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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旧事(177)

小玉也哑口无言。片刻之后,才又安慰道,“不怕。她再要实践,也只有时空和她的小凤哥哥可以下手。”

“小玉,”教主望向窗外,怅然道,“你教她些礼数以及男女之事吧。”

“什么都教?”

他伤感依旧,“是。”

“小败败,我曾听高人说过,人世间的痛苦大致分为两种:吃饱了撑的和吃不饱饿的。”小玉小手猛地就往丈夫腰间一掐,拉着他手臂将他拖至贵妃榻上,“我想知道活动活动以后,你还痛苦不?”随后便是按住他,就地正法。

完事后,他缓回了气力,遂抱紧怀中妻子轻声说道,“你……还是等等再教明珠吧。”

穿上衣裳好说些正事,他将桌上一封密信递在小玉手里,“你先瞧瞧。”

小玉匆匆浏览,“不过是任大小姐难得春心萌动,祖千秋、司马大等等平时颇受圣姑恩情,又闲得无聊,大家借此机会凑在一处,摆些排场做些声势来讨好任盈盈的情郎令狐冲嘛。”

据小玉所知,这些归属神教管束的江湖散人此刻绝无反叛之心,只是他们不曾细想,一场未曾禀告教主的私自集结,若要旁人毫不忌惮绝无可能。而且若是某些别有用心的名门正派得知此事,借此发难,虽然不至于不可收场,但也难逃一次正邪两派的唇枪舌战,或者火并互殴。

他平静道,“他们于鲁豫交界的五霸岗大大热闹一回,山东、河南两处分舵舵主倒是心有灵犀:全没了主意,都急急忙忙递来密信,请示我该如何处置。”

小玉笑道,“他们哪里是没主意。任盈盈可是任我行的女儿,你又总念着旧情,这么多年有意拿三尸脑神丹的解药替她做人情养威信,这回竟出了这档子棘手事,他们下面办差的又能怎么办?又敢得罪哪个?”

他想了想,“罢了。随他们去。”

照着原著所说,任盈盈也觉得如此嚣张生事甚是不妥,随后叱令众人散去,又引令狐冲护送她出行,一路情愫暗生,最后眼见情郎伤重晕厥,甚至不惜跑去少林甘愿被软禁失掉自由,只为少林方丈方证大师允诺传授《易筋经》替令狐冲化解内伤。

小玉明知他重点不在此,便又开口问道,“你真正在意的是向问天借着这些人扯了杆旗子就攻上黑木崖去吧?”

他摇了摇头,“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虑。我倒还盼着向问天能早些找来,顺便一举揪出潜藏的奸细和任氏余党。这些年,隔些时日就跳出来一个作乱搅局,虽然一直有惊无险,但眼见着孩子们长大,我怎好害你们母女担惊受怕。”

小玉一时无言,手臂环在他腰际,靠在丈夫身上,静静听他说话。

“我总想着如此一盘散沙不成体统。早先为壮声势,只要愿意入教便直接收留,如今看来只是数量甚巨,可下面教众委实良莠不齐,又极易鼓动,就算潜进奸细也恐怕易如反掌,上面甚至无从追查。”

“你既然明白问题所在,想必也有改善的法子了?”

他垂头露出一个“知我心者”的满足表情,从书架上翻出一个薄薄的册子,递了过来,柔声问道,“你觉得可妥当?”

总结下教主的计划便是:狠心放血割肉,精简机构;提高入教门槛,推行高薪养廉,奉行精英路线。

小玉赞叹道,“法子甚好。但是可以想见实施的艰难。”

他笑道,“徐徐图之。先做第一步。”

“你这笑容里,”小玉戳向丈夫的酒窝,“透着股子血腥味儿。”

他笑意渐浓,“我派了杨莲亭去追查向问天下落。”

这招高明。

办事不利或者敷衍推托的同志们——不好意思,只能将你们坚决的请出“革~命”队伍啦。

夫妻两个言谈甚欢,又有随从站在门口恭敬递上教内信笺。

小玉拍拍丈夫手背,道,“你真是一刻不得闲,我先出去瞧瞧咱们姑娘。”

待她杀到女儿房里,招待她的却是小凤:明珠和时空姐弟挤在一起睡午觉。

小玉向小凤感谢道,“这两个孩子活泼爱闹,一直劳你照看,辛苦了。”

“夫人,”小凤目光飘向明珠,腼腆的笑了,“我从不觉得辛苦。”说着他脸上染上一抹可疑的桃色,又迅速窜至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