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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认/羽慕】淡羽疏桐落叶下(12)+番外

作者: 春秋 阅读记录

我也不明白所以还需得要弄清楚,到底对你的心意放下去投进去了多少多少?

认萍生行完礼后衣袖飘飞一闪便收回手来背在身后,面如外头刚粉刷过的墙壁般白垩的令人难以忍耐,深深的金色就像是融化了的黄铜液般在慢慢凝固成刚硬。

那样冷淡又不带感情的视线让南宫神翳觉得像是窒息一般的难受,什么都没有他无法在那双眼睛里找到任何一点东西…方才瞬间闪过那班如蜂蜜般软甜的眼睛像是另一个人的跟萍生没有半点关系,这是对众人皆如此还是针对他一人而已。

一掌挥出去推他一下那身子就如同命尽的彩蝶般这么理所当然又极富美态的向候倒入锦被秀帐的床榻,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旁边神色复杂的南宫神翳。

居高临下的省视这倒在床榻上静静的瞧着他的萍生,一股无边无际的悲哀之情忽然涌上来攫住了他那颗从没搞懂过有没有跳动过的心脏…现在他知道了他的心还在跳只是一膨大一收缩间发出的声音凄厉的像是悲鸣,这就是他所想要的萍生,这么乖这么美却又让他无比的丧气无比的担忧,担忧自己正在失去自己。

就像现在一样感觉近的他一手就握住远的却又好像在很远很远的天涯彼岸。

看着他的感觉像是在看着一株新折的梅花抛在床榻上,问花花不语。

想做什么却又不能做,他想要的萍生不是这样不语的花也不是刚刚哪样柔情的蜂浆,那到底他想要的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又究竟想在萍生身上得到什么呢?

一轮明月,古人心万年,更寸心存。

沧海化为黄土,心不成尘。

杳杳兴亡成败,满乾坤,未见知音。

抚阑干,欲唤英魂,沉沉又没人应。

无聊敧枕搔首,梦庐中坛上,一似平生。

共挽长江为酒,相对同倾。

不觉霜风破竹,睡觉来,海与愁深。

拂袖去,塞北河西,红尘陌上寻人。

也或许他只是想要得到一个能够理解他的知音人吧…望着萍生无喜无忧的那双眼睛时他便已知晓,此生不复再寻梦中人,因为有一个活生生的认萍生出现了。

「青派可不是好应付的主儿,萍生还是早点歇息了甭再看风景啦!」也罢拂袖而去,一切只等搞定了青派以后再说吧!倒要看看萍生是否足以成为他的知心人。

万般风月也只在瞬间消散了给风刮个干净,那就是南宫神翳他瞬变难测的心思。

不过不要紧,想他认萍生能这么安安分份的在心底头窝这么多年就该知道很少也事物能让他高兴或是让他生气,南宫神翳的心思在怎么难测总也还要从心为本源而出发,反正再坏不过被压倒了而已他无所谓,对付他没有心的人可非常难办。

『萍我怎么觉得那个变态刚刚看着我们的眼神很可怕啊…』

抖抖抖,好像是在山上采药时遇到的流口水的恶狼,让他觉得有点怕怕的。

『乖,只是欲求不满而已你别那么怕,当初向鹿王撂大话说自己已经长大了的人是谁啊!别那么窝囊好吗他又没真的扑上来。』南宫神翳的心思他还不了解吗。

『耶…萍你怎么好像很有把握他不会做那种事?!』

照理说刚刚那种情况应该是非常非常危险吧!他们两个的贞操差一点就要没了。

『哼哼…高傲的野鹰是容易吃亏的反而不如无赖吃香,反正就算他真扑上来了我也无所谓也不在乎,只是这具身体好歹也是你我共有的会觉得很对不起你而已。』

痛也好欢愉也好没有东西能够打动他的,南宫神翳是个喜欢征服的人没错但也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只要到他认萍生的身体怎么够呢要就要他整个人的心理会让他吃很大的亏的!但也不能不提防万一哪天他理智破碎以后的反是行动…

『呃萍你不用顾忌我没关系,怎么样这件事情也是因为我而起的这点责任我还能担,反正痛的也不是我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呢?』听了反射性的讲了这些话来。

