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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旧事(185)

一切重归平静,小玉犹不知足,撩拨他道,“男色难却,却之内伤。你,”指尖按在他锁骨处揉捻几回,“若是因我独上嵩山,你还不至于当着孩子暴怒发作。”

他沉默几秒,答道,“那些个没轻重的好事之徒聚集在一处,闹哄着要攻上少林为任盈盈讨个说法。”说至此处,他更是不掩怒意,“如今越发荒唐,扯了旗子大摇大摆,生怕别人不知似的,这是活得不耐烦想要造~反生事不成?”

原来如此。

小玉依稀记得原著中这群人还特地推举令狐冲作了把“盟主”。

二千余人浩浩荡荡出行,就算不惹来官家忌讳,总也难免为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挑起正邪两派纷争倒还在其次,若是这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再为任我行所蛊惑,借此转攻黑木崖,后果真是无法设想。

小玉又问,“你可有打算?”

“左冷禅今日已经前往少林,咱们两个不妨也去瞧瞧热闹。”

他此刻能轻描淡写定是早已胸有成竹,她便面露喜色道,“一切都听你的便是。”

谁料他偏生误会,以为小玉为能再见左老师而欣欣然窃喜,登时满心酸涩化作愤恨,死死盯住小玉半晌,又毫无征兆捏住小玉双肩,一字一顿道,“你是我的人。便是自宫,你也休想逃开。”

小玉叹息一声,钻进他的怀抱:一个甘愿为她忍受委屈勉为其难当攻的贱受,她若不珍惜定要遭受天打五雷轰顶。

隔了半月,令狐冲所率领的“救美”大军果真大张旗鼓杀上少室山。

少林方丈方证大师为避其锋芒,免于流血死伤,带着一干僧众顺着密道前往一处清静之地暂避。

教主得了前方线人密报,拉上自己媳妇和信得过的几位兄弟易容更衣,乔装改扮成泰山派门人,循着师尊的足迹绕路奔向少林后山而去。

他们抵达之时恰逢令狐冲与岳不群斗剑正酣。

夫妻二人内力均异于常人,在方证、冲虚这等高手近前自然无所遁形,因此只敢在殿外寻个高处静静观战。

小玉眼睛向殿内扫了扫:任我行面色苍白,想来应是刚刚与左冷禅那场斗战中挨了迅猛刨冰掌,碍于吸星大法特质而不得不吸入过量寒气导致此刻寒气侵体,内力不调。

他身边任盈盈与向问天满面焦急。尤其是任盈盈在协助向叔叔为父亲理气之余,还关注着场内与授业师傅激战的心爱冲郎,气色极差不说,眼底更是一片黯然。

倒是左老师拼着失却大量内力,可能体力不支的巨大风险得以施计险胜,如今虽是疲惫却心中得意,此刻正气定神闲靠住椅背,左手抚颊,修长手指包住大半俊脸,细长双眼微眯漆眸闪烁——他本是禁欲之人难得如此优雅姿态、闲适神情,反而显出种别样的风~情妩~媚。

小玉心脏怦怦跳个不停,下意识转头瞧向丈夫侧脸:他正专注于令狐冲全力守备之下不得已使出的独孤九剑。

教主眼睛眨也不眨,浓密睫毛迎着阳光染上一层光晕不说,更是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再加上他挺括的鼻子,微翘的嘴唇……小玉暗道一声糟糕,只觉心旌荡漾、把持不住,便急忙再转换目标:殿内挥剑自如、翩翩飞舞的岳老师——这也是位天下闻名的英俊潇洒的有为大叔,只是小玉在看向他的第一秒,自己原本波涛汹涌的背心倏尔平静下来,远不复刚刚的悸动。

她心头隐隐升起莫名不安,却犹不认命般的望向角落处美艳得让人难以移开眼睛的小林子,按道理他现在也已自宫修炼《辟邪剑谱》,可是小玉偏生就是觉得他站在那里可有可无。

她略略思索便总结出能与她一见钟情、阴阳相济的三个必要条件:

第一,活的;

第二,男的——当然指的是检验检疫合格,设备零件不曾拆卸改装过的原装男人;第三,阴性或者寒性体质,内力与她相仿或者强于她;以上三条重要性依次递减。

因此她可以对着小败败、左老师心花怒放到不可自持,却对“已经割去”的岳老师、小林子翁婿毫无反应,即使是在这二位容貌总分还要胜于教主、左老师组合的前提下。

真实结论未免太过无情,小玉克制不住,扑到丈夫背上哀嚎,“我练得这是什么破武功,太伤自尊了!”

教主哪知妻子心事,只以为她因眼前令人眼花缭乱的精妙剑招而升起自惭形秽之意,便伸手向后背摸去,柔声安抚妻子道,“我看打得差不多了,咱们这回先埋伏好,半路打劫讨些好处给你出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