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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旧事(54)

桃子祖父病危。

身为小玉家有地位的老仆从,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见上小姐一面。

老人终于瞑目而逝,桃子却因为自作主张带主子回府,是为不敬,而被长辈们勒令跪了很久的祖宗牌位。

若说面对牌位还能有什么感情,那绝对是谎话。所以小玉在老人们相认痛哭中,一直表现得很平静。

看到桃子家人手中对牌上那个“玉”字,和自己那块很久以来再没拿出示人的玉珏上的字体一模一样时,有些东西就由不得她不信。

桃子在一旁还恭恭敬敬解释道,“容小的说句僭越的话,姑爷终究是外人。小姐家里的事情知道多了也未必是好事。”

小玉颔首,表示理解,“不过你这么擅离职守,左掌门不起疑心?”

桃子微微一笑,“不妨事。我说要去采买,监视我的那人又早已被我买通。小姐不必担心。”

不过是三天的功夫,等到家,自家相公披着件桃红衫子,下半身一件藕荷色裤子,抱着明珠,见她回来,不免喜笑颜开。万幸牙齿洁白依旧。

小玉一把抢过孩子,指着东方葛格,“你马上去换衣服。今后我给你什么,你穿什么。”

私房夜话时间,小玉猛戳他额头,“你这身打扮,同僚也不笑话你?”

他一脸无辜,“三娘倒是问我,你是不是出门去了。”

品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小玉换了话题,开始查勤,“家里没什么事?你有没有耐不住寂寞?”

他忽然眯起眼睛,“若是有,你还肯饶得了我?”

男人嘛,正直壮年,难免把持不住,趁妻子不在出去偷腥。

况且漫漫长夜,孤枕难眠,若是一时寻不到女人,男人也能将就使得。

这还是东方葛格原话。

想到这里,勾起小玉一直以来的疑问,“你说,和一个男人,感觉和女人能有什么不同?”

他眼睛登时燃起光芒,“女而男淫,莫非你想试试?”

“如果你让我先试试你,我倒可以考虑。”小玉诡谲一笑,起身,抓了件袍子,奔向屋外。

回来时,她手里多了根乌木筷子,比划比划,问道,“你喜欢这头进去?还是这头?”

他瞪着尖细木筷,沉默良久,才开口,“还是算了。”

小玉攥紧筷子,又在他眼前晃了晃,“便秘的话,也不失一个解决的好方法。不过得小心不能戳漏。”

他默默的躺回床上。

这一夜,他老老实实,没再有任何要求,夫妻二人相拥而眠,一觉睡到天亮。

大清早,他就开始动手动嘴的频频“骚扰”。

小玉睁眼一瞧,他眉目间含情脉脉,双眼大而有神,不断放射着光和热。她想了想,觉得就这么躺着,其实不用费太多力气,抬腿往他腰间一搭,给个默许的信号,就干脆合上了眼皮。

当然,不时嗯嗯两声,依照他的耕耘节奏,收紧几下下半身肌肉,所谓有来有往有回应,也好显示自己没在挺尸。

在她潜心享受如潮的快~感之时,他却忽然停住。

小玉睁开眼睛,有些迷惑。

他低头吻过来,唇舌辗转纠缠,直至尽了兴,才略有委屈的道,“你走了都没个人说话。”

小玉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没兄弟?杨莲亭呢?”

他一愣,“我和他有什么话好说。”

——多无情啊,有了我,连命中注定甘愿为他赴死的姘头的都忘个干净。小玉叹了一声,“重色轻友。”

东方葛格曾经翻看过小玉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知道小玉以女子之身修炼此至阳武功,势必会付出某种代价。看着小玉同门师弟的小白疯疯癫癫闹癔症,东方葛格在内心无数次的自我安慰:好歹小玉不曾失忆。

所以像现在这样,小玉迸出一句他不能理解的话,他的理智就告诉他:这是犯病,快忽略过去。

他继续奋力运动。还不时低下头轻吻她。手伸到她腰下,本想调整她的姿势,但手指探到菊花边缘的时候,因为一瞬的犹豫,而顿了下。

小玉察觉,抓在他后背的手急速下滑,在他腰间特地用指尖轻戳几下,之后恶狠狠的瞪着他:我有指甲,捅下去,谁比较痛你心里明白。

话说古时候破菊,除了油脂以为润滑之外,还要特地准备金疮药也是有实在的科学依据的。一代名臣张居正声名赫赫,也是死于痔疮血流不止,足以让小玉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