『嗯…明天还要去搞定青派,我要先睡了。』

瞄瞄楼底下南宫神翳那道红色的身影气冲冲的走了,想来接下来会安静点儿吧。

闭上眼睛听见心门喀的一下关上了再张开又是属于慕少艾的那双蜂蜜般甜美的暗金色,走到窗户外面去倾身看了看发现一对侍卫的暗哨搀刚撤走,远远的地方又一对暗哨侍卫手上举着摇摇晃晃的灯火前来,看来南宫神翳铁心的要逮鸟了。

刚有点失望的要转回头去躺平了睡觉没想到就在这瞬间羽人那张总是没有笑容的脸忽然出现在窗台上!把他给吓了一跳该不会这家伙方才都躲在屋顶上吧!

「方便让我进去吗?」手撑着窗框半个身子都暴露在外头,背后是缓缓的过来的暗哨慕少艾当然一把把人拉进来了再赶快关上门所以这句话有问等于白问了…

「呼呼…吓死人了你知不知道外头的警戒是很森严的啊!玩命啊你…」

惊魂未卜的又拉开窗户来向外头匆匆瞄了一眼,随即像是有点训斥意味的说道。

「玩命?…我玩的会有你大吗!该叫你慕少艾还是卧底的翳流副座认萍生…」

羽人的脸色真有如腊月深寒的暴风雪般阴冷冰飕飕的…弄得房里温度低下来。

「羽仔别这么生气嘛~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躺在这儿抽大烟吗甭担心啦!」

那是一种带点心虚的安抚的微笑,虽然知道其动机不纯洁寒霜般冰冷的态度仍然是败倒在这样暖喣如春阳的微笑之下…眉头虽然还拧着至少没那么让人害怕了。

「忠烈王派我来找你,以后有什么讯息就交给我带回去吧…」

微微敛了敛眼睫掩住心里头的一丝不快这样说着,不知为何的讨厌这样的对话。

「呼呼药师我明白了…只可惜现在南宫神翳好铁了心的要把我关在这边供他赏完暂时没有出去的可能,所以虽然现在是翳流副座知道的可能也不多,你回去跟笏政他道个歉吧要他暂时先别轻举妄动…」说着说着羽人忽然上前一把抱着他着实让他吃惊不小,有点意外的抬起头来看着他却发现那双黑色的眸中有着怒气。

「你说你现在是他的禁脔?…对吧…」

语气轻轻的就好像是纷落的轻盈的飞雪但冰冷的刺骨却是隐藏在无害的柔软中。

就好像是他刀气形成的六翼一般虚幻飘渺的美丽却又是使人致命的狠绝…

好像只要慕少艾答声是那隐藏在平淡之下的暗流就会汹涌而出砍了这座小楼。

「欸…应该没那么严重吧至少他还肯让我出出任务,羽仔你是怎么会想到那个地方去的…」总不能对不起笏老头儿打在他身上的一掌吧可不想在这关头被羽仔给拎回去了,都牺牲那么多了啊…所以虽然情节其实没那么简单他还是得骗骗人。

「是吗?…」虽然总觉得慕少艾是在敷衍他却还是愿意相信…他真是没药救了。

习习的油然而生的药香有点沁人脾肺的味道,是房里焚着的毒香所不能及的。

这就是那个南宫教主日思夜想也要得到手的东西,但饶是权倾天下呼风唤雨的主儿奉上了万般珍奇宝贝也无法哄的这张芙蓉粉面笑上一回,但那样的笑容对他而言却又是如此廉价而且随便的俯拾即是,廉价的像是他日常生活中的柴米油盐。

却又真是如此廉价吗?他没漏瞧到慕少艾摆给南宫神翳看的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那瞬间他吓的手心里冷汗直冒差一点没摔下屋檐去…那张脸上一但没有了笑容竟是如此的可怕如此的骇人,一种比最寒冷的冰还要寒冷的虚无感攫注了他。

就像是天生冷硬的钢铁一样黄铜般的冰凉死一般的宁静。

那时候他反到开始同情起了这个在外头能一手遮天的翳流教主了,把名为认萍生的这朵名贵的花关在金丝笼里隔绝得别人同样也隔绝了自己,就像是苍白的梅花整个儿落入底下的一汪水中凝结成冰,隔着厚厚的冰层里头的梅花看着也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