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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贼先擒凰(50)+番外

作者: 竹子姑娘 阅读记录

“呼。”一口气还没叹完,却见施羡鱼那纤纤十指,正搭在衣襟上,解下了厚重的玄袍外衣,衣料落地时发出的微弱声音,偏生大大地刺激了文宛梦的神经。

中衣、里衣……她解衣服的速度,快得让文宛梦都不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喝醉了。白皙玲珑的身子在眼前暴露无遗,可谓是无一处不妙得让人惊叹,但,本该诱人的酥胸上,有一条长而狰狞的伤疤,就似叫嚣的猛兽般,让人心头一窒。

应当,很痛吧。

作者有话要说:

在开车的边缘试探哈哈哈

其实羡鱼内心高兴得一批

只是清醒时满脑子都是父母兄长

不敢把真心话说出来

想起三娘那句酒不是好东西

Umm……

真香.jpg

第四十四章 如梦初醒

身上一沉,是施羡鱼欺身压下,双手撑在了她肩侧,几乎是情不自禁,潜意识驱使她伸手抵住身上人的单薄的胸膛,失声喃喃道:“怎么会?这伤是怎么来的,你明明……是陛下啊。”很快,她就发现,不仅是这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总是一副从容模样的女帝,右腰侧还有一道颜色较淡的疤痕。

那疤痕是淡粉色的,若不近看,还不知道是道伤。醉酒的人儿并未回应,似乎不喜欢她这种心疼与怜悯交杂的视线,又垂眸不去看她了:“吻我。”她的口音软软糯糯,带着一丝不明显的沙哑,莫名比平日性感许多。

文宛梦咽了一口口水,依言微微抬起身子,在她白皙颈脖烙下一吻,那一吻,极为深情而珍重。她的央央,不该是这样,不该受那么多苦。施羡鱼满足地瞇了瞇眼,脸色被酒气熏得酡红:“足矣。”这回,文宛梦听得很清楚。

做孤的皇后,和我喝酒,信我,亲我,足矣。心头被猫爪子撩得狠了,充斥着一阵酥麻。鬼使神差,她这一吻,落在帝王胸口的狰狞伤疤上,夹带着无限柔情。感觉到那人身影一僵时,她正要抬头,却被彻底压倒在柔软床褥上。

衣衫落尽,风光旖旎。

香炉白烟渐渐变得淡了,那场恶梦,来得太快,也去得太快,她再也不会被魇住了。枕边人受过太多伤,孤单了太久,那年大雪天里灿烂的笑容,胡搅蛮缠的撒娇模样,是藏在心底最好的回忆。

希望能守护一辈子。

……

次日巳时,待文宛梦醒来时,身边早已空无一人了。晨曦透过窗格雕纹,在琉璃地砖上形成斑驳光影,散落了一地凌乱的衣衫。她揉了揉太阳穴,坐起身子来,却被一阵酸痛激得倒吸一口凉气。

一切已被细心清理过了,还换上了一袭雪白单衣,柜上放了一瓶冰清膏、一盘紫葡萄,这葡萄于她而言,是个新奇事物,一颗颗圆润饱满,水灵水灵,诱得人口水直流。文宛梦心中霎时一暖,昨夜迷迷糊糊间,犹如荒唐一梦。幸好,梦醒,人未散。

左右环顾了一会儿,料想是怕宫人们扰了她清净,才特意把人调走,她也不去想了,干脆卧着歇一会儿。这些年,这些事,一定有寻个机会告诉央央。还有,要请她帮忙找一找小墨。

小墨这孩子,太容易吃亏了。

她不知道的是,封后大典当日,那一幕帝后携手,早已成为民间脍炙人口的一则帝后佳话。现下画师们可都忙得很,得画无数张仿画,而画的内容,无一不是清风桃桠,一人乌衣,一人红裙,执手走向宫城,不顾地上掉落的玛瑙耳坠。

世家小姐们对如此感情相当羡慕,纷纷砸下千金,但求一幅帝后携手之景,盼着藉此沾一沾福气,求得三世良缘。

……

蜀山,不二峰。

两道修长身影交缠在竹林间,仔细一看,竟是两名玄衣男子,一人约莫三十岁左右,另一人则约莫二十多岁左右。少年眉眼冷淡,耳根子却浮现红晕,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严绛,放开!小心我……唔……”

