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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旧事(153)

没走出去几步,明珠小脑袋轻磕他爹的下巴,可怜兮兮的提醒说,“爹爹……我的点心。”

教主一拍脑门,“竟给忘了。”又返回点心铺子,在踏进大门之前后头再次瞧见地面上挺尸的田伯光,目光锐利一如刀子,扫过天下著名采花贼那“伟岸”的下~身。

想起之后田伯光的重要历史使~命,小玉赶忙扯了扯丈夫的大手,劝解道,“罪不至死,饶他小命。”

一向对妻子言听计从的教主此时忽然甩开她的手,直视着她,平日里只能在厅堂上得见称霸武林的那股子气势登时席卷而来,震慑四方。

他声音里都裹挟上冰渣,“我真希望没听到,你竟为一个淫~贼求情。”

小玉只眨了眨眼睛,却未出言反驳。买了点心,一家人沉默着回返,路上气氛将至冰点。

明珠不无担心,两手揪着爹娘两只袖子,见二人始终无动于衷,皱了小脸,泫然欲泣。

归家,小玉特地嘱咐左右:任田伯光自生自灭。

教主就在一边听着,固然不快,却始终不发一言,也算默许。

晚饭时小凤、小白几个也嗅出不寻常的隐隐硝烟味,快速扒了几口饭菜早早离席。教主在书房独自看了几本折子密信,全无兴致,便换了衣裳直奔后院的温泉池子泡澡解乏去了。

小玉草草梳洗,找了床单粗粗拧了几下,就当做绳子往大床边上的横梁一挂,她还踩了凳子攥着布角死命拉扯以验证其坚固程度。

双臂向上伸直,施力,无论是晃动还是扭动,发觉肩上旧伤疼痛程度全在自己能忍耐的范围之内,小玉不由喜上眉梢:今晚伤愈复出,定能大展身手。

独自设计、完善“特别行动计划”,她此刻沉浸其中,全没察觉一抹白影疾如闪电欺至身后,一对坚实有力臂膀牢牢缠住她腰,直接将她从凳子上掠下,撂至床上,就在一抱一按之间,小玉香肩“着陆”,只觉一阵剧痛袭来,心中登时无限凄凉。

他以躯干压住她,大腿夹紧她的下肢,甚至还腾出双手还禁锢住她手腕——小玉这回根本无法动弹。

“你这又是何苦?”他气息不稳,嗓音还带着几丝因焦急而生的暗哑,“我统共说了一句重话,后面如何处置田伯光还不是由你去了,你寻死觅活之前也须替我想想!”

小玉当即高呼一声“好痛”,趁着他迟疑之间觅得机会,挣扎着翻过身来,一把扯开自己外衣,露出精致抹胸,白皙皮肤在昏黄灯光下依旧泛着润泽光芒,“寻死会打扮成这样?我不过想玩些花样。可惜,”她揉揉肩膀,装出一付委曲模样,道,“好像是存了筋,一阵阵的抽疼。”

他将视线从妻子胸处收回,面带不安,伸过手去,沉默着轻柔按摩。

“小败败,你这些日子好生敏感易怒,莫不是身子哪里不适?”见他略略迟疑,偏又摇头的口是心非模样,小玉穷追不舍,“你以前脾气性子从不使在家里,今天忽然甩脸色给我,这百年难遇的奇事,总得有些个缘由。”巴掌与蜜枣原则高高在上,于是小玉指尖轻点丈夫的唇瓣,“你若是老实说了,我也告诉你我打算用的花样如何?”

他抬头望了望高高拴在横梁上的床单,稍稍权衡片刻,作为一个很有原则的总受,他对彼此激~情欢爱的好奇毫无意外战胜了对自身难言之隐的自尊,便道:“我也不大想得明白,总之是全身都不爽利,时刻有股心火翻涌,憋闷得十分难过。”

这高度简洁的概括,让小玉一时也摸不着头脑,掐指一算,小败败还正值壮年,若说是更年期发作也委实太早了些。她决定明天闲了请三娘过来叙旧顺便给丈夫检查诊脉。

她揉了揉丈夫的头发,指指房梁上的道具:“原本我想双臂抓住布条,悬在半空,你平躺下来,我正好能骑坐在你身上,起起落落不说还能来回转圈,如此……岂非乐事?”

他眼睛瞬间一亮,“难为你怎么想得出来。”大手重新按在小玉肩膀伤处,“你这真算是歪才。当年杨莲亭绞尽脑汁弄了一群男女在我眼前使了百般花样,接连做那交~欢之事,都不如你这般兴之所至的念头,随口说说都十分吸引人。”

活体春~宫竟然就是杨莲亭的想象力极限,小玉倒在他腿上,笑得不怀好意:莲弟又哪里懂得更进一步,边看边做的互动真谛?年轻人果真还是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