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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君归芳已歇(10)+番外

作者: 书当快意 阅读记录

自己的心思被戳中,舒嫔双颊不易觉察地一红,垂首道:“嫔妾没有。”

富察皇后望向窗外,道:“应当快回来了。”

正说着,李玉匆匆忙忙小跑进来,给各位主子请了安,禀道:“皇上吩咐说,一会要舒嫔娘娘陪同狩猎,请舒嫔娘娘准备。”

舒嫔闻言,眸光里的黯淡陡然一扫而空,嫣然道:“是,我即刻就好。”

皇后提议娴贵妃、嘉妃也跟着舒嫔出门,说是想亲眼见识见识女子上马驰骋的风姿。

作者有话要说:

分享一下设定的各位娘娘闺名;

皇后:富察文菀

慧贤皇贵妃:高素语

娴贵妃:辉发那拉·暄和

纯贵妃:苏知意

舒妃:纳兰锦鸢

嘉妃:金采蕙

庆妃(陆常在):陆盈袖

虽然未必用得上

依然新的一周~

第9章 暗算

舒嫔换了身简洁轻便的衣服,乾隆已骑马赶到,众人施礼,他随口说了句“平身”,就径直朝舒嫔伸出手拉她上马,搂在自己身前,喜道:“鸢儿,朕方才找到了一个适宜夜猎的绝好地方,这就带你去。”

白天随乾隆狩猎的皇族、大臣已经回来了,看来皇上是要单独和舒嫔夜猎了。

此等恩幸,自然是羡煞旁人。众妃听到动静都跟着出来了,见此情境,神态各异。

许秋妍目光落到富察皇后身上,只见她遥望着乾隆骑马渐行渐远的背影,默默出神。

许秋妍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不禁叹息。史载乾隆皇帝与发妻富察氏年少相识,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富察氏离世后,乾隆悲恸难抑,并由此性情大变,之后的时光里更是留下了多首情真意切的悼亡诗,在乾隆平平庸庸的四万余首诗的反衬下,显得弥足珍贵。

但是她现在的模样,并不那么幸福。就因为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虽然对夫君有情,却理所应当要忍受他的风流多情,又要做到宽厚能容、和颜悦色,还不比纯贵妃常常能露出真性情,看不惯谁能毫无顾忌地甩个脸子,讥讽几句,见了皇上就撒娇讨喜,不必活得那么累。

娴贵妃与嘉妃对视一眼,嘉妃站出来打圆场:“皇后娘娘,不如去嫔妾那儿拿些安神药吧,也可尝尝嫔妾刚做的点心。”

皇后缓缓转身,像是急着找到什么依托似的,紧紧抓住嘉妃的手,强撑笑容说了句“也好”,但是迎着淡淡星光,许秋妍看见她眼中润湿了。

见状,纯贵妃的神情由嫉恨不屑转成了看热闹不嫌事大,怪笑道:“皇后娘娘忘了吗,皇上可是特意下令做了合您口味的菜,娘娘您这会吃了,一会儿吃不下,可不拂了皇上的心意?皇上可是最疼惜娘娘的,这份荣宠咱们想都不敢想,娘娘若是负了,皇上岂不伤心,连和舒嫔妹妹春风一度的心思都没了?”

纯贵妃资历深,又育有永璋、永瑢二位阿哥,现在还怀着龙胎,近年家族也日益崛起,自然是桀骜自恃,加上性子直来直去,总是见缝插针地呛别人几句,向来口无遮拦。

嘉妃看她一眼,对皇后道:“娘娘,嫔妾那儿的点心是开胃的,吃点也无妨。”

富察皇后点点头,随着她去了。

看着二人走远,纯贵妃很是得意,但又觉着意犹未尽,还想冲娴贵妃再补上几句,娴贵妃忽的喝道:“混账!身为贵妃竟敢出此孟浪言语,秽乱宫闱,本宫罚你回去抄《女诫》五十遍,好好学学妇容、妇言!”

莫说旁人,许秋妍都愣住了。娴贵妃素来温柔娴雅,为人处世从未失过态,疾言厉色都未尝有过,皇上正是看重她这点,才赐了封号“娴”。

和众妃相处时,娴贵妃更是避其锋芒,化刚为柔,连位分低微的答应、常在都未训斥过,遑论与自己平位的纯贵妃了。

且两人几个月来几乎没打过交道,也结不下什么新仇,旧恨也不必现在算账,娴贵妃又绝非鲁莽之人,不可能为了富察皇后强出头。许秋妍实在看不出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纯贵妃怔了一瞬,怒道:“本宫与你平位,现在本宫还怀着龙胎,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不让本宫操劳,你凭什么!”

