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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道风流(37)

作者: 早凉雨 阅读记录

“然后他就跑向火场了,他什么都没有带,就拿着一柄剑就进去了。很奇怪诶!他剑指到哪里,哪处的火势就低了些,他这么厉害的吗?花隐你没和我说呀!”

“不是……不是。”听到这里,我的心一个咯噔,“剑指到哪里,哪儿的火势就灭了些?”这分明是在焚烧自己的内力,强势压低火势!天,这样焚烧内力,可以将三五年的修为全数化为乌有!值得吗?!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的心沉了下去。我原本想着,如果外面的人实在是没办法进来,我也会用这样的法子,大不了消耗个三五年的修为,我段花,还是可以走出火场的。但是我没想到,宋祁濂会为了我这样。

这份恩情我将它牢记在心中,是春风还是泣雪,都不会忘的。

“怎么啦,云隐?”清目摇了摇我。

“没事,你继续说。”我说。

“其实宋祁濂冲进去的一刻,师父是拉过他的,师父说‘兄弟!再想想别的办法!’,可是宋兄弟似乎没有理会我师父,甩手就进去了。不过啊,我觉得这点还是不错的……”

之后清目说的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我记得,曾经我说过“我段花自翊风流,断然不会跟桃花运这条路蹭上什么屁关系!”

今日可以说是“啪啪啪!”地打脸了。

事后清目告诉我,年初二的清水家十分忙碌,大家都被姑姑姐姐分配好了工作,我俩也得赶紧去忙了。

……

忙活了大半天,我终于得空见到宋祁濂一面了。

“阿濂!”我在长廊的一端呼喊了他一声。

“云隐!”他也加快了步伐走了过来。

我俩见面拉了拉手,我得赶紧把昨天看见傀儡丝的事情告诉他。

“云隐我……”宋祁濂说。

“别我了,来我和你说。”我将他拉到一旁坐下。

“你想说昨天火场的那个人的事吗?”他问。

“对!阿濂,我告诉你,我看到了他一直挣扎着要出来,可是一直爬不出来。”我急切地说。

“傀儡丝?你怎么确定一定就是傀儡丝?”宋祁濂说。

我顿了顿,蹙眉道:“只能是傀儡丝。只有傀儡丝才会经火不断、经水不软,除非是特殊的利器才可以斩断,否则……否则又怎么会出现这么多浸过毒的傀儡呢?!”

我霍然抬眸看着他,他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道:“这是你的哥哥们告诉你的吗?”

“不是。”我道,“我有个朋友专门做这个的。”

“那以你所见,火场中的人,应该是故意给人捆绑住的?”他说。

“不错。而且……”我犹豫着要不要说薛占溪的事。

“怎么了?”他温声道。

“还记得谁操控过傀儡吗?!”我问他。

“嗯,苏秦兄弟。”他温声道。

我皱了皱眉,道:“还有一人……”

“谁?!”他说。

“还记得那个紫兰居上弹琴的人吗?!”我道。

“记得。她怎么了?”他蹙眉道。

“昨天晚上,我们在家宴上听到了傀儡声,随后我们看过去,只有清目和苏秦站在那里是吧?”我摸了摸下巴。

“没错。”他答。

“然而,在火灾发生之前,我和清目站在一起,又听到了别处的地方有操控傀儡的声音!”我边说边踱步。

“如此说来,许姑娘就可以被排除嫌疑了。”说完,他的手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当时我看过去,灯火阑珊处,正是那日在紫兰居上抚琴的薛姑娘。”我忽然转身看着他,顺手一捶就捶到他胸口上。

“咳咳……”宋祁濂一手摸了摸胸口,又细细地说了一句,“又捶我……”

“哪有嘛!这不是第一次吗?”我噘嘴看着他。

“没有,第一次,我记错了。”宋祁濂温和地说着,眼睛里就像一汪温柔的春水。我这才饶过了他。

这时,宋祁濂好似也不安分了,他在背后又悄悄地搂住我,轻轻地说:“那这事先搁下吧,过两日,兴许官府那边的调查结果就出来了……”

