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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你一军(18)

作者: 爱吃烤肉的兔子 阅读记录

皇上看着这新上任的工部侍郎,当时殿试滔滔不绝的才华确实惊到众人,可也因为不站队而在这冗杂的朝廷内无一好友,本着惜才的心情,原本疲惫不堪的皇上还是打算听听这奏的是甚。

“爱卿说。”

得到许可后,李泽言踱步上前走到楼梯下,打开奏折缓缓道来“广陵多发大水,工部于去年年初已拨款黄金万两于广陵修葺大坝,当时由工部尚书刘广亲自监督建造,于玄武二十九年年末建好,当时宣称此大坝在十几年内即使有大水也可不用忧心,玄武三十年六月初九,广陵突发大水,原以为有大坝在可不忧心,周围居民也没迁走,玄武三十年六月初十丑时,大坝出现了洞缺,当日辰时,大坝倒塌,方圆100公里的土地房屋都被淹没,其中造成上千万人民的死亡,都说这是由于天灾非人祸。可臣当时正好在广陵,在倒塌后第一时间便到现场,发现大坝破损部分全是细细的土渣,中间并无支撑物,就连大坝的所用泥也是遇水即化,根本不是当初上报的材料!”

说到这,那刘广面色如荠,就连朱红的锦袍也微微湿润,强装镇定的看着那龙骑上那人。

太子上前义正严辞的对这那年轻侍郎,“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李侍郎你这火得要是真火啊,若是打出来的火光,那你可得小心在这大殿上肆意妄为的后果了!”

李泽言不紧不慢的朝太子作揖,“那是自然,这些便是我从广陵回来后搜集的,包括当时上报的材料清单,预算费用,至于那大坝所用材料到底是何,随便找一人过去看看就知晓了。臣还访问了数个方式造这大坝的农民,辛苦几余月,饭只有用旧米做的杂和饭,每日从早工做到晚,最后每人只拿到了5两银子!”李既言撩袍跪下,“陛下!臣所言绝无虚假,还请陛下明察!”铮铮有词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宫殿。

太监走过来拿走了李泽言手上的奏折递给皇上,拿到那一叠资料,他快速的翻了一下,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商皇把手中往楼梯下一丢,众人齐齐下跪“皇上息怒!”

大殿内静的连蚂蚁的呼吸都能听到,众人不发一言的跪着,只不过有人面色轻松,有人焦急无比,还有人平静如水。

“李泽言,朕给你一月时间,查清中间的流程和钱款的去向还有这背后的人,一月未有结果,惟你是问!至于刘广,暂革去职务,在家中先陪陪妻儿。”说完,商皇便起身走出这殿中。

“臣接旨!恭送皇上!”

这个终是动荡的朝局,让官员们每日如履薄冰,可朝局如何,这些不在朝局里的人反倒看的更加清楚,就如李既白。

这每日的上朝对他来说只是一项义务,在没有惹到他身上前,往往不发一言,对这混乱的朝局也是无比清楚,和封诸准备下朝去便去一趟校场消消这一身的阴谋论气息,这就是他不喜欢当文官喜欢武将的原因。

“文表留步!”

李既白闻声转身,看着太子步履轻快的走来,“文表,你这怎生走的如此之快?”似是嗔怪般。

“太子,请问唤住臣有何事吗?”

“文表,你这怎如此客气?这不明日大喜之日,还想来提前给你说声明日可一定要来!”言笑晏晏的看着李既白。

“太子说笑了,这明日举国上下的臣民都会准时到场,臣怎敢当那异子!”李既白拱手作揖。

“哈哈哈,那明日可得和文表你喝个尽兴了!我这东宫还有些事先走了。”

“太子慢走。”目送那杏黄色的背景渐渐反向离去。

“将军,这太子这一天天的假装与你交好是为何用?他不累吗?”封诸实是无法理解每次都假笑半天的太子来将军这贴冷屁/股。

“自然有用,我愿不愿意与他交好那不是别人的重点,他是不是主动与我交好那才是个事。这国家下至黎明百姓,上至那龙椅,有谁不累?”无奈的摇摇头自顾自的走下那青石楼梯。

被撂下的封诸看着李既白渐行渐远的背影,急道“诶!将军,等等我啊!”

