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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贼先擒凰(30)+番外

作者: 竹子姑娘 阅读记录

傅说中的天山童姥?

呸,呸,谁还能长生不老呢。这应是某位不受先帝喜爱,无权无宠的长公主罢了。

施媛媛感觉自己的心脏,彷佛不受控了一般,噗通噗通地乱跳个不停。尤其那双凤眸往自己一瞥的瞬间,能多停留一会儿,就是窒息也认裁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满心郁结,纱扇被撕得粉碎,发出动人又烧钱的声音。那可是一柄出自锦绣阁的六角清荷纱扇吶!

躺着也中枪,都怪猪队友。一把扔掉扇柄,施羡鱼面不改色,淡淡回应道:“她乃孤之幺妹,沉香长公主,尔须得唤其一声殿下。”

左子鸿露出惊讶神色,亲热地打了招呼,瞬间让二人关系突飞猛进:“小妹是吧?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好呀好呀!子鸿哥哥!”

左子鸿脸色一沉,臭着脸道:“喂,真不懂规矩,叫姐婿,知道么?”

被他吓得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结果是这么一回事,施媛媛顿觉遇上了知音,拼了命地点头,以示知错。

凭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左子鸿不要脸地自动忽略了施媛媛,厚着脸皮,三步并两步,蹭到女帝身边,心疼地抓住她的手,往红肿处呵气。

“陛下,手都红了,可撕够了?若是撕不够,玉宁殿内还有许多扇子可撕,只是莫要再伤了手,子鸿可是会心疼。”

心疼?不是巴不得她死么?

手心一阵暖气,酥麻感传入骨髓,施羡鱼亦红了脸,颇有些反感地抽出手,干咳几声:“她央着要来见你,孤便带她过来。”

一袭红衣,穿的还是正红,他如今已为宫妃,胆子可是不小。

施羡鱼最是厌恶得寸进尺之人,颇眉呵斥道:“宫妃不可乱穿红衣的道理,左尚宫难道没告诉你么?”

毕竟职责在身,两兄妹之间,再怎么生疏,左清韵也不可能公报私仇,故意让左子鸿穿着红衣到处乱走。那么,他敢穿红衣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便是他自己非得穿。

左子鸿挑了挑眉,眉稍是数不尽的风流意,狭长凤眸能将世间女子的魂儿勾去,语调又是暧昧不堪,惹得人脸色通红。

“子鸿说过,要向陛下讨一个后位。”

分明他自己害羞得不行,偏要让别人陪着他害羞。施羡鱼并不吃这一套,上下打量了他,反唇相讥道:“母仪天下,你身为男子,行么?”

后位怎能轻易相让,这可是悠关朝廷,乃至天下的大事。何况,后位,她只想留给一个今生再无缘相知的人。

男人最忌被说不行,左子鸿勾起坏笑,直起腰板,本欲展现居高临下的气势,不料对方只比他矮了半个头。

气势瞬间没了一大半,仍要越挫越勇:“子鸿行不行,陛下早晚会知道。”

“那就先抄五百遍宫规再说,三日后送到紫宸殿,让孤亲自过目,抄得不好,就得重写。”

“……”

少女怀春,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怎能对男女之情不憧憬?与被迷得魂儿都丢了的施媛媛相比,女帝显得淡定许多。

第二十七章 春宵一刻

对于美色,她向来无感。除了大雪天中,匆匆的惊鸿一眼,定了情,从未想过会再对他人动心。

王图霸业者,自古无心。

她之所以能坐怀不乱,并非因她乃当代柳下惠,清心寡欲,无情无念,而是因她清楚左子鸿所作一切,俱是动机不纯。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自古风月无边,然则并非出于情爱的撩拨,怎能轻易将一位帝王的真心,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不懂,他太天真了。

连自己都感动不了的感情,又如何感动他人?若是只让自己感动了,旁人却无动于衷,倒成了一出无趣的独角戏,纯粹自讨苦吃。

眸色一暗,左子鸿收回了手,也不懊恼,仍是轻挑地笑着:“天色近晚,陛下,不妨留在这儿歇歇。”

此时好死不死,被美色迷得神魂颠倒的施媛媛,冲她暧昧一笑,挤眉弄眼地附和道:“是呀是呀,太阳都下山了,皇姐,臣妹便不打扰您了,先行告辞。”

“……”

他娘的,她分明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皇姐,春……春宵一刻值千金!”