此人正是阎罗殿殿主,文弄墨。而紧紧压制着他的玄衣青年,则是武林神话,双榜之首的不二峰峰主严绛。他单手撑着树干,另一手禁锢在那少年腰间,含笑道:“嗯?小心你怎么,文殿主?”说这话时,他的手略重地往文弄墨腰侧一捏。

少年的腰身窄瘦结实,没有半分赘肉,被这么一捏,文弄墨霎时脸色通红,恼羞成怒之下,声调微扬:“我让你放手──不是说好了切磋吗?”闻言,严绛没有半分心虚神色,反倒从容道:“是啊,夫人,我们正切磋着。”一声夫人,惊得文弄墨睁圆了双目。

“夫…夫人?”

平日那双让人望而生畏,总带着几分戾气的桃花眼,如今只剩下错愕之色,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不可理喻!快放手,你这样象话吗?哈,依我所见,天下第一高手也不过如……唔……”他生性寡言,除了姐姐之外,甚少与旁人多说几句话。

也就严绛这厮,臭不要脸,整天找机会调戏他!如今……如今他还敢亲上去了!他脸上浮上一抹愠色,使出一掌击向严绛胸膛,本是浅尝辄止的双唇,却未轻易分开。严绛硬生生承受了这一掌,舌头轻轻顶开他的牙齿。

三年来,严绛信守承诺,在武林百家极力反对之下,保全了阎罗殿;亦在无数刀光剑影之下,护得他周全。他们虽有些暧昧时候,但文弄墨一直不以为然,或许说,是强迫自己打消念头。万万没料到,那层薄窗纸,竟会在此时被彻底戳开。

两舌相互追逐嬉戏,近在咫尺的冷峻面容无比熟悉,却染上了一丝陌生的□□。严绛双目紧闭,浓密的长睫一动不动,五官俊美如名匠手下的一具冰雕。眼前这个人,何许人也?年少成名,弱冠之年便已取得双榜之首,那是天大的荣耀,亦意味着他曾受过天大的苦难。

对于自己匿名密信女帝的行为,严绛从不阻止,亦不过问。或许,这个人根本不在乎他与谁为敌,哪怕是要对抗施弘逸及其党羽,他也会一如既往地护着他。文弄墨心中一动,悄然闭上了双眼,细微地回应,风动,竹林一阵娑娑声响。

一个人孤军奋战,太累了,这十多年来,他挨的刀、受的伤,已经足够多了,多到让他麻木,不再害怕疼痛。然而,如果有一个人,能站在他身边,风雨同舟,那该有多好。待天下无贼,即是他俩坦诚之际。

……

沉香长公主府。

要问一个人,三年能改变多少事情,薛月月想,是真的能改变很多很多了,甚至足以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三年,施媛媛的心思昭然若揭,野心是越来越大了。私心有之,公道有之,月啼宫已经替她犯下太过杀孽。

这一回,月啼宫不能再帮她了。

黄昏之下,女侠黄衫明艳如初,面容如初,只是少了几分朝气,多了几分沉稳。她仍是不施粉黛,却美得张扬,耳畔的珍珠耳坠衬得她相当贵气,一看便知并非俗物。守门的一位老家仆见她来了,上下打量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啊!是薛小姐呀!薛小姐都这么久没来了,出落得越□□亮了,小的都差点儿认不出您来啦!”

言谈间颇为热情,是发自真心的赞赏。薛月月却无心与他多言,只微微颔首,抱拳道:“殿下在府内么?我有要事欲见殿下一面。”那家仆听她这么一说,有些茫然地挠了挠头,主子不喜见客,遇到不想见的人,往往就是“不在府内”了。然而这次,薛月月突然造访,主子没告诉过他,是该“在府内”还是该“不在府内”。

不过,这姑娘都跟主子那么熟了,大抵应当如实回答吧。若是怠慢了贵客,他们谁都担当不起。于是,他硬着头皮,笑答:“薛小姐来得正好,主子并未出门,小的先去通传一声,您请稍等哈!”

“嗯,有劳了。”

“小的当不起,当不起,薛小姐千万别跟小的们客气,您且请在此稍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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