这厢太子与李既白道别后,撇下太监独自一人走到这红墙里的荒凉处—冷宫,状似随意的推开一座宫殿,看见早就等待的来人,心中不免火气三丈!

“太子,你这次一定要救救我啊!我这上家老小的命可全在太子您手上了!求求太子了!”那人痛哭流涕的跪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直往地上磕头,原本心慌意乱的他收到了太子的纸条他就知道自己也许有活路了!

“刘广,我说你做事怎么这么没尺度?你这工部尚书竟然被自己的下属所举报了,我要你还有何用!”太子一甩衣袍背对着刘广。

“太子,您这不能这样对臣啊,那些银子一大半还不是去了您那吗?况且您这留我一次我保证日后唯您为首,死而后已!”

“你这是在威胁我?”冷哼一声看着那哭的不成样子的人。

“绝无此事!太子还请你帮我这一次,求您了。”刘广蹭在地上跪在太子杏黄袍旁边,折腰磕头的抓着衣角。

看着曾经为自己出力出银子的“队友”,商潇这心里头也有些许不忍,可是...

微叹口气,面容忽然甚是温和的对这刘广说“行了,起来吧。就这最后一次了!你就好生在家待着什么都不要做了。”

刘广惊喜的又是往这地上磕头,“谢谢太子!谢谢太子!”

“为我做事,我怎能不拉你一把呢?日后还请刘尚书多多认真做事啊。”拉开那双拉着自己衣角,有些脏的手,就像施舍一样看着这一身肥肉的人,恶心的翻了个白眼便离开了这寂寥的宫殿。

觉得已经获救了的刘广收拾一番后便回家好生待着了。

****

从早到晚便拿了支毛笔做到这院中一直写写画画,虞姝一天终于整理出了一条线,一条什么用都没有的时间线。

她6岁的时候,妈妈某次出差回来便给她带回了那块玉佩让她一直带着,那一年爸爸妈妈回家的时候出车祸死了,从此她便待着孤儿院长大,认真读书当上医生后在某一次做完手术后的休息,被有精神病的连环杀人犯杀死了,见到妈妈后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同名同姓的虞姝,皇上赐婚嫁给李既白,某一天发现这个公主从小也有这块玉佩,然后就这样平淡的活到了昨天后做了一场梦,身上莫名出现一块玉佩般的印记,

这整件事明明有些联系,可是她现在却找不出那个联系到底是什么,这样头脑风暴了一天后什么结果都没有,反而让自己更加的迷惑不解。

而且她还对自己的存在觉得很忧虑,她莫名其妙嫁人了,和那人也是不咸不淡有时候若有若无的暧昧,然后在这个时代,她没有朋友,身边认识的稍微熟悉的人也只有青丫、李既白、时谈还有门口卖米糕的李大伯。

觉得对这接下来的人生也是莫名的迷惘不知所措,这个时代没有给女性的工作,她也没才华和金钱去开店铺,她不能用高强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不去想那些事,可是她也没有一份爱情可以让她甜蜜到沉溺其中。

她现在有的只是一个暧昧直男对象、和虐恋情深话本还有库房里买米糕的钱。

也许现在更为重要的不是来解密,而是找到自己的一个目标!至于目标是什么这又是一个头疼的事情。

所以在晚上的时候,虞姝决定开口问问她那个骠骑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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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生花的时间最多的事情便是睡觉,虞姝发现自己来了这后晚上除了睡觉也无事可做了。

早早的爬上床了,静静地等着那人洗漱好后上床,眼睛不由的亮晶晶的看着李既白。

李既白微微皱了下眉,“有话就说。”无奈的说着。

“我想问问你,我能干吗?”终于被注意到的她很开心的抛出自己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