话音一落,施媛媛就撒着脚丫子,蹦蹦跳跳,溜得飞快,彷佛身后有豺狠虎豹追着似的。

前院花好月圆,徒留二人伫立在原地。

赤纱飘扬,在空中漾开一道艳丽风光,恰到好处的弧度,更添了几分朦胧美感。左子鸿敛了笑意,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生在皇室,养尊处优,当年想追求她的世家子弟,可谓多不胜数。这些人,无一不是为了权,为了财,乃至为了美色。

左子鸿与他们并无什么大不同,只是他要的是她的龙椅,她的性命。

“陛下,夜里风凉,保重身子,请随子鸿入殿罢。”

这个男人,施羡鱼是真的捉摸不透,人有七情六欲,为了贪欲,自然大有愿意委曲求全的时候。毕竟欲望确实是操控人心的神兵利器。

但他又不太一样。

按理说,他想向她讨个后位,应当对她无条件服从,讨了她欢心,才能得了她欢喜或是打赏。

偏生他不按常理出牌,连在后宫重地,也敢斗胆穿起红衣,光明正大地同她讨论母仪天下之事,是欺她身侧无人,缺了一个能与她共赏山河之人?

施羡鱼想起了大雪天中,那双总是弯成月牙的桃花眼,冰山之下,藏了万种春色,有秋波盈盈,也有风花雪月。

走了许多,确实有些累了,她也应了他的意:“孤留下一会儿,用膳后便走。”

两人遂移步至殿内。

饭菜香气诱人,让人看了便食指大动,可谓色香味俱全。也是,女帝首回召宫妃侍膳,宫人们哪敢侍奉得有半分不周到?

若是惹了陛下不悦,害玉宁殿那位主子失了势,岂不是要活扒了她们一层皮才行。

待布菜的宫人都准备好后,施羡鱼厌仄地卧着榻,草草吃了几口菜,正欲回宫时,忽尔嗅到一股酒香。

是酒。

从前文宛梦不让她喝酒,总说喝酒误事,又容易让人上酒瘾,果真是不假的。那滋味回肠蚀骨,常叫她难以忘怀。

“酒,拿来。”

她半瞇凤眸,襟口稍微露出精致性感的锁骨,却不自知,只随意地朝他勾了勾手指,要讨几口酒来喝。

美色惑人,左子鸿不禁咽了咽口水,喉结随之滑动。他手里拎着两葫芦酒,一壶给她,一壶自己喝,是刚好了。

于是,他控制不住走向她的步伐,然后向她俯首称臣,将酒呈上。

女帝漫不经心地接过酒壶,朱唇微张,高举着酒葫芦,将美酒尽数倒入喉中。酒水沾湿了她的上衫,却未能藉此透露半点香艳。

“陛下……”

岂是他一人的意乱情迷。

左子鸿有些粗鲁地扔开自己手中的酒葫芦,却夺过她手中的酒葫芦,仰首喝下最后一口酒,便要伸手去解她衣裳。

“这几滴酒,就赏了子鸿吧?陛下,就赏给我吧。”

轻柔的吻落在了他觊觎已久的雪白香肩上,他俨然成了最虔诚的信徒,一遍又一遍,细细地轻咬、舔舐着她身躯上的每一寸地方。

醉意来得猛烈,施羡鱼只觉身上一凉,随后便是他暴风雨般的吻,当他垂首欲吻她的唇时,她终于察觉到了不妥,下意识推拒着他。

浑身软绵绵,没有半点力气,怎么回事?这绝不是普通的酒醉!

不知何时,玉宁殿内宫人已被遣散得一乾二净,凤眸寒光一凛,她咬了咬唇,喉间逸出几声嘤咛,沙哑而性感的声线,是在他人心头轻挠的小野猫。

“滚,不准亲孤。”

如何能斗得过情场老手。

听闻女帝身后,有四位形影不离的影卫,出入神秘,但哪有人能在日光下遁形?他武功不弱,确认四周无人后,才在她饭菜里加了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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