大年初二已经来了,冬水都消逝了,春日的阳光也应该要来了,届时整个清水山庄都会沐浴着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有更文了,谢谢一直还在等更文的你们。

☆、清水雅芳7

正月,初三,天朗气清。

“占溪诚邀苏秦公子羽与君之友出城郊游玩,占溪携侍女拜庭至洛溪抚琴设宴相候。”薛占溪如是说。

今早苏秦就收到这么一封信,拿着这封“香喷喷”的信屁颠屁颠地跑遍了整个清水雅芳,几乎整个家族的人都知道杭州名伶约他是城郊洛溪设宴赏风景。按照苏秦的意思是,我和道长,还有清目都要陪他去。

苏秦今天一早就拿着这封信,喜滋滋地来敲清目的门,插着腰大笑:“哈哈哈哈!占溪约我去玩了!来,哥哥带你们去!”

我和清目打开了门之后,用疲倦的眼神,半眯着眼开了开苏秦,随后我和清目相望一眼,一致认为:苏秦大抵是疯了。

我顺手就想把门给关上了,苏秦一手抵着,斜视着我道:“喂!隐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吃我的住我的还把我关在门外?!”

“没有!就是看你这么嘚瑟想给你个下马威罢了!”我也斜视着他。

苏秦转了转脖子,指着我道:“徒弟,你看,别对她这么好,白眼狼!”

……

经过了一番争吵,我们还是给苏秦拖去了杭州城西的洛溪。

如今这番天气乃是余寒尤厉,我不知道为什么薛占溪要约我们到这种地方,天寒地冻,在洛溪旁弹琴,坐着听琴都觉得冷飕飕,为什么不选择在春天呢?我一边哆嗦一边和他们一道前往洛溪。

清水雅芳家财大,原本我们四人是可以乘坐马车去的,可偏偏苏秦不让,非要给我们配置四匹马。按照他的说法是,这样显得人比较英俊,我咂着嘴道:“是是是。”

后来只因阿濂说,他和我一匹马即可,我想着这样也好,省了策马的麻烦了,欣然答应,所以我们一队里便分为了三匹马。

行至杭州城西,此时天已经比较光亮了,周围草木丰茂,可前往洛溪的路偏偏还有一段距离,不得不说,阿濂策马是真的好,稳当。

可小清目此时已经快被自己的马颠得不行了,她哀怨地问道:“哎哟,师父到了没?”

苏秦在前方一个劲地策马,心里念着约会这件事,估计他一点都不觉得颠簸。不过他还不忘记安慰着清目,回头道:“快了快了。清目,你看这里,有止血草呢!回去的路上你还可以摘一点把玩把玩。”

“……”清目一句话也没搭,估计是对他师父强行扭转话题的生硬感到无语吧,我笑了笑,我们的马继续往前。

须臾过后,我们准备到达了目的地,首先听到的不是薛占溪的悠扬琴声,而是一声惨烈的尖叫。

“啊——”

“救命啊!来人啊!我家小姐受伤了!快来人啊!”

“怎么回事?!”祁濂突然勒住缰绳,“吁”地把马停下来。

“吁——”苏秦也跟着把马停下,冷静分析道:“惨叫声是占溪发出的,呼喊救命的声音是李拜庭,她的侍女!走!马上去看看!”

“怎么回事?薛占溪怎么会突然就受伤了?是请君入瓮还是我真的把她给误会了?”我愁眉凝望着前方,不一会儿便看到了倒在血泊当中的薛占溪。她受伤的部位只有一个,是在左腹。我大概观察了一下,应该是刀伤,可伤口并不深,只是不断地在流血。

我们四人赶紧下马,苏秦第一个上去,问道:“怎么回事?!”

抱着薛占溪的侍女李拜庭说:“刚刚姑娘在弹琴,有人来抢劫,估计他们是认识姑娘,于是刺伤了姑娘!”

“钱给他们抢了么?”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