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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多娇(26)

刚赶到看到这一幕的姜谷目眦欲裂,大叫一声,一脚踹了过来,将毫无防备的徐土财踹翻在地。

而陪同姜谷前来的徐小虎也冲上来,对徐土财补了一脚,直踹得他哇哇直叫。

姜谷抖着手去扶姜婉,姜婉一个翻身坐起,大喊道:“小二,按住徐土财,别让他跑了!”

姜谷愣了愣,那种差点被侵犯后哭泣的模样并未出现在他姐身上,让他有些怔楞,可他一直很听她的话,闻言立刻扑过去,跟徐小虎汇合后按住了徐土财。

姜婉起身后整了整衣裳,走过来看也不看徐土财,只抬起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他先是吃了一惊,接着便忍不住大笑:“婉婉妹子,你这一脚踢得哥哥好舒服啊,再来,再来哈哈哈……啊!”

徐土财话未说完便是一声惨叫,只因姜婉满足了他,一脚踢在了他的下身,让他一次性舒爽个够。

徐小虎和姜谷虽然都是半大的小子,但平常干农活有力气,两个人一起按着徐土财,他就动弹不得了,再加上被姜婉踢的这一脚,他更是痛得蜷缩成一团,像一条濒死的老狗。

然而姜婉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她冷着脸,一脚一脚往他身上踹去,见他面色稍缓,好像下身的痛缓解了一些,她就又冷酷地往那儿补上一脚。足足踢了几十脚,踢得她自己也气喘吁吁的才停下。

一旁的徐小虎和姜谷早看呆了。

“小表舅,小二,今天这事,出去后谁也不要说,明白吗?”姜婉看着徐小虎和姜谷。

姜谷忙摇头,又点头:“明白!我谁也不告诉!”他又转向徐小虎,认真地叮嘱:“小表舅,你听明白了没有?!”

徐小虎用力点头,他虽憨厚,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道:“我连爹娘都不说!”

“好,多谢!今日的事,你们一会儿就全都忘掉吧。”姜婉说着,又看向地上蜷缩成一团,被她踢得鼻青脸肿的徐土财,冷冷地说,“徐老赖,你听清楚了,今日这事没有发生过,没人会承认!你要是敢在外败坏我名声,我见你一次打一次,你家就你一人,可我还有爹和弟弟,你看看你是打得过打不过?大福娘就是被我们打怕的!”

徐土财一向欺软怕硬,肿着脸连连点头。

姜婉懒得再跟他多说半句话,招呼徐小虎和姜谷:“找一下四周,看有没有我落下的东西。还有徐土财身上,也找找看!”

徐小虎和姜谷忙按住徐土财,开始对他进行搜身,半晌二人摇头,他身上连个铜钱都没有。此时姜婉也已经检查过身上,其他东西都还在,但她拔下的那根发簪在逃跑的过程中掉了。她沿着刚才逃亡的路线往回走,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自己的发簪,捡起来别回发髻上。

“咱们走!”姜婉又整了整衣裳,有些地方弄脏了也拍不掉,不过好在现在是晚上,不会有人注意到。

姜谷二人赶紧松开徐土财,跟在姜婉身后一起向外走去。姜谷戳戳徐小虎,对他做了个疑惑的表情,徐小虎摇摇头,也不知是说回答不了姜谷,还是不知道姜谷疑惑的是什么。

姜婉并没有注意身后的两人在疑惑什么,慢慢向外走去的过程中,她只觉得刚才的恐惧后怕瞬间涌了上来,腿都有些发软,强撑着才没有就此倒下。

如果是现代,遇到这种事,她绝对第一时间报警了。可这儿呢?报官府有没有用还很难说,最可怕的是这事会传出去。在这种普遍认为女性被强奸最好去自杀的年代,就算徐土财还没来得及对她做什么,她可以肯定最后流言一定会变成徐土财已经得手。她不怕流言对她的伤害,谁敢在她面前乱说话,她就敢跟他撕,但她的家人没有她的现代思维,会为此伤心难过,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既然如此,狠狠揍徐土财一顿给他个教训,就成了无奈之下的唯一选择。

至于说徐土财在外乱说……她说见他一次打一次不是开玩笑的。徐土财在山下村可是有名的老赖,他说的话,有多少人会信?她这边的三个当事人都说没这回事,徐土财就算一个人说破了天也是他在意淫罢了。她家上回就因为大福娘乱嚼舌根而全家出动了一回,今后如果徐土财嘴贱,他们全家再出手打他一顿,也没人会觉得是她家做贼心虚。

