓缓蹲□,仔细端详:他发丝凌乱,一绺黑发沾了酒水湿漉漉的黏在嘴边,映衬出他淡蜂蜜色的皮肤和轮廓分明的五官;丰厚红唇微张,徐徐呼出呵气,在面前逐渐弥散,真是说不尽的风情魅惑。

四下无人,小玉眯起眼睛,心中闪过一丝恶念,随即付诸实施: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抚向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