娴贵妃冷笑:“皇上认定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本宫有协理六宫之权,现下皇后娘娘不在,本宫说的话,你就要听,否则就是忤逆皇上和皇后娘娘。”

纯贵妃探过笨重的身子,还想和她理论,愉妃在她身后轻轻拉了一把,又低语几句,纯贵妃怒色稍稍平息,甩给娴贵妃一个白眼,大摇大摆地走了。

她自知硬碰硬是讨不着便宜的,一来她如此讥讽皇后确属失仪,娴贵妃罚得不算错;二来皇后与自己向来不睦,自然要帮着娴贵妃;再者,纳兰锦鸢风头正盛,她也是娴贵妃亲信,两人联手,更是不好招惹。

烛光下,纯贵妃抄了两句《女诫》,就急躁地把手里的笔一扔,墨滴四溅,愉妃和侍立一旁的魏寻芳都没躲得及,染了几处墨点。

“她就是个贱人!”

纯贵妃还是气不忿,又把砚台打翻在地,满桌书卷也哗哗落地。刚开始抄,她还没这么大气性,但抄着抄着发觉自己很多字都没认全,不由回想起皇上曾讽自己不通诗书,辜负了“知意”的闺名,又盛赞娴贵妃知书识礼,再联想娴贵妃方才趾高气扬的德性,自是气不打一出来。

魏寻芳蹲下去收拾一片狼藉,愉妃站起身忙劝解“娘娘息怒”。

“息怒有什么用,”纯贵妃指尖捏得泛白,直要把笔杆折断,“别看她整天不声不响的,暗处的鬼主意可多着呢,才多久不见,就压到本宫头上来了。”

愉妃走到桌前,重新帮纯贵妃研墨,劝道:“娘娘,您不是还有一着好棋吗。”

纯贵妃思索片刻,撇了撇唇角:“上回出了永琪的事儿,我疑心娴贵妃有所察觉,这些日子似乎对自己的宫人管得严了,我根本没能抓住什么把柄。”

愉妃神色僵了一瞬,旋即撑出笑来:“娴贵妃何等谨慎,当初出了高氏的事,她送走了一大半宫人,这回并没什么大动作,可见她也没什么头绪。娘娘不必心急,只要沉得住气,总能有所获。况且,等娘娘腹中的小阿哥落了地,定是风光无两。”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纯贵妃舒心一笑:“还是你会说话。”她望了望窗外一片夜色,又蹙起眉头:“也不知舒嫔那小蹄子施了什么招,皇上现在还没回来。这天该凉快些了,我却总觉着憋闷,寻芳,去找林太医来,他该是时候给本宫诊脉了。”

魏寻芳出门片晌,回来时还是孤身一人,纯贵妃疑道:“林太医呢?”

魏寻芳道:“不在,是不是……”

她话说一半不再做声,纯贵妃会意,有些气恼:“这个混账东西,平常放纵些就罢了,给本宫安胎这样的大事都敢抛诸脑后,真该严惩。”

林太医名林胥,是纯贵妃同乡,和纯贵妃父亲苏召南私交甚好。原只是个小郎中,纯贵妃入宫得宠后,就把林胥举荐到了太医院,一则看中他的医术,二则在宫里有个照应。

林胥极好女色,常常要“日御数女”,泰半的积蓄都撒到了烟花柳巷。纯贵妃对此颇为憎恶,但林胥确实医术高超,还得过乾隆亲口赞誉,也从未因为这个癖好耽误过正事,纯贵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了。

可她现下正在气头上,林胥却不长眼地误了事,恼怒之余,她又隐隐有点不安。

纯贵妃揉了揉眉心,起身道:“本宫抄倦了,愉妃,你替本宫写。”

愉妃道:“娘娘,嫔妾的笔迹与您不同,若娴贵妃发现……”

“怕什么,”纯贵妃不耐烦,“她也不是真心要罚本宫,也就是下下马威给本宫点气受。再说了,本宫没读过多少书,字迹也没什么特色,不过是难看罢了,你随意写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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