一路上,姜婉边平静情绪,边思考着所有的事,看看有没有能被抓住的漏洞。她自己这边是没问题的,不过是差点被强,冷静下来后她不会表现出任何异样,就怕徐小虎和姜谷这两个年轻的孩子遇事会不够冷静。姜谷是她弟,大部分情况下有她看着,她是放心的,就是徐小虎,虽说他是村子里难得跟姜谷玩得起来的,可毕竟他是别人家的,她倒不担心他故意说出去,但可能会不小心被套出话去。

“小表舅,你先回去看舞龙吧。”姜婉转身看着徐小虎道,“别人不问,这事就过了,要是有人问,前半部分你就照实说,后面的你就说后来姜谷见我不在,有些担心我,便先去寻我了,而你则一个人继续看舞龙,直到结束。”

徐小虎认真地听着,边听边点头。刚才他跟姜谷在看舞龙,结果姜谷担心她,他们就一起来找她了,没想到她居然会遇到这种事。好在他们来得及时,什么都没发生。不过他也明白姜婉的顾虑,这件事他会烂在心里,谁也不说。

徐小虎走后,姜婉又叮嘱姜谷:“小二,这事你也别跟爹娘说,就让这事烂在你我之间。”

“姐……你,你没事吗?”姜谷小心翼翼地问。他虽然还小,可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遇到这种事,他姐的反应也太反常了,先是被他救了后就立即把徐土财打了一顿,那狠劲看得他都觉得疼,之后就是这样一点都不慌乱地叮嘱他和小表舅。这太不像他的姐姐了,他真的好害怕她会想不开。

姜婉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被我踢了那么多脚的徐土财!”

刚刚她可真是一点儿都没客气,那徐土财的某个重要部位能不能再正常使用也有点难说了,要是真用不成了,她就是在为民除害。

“可是……”姜谷还是不放心,他觉得他姐现在冷静得可怕,根本不像是差点遭遇那种事的女子该有的样子啊!他曾经听说隔壁的隔壁村有个姑娘被村里的老光棍摸了下脸,就吵着闹着要自尽,那时候他听着觉得荒谬,可现在却由不得他不多想啊!

“你别担心,这事我真的不会放在心上。”姜婉道,“你是不是怕我会想不开?”

姜谷讷讷地点头。

姜婉抬手去摸他的脑袋,笑道:“不用怕,我还要好好活着,孝敬爹娘,发家致富,带着咱们全家离开这个村子的,我怎么可能会寻死?你也太看不起你姐了。”

见她的笑容毫无异样,姜谷终于稍稍放心,连声应着。

两人绕道出了林子,准备先回一趟家,把衣裳换了再过来。做戏总要做全套,他们得在其他村人面前好好晃晃,弄个“不在场证明”。反正这儿时间又不精确,万一将来徐土财真的说了什么,山下村人也会觉得她和姜谷一直在花灯节,没人会信徐土财的话。

二人回家的时候,姜福年和徐凤姑已经去了花灯节,家里静悄悄的。姜婉换了一身跟身上衣裳款式颜色都差不多的,再跟姜谷一起回去。刚走出家门,姜谷忽然变了脸色叫道:“姐!”

姜婉被他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姜谷道:“姐,之前我和小表舅在芦棚那边找你的时候,我看到裴先生了,他好像正呆呆地看着林子的方向……”

姜婉怔住。

“你……没看错?”她的声音有些涩。

“我不会看错的!”姜谷忽然有些慌,“姐,你说裴先生他……他会不会到处乱说啊?”

然而,此刻姜婉心中想的问题,却跟姜谷担忧的完全不同。

裴祐他站在林子外头,他看到她了吗?那他看到了徐土财把她往林子里拖吗?他……看到了她正遭受暴力威胁,却并没有来救他,她可以这样理解吗?

“姐,姐,你怎么了?”姜谷见姜婉突然不说话,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之前被他救下的姜婉脸色都没现在这样差!

“小二,你去吧,我不大舒服,还是不去了,你和小表舅汇合后好好玩,只要你们二人的人证在,我这儿不要紧。”姜婉道。如果徐土财说了实话,那就要找徐小虎和姜谷两个证人,那么当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充足而他们都矢口否认的时候,徐土财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而如果徐土财只说事情发生在他和她之间,那就更好办了,没有证人,她不可能承认,徐土财又一向风评不好,谁会信他?所以,她不去花灯节并不太重要。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