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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认/羽慕】淡羽疏桐落叶下(5)+番外

作者: 春秋 阅读记录

现在年轻人都这样吗?…怎么好像完全没办法理解他在讲什么?

「为什么不走了呢?…」

收回调笑的语气和风流的微笑以后那神情是温柔和蔼的,像是温甜的麦饼一般…

「你要我去娶一个不认识的人…」

话才出口他就感到不可思议,这样闷闷的像是在撒娇一样的话真的是他说的吗?

太夸张了…就算是以前还窝在师傅身边的时候十几年下来对那糟老头撒娇的次数也是少到用一只手就可以数的出来…为何才不过见了慕少艾几次面就可以相处的这般融洽好像天生合该如此的自然?譬如上一次在红雪之下的情生意动…

「呷?…」有点惊讶有点好笑…原来羽仔是指这个意思啊!

「没的事儿你想到哪里去了!只是要带你去见见我的一个朋友而已啊!」灿烂的笑开了就像是月光拨开了云层而降下,金黄色的熟满的潋滟的水波般的笑。

那种比平常都还要让人屏息注目的微笑像是牡丹花开的剎那偷跑出的成熟香郁,又像是只绽放在月光底下的夜来香般只开一晚的绚烂…真教人痴了醉了。

有谁能在那样美丽的沉金瞳子中走出呢?…至少他是不行的所以他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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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林里的满园秋色瑟瑟萧萧的凄凉,但总还是秀丽雅致的让人无从挑剔。

认主的仪式非常顺利天泣的配合度真是让人跌破眼镜的非常高!一向对谁都不买帐指高气昂除了好像自己老爹的林主以外的嚣张神刀,竟然破天荒的乖顺温柔了起来…任凭羽人他把自己拿起来东摸西摸仔细端详都没吭一声,若是放在平时给鹿王找来的那些人手上只怕还没接近神刀十步就要被震伤了…最让残林之主和旁边慕药师少艾惊讶的是羽人一转身背过神刀,天泣刀身上流转的光华就好像给狂风吹着的烛火似的明灭不定,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说是一个小姑娘在委屈的抽噎着的一吸一吸气的…等到羽人答应要把神刀带走以后天泣小丫头马上爆出夺目的像太阳般的闪光好像在蹦跳着尖叫着…让残林之主只能感叹女大不中留…

「我说林主啊你确定那玩意儿真的是天泣吗?…不会是不舍得女儿嫁出去才搞了把仿冒品放在那儿吧…」一点也不像天泣,平常耍狠使泼的丫头跑哪儿去了?

『我像你一样无聊吗?…』果然慕少艾的眼光比较值得信任,跟他比起来泊寒波简直像是个睁眼瞎子,鹿王推荐的一百个人起码有一百个全都给天泣轰了出残林,还有些伤势严重的得留居此地…没想到慕少艾才拖了一个人就彻底成功了。

只是他还是觉得不放心…羽人身上的戾气太重杀性过强,神刀交付在他手上是助纣为虐还是行善积德实在很难说,他可不想未来哪天有人指着天泣说它是魔刀。

罢了罢了…能得慕少艾如此优待的羽人,不可能再坏只会再好…少艾有让人越来越好的力量充斥在那张温暖的笑颜与如母亲般亲切贴心的态度,能影响他人。

天泣的事情既然到此那他也不该再管下去了…应该留给他们一点空间。

数十呎外羽人非獍在欣赏着他新得到的这把刀,神刀。

修长的手指沿着刀脊的线型抚摸下来如同在轻触着情人的脊梁…神刀嗡嗡的颤抖着麻咧的连音如同享受舒服的陶醉的呻吟,这是一把他见过最好的刀,天泣。

「你给我的是一把好刀…」刷的一下破风收回刀铗,淡淡的对暖黄的人儿这么说。

「当然啦~我怎么可能会给羽仔烂东西呢你说是吧!」漫步的一晃一晃走过来。

连天泣都喜欢的人一定是个温暖的人,尽管他总是浑身是刺满脸是冰的防卫着。

连天泣都喜欢的人你说他这个条件身段都要更放的下的长辈又怎能不喜欢呢?

我很喜欢你的呢!…羽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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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觉得把林主写的有点不像...那这根本是鹿王不是笑禅啦~~~Q0Q|||b

这边为了让隔壁阿萍出场~尚需要某奸滑老贼笏政出场~

究竟笏政是凭什么觉得懒懒散散闲闲的药师有本钱骗的倒某南宫教主呢?~

且待下回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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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千秋万代的时间以后还存留什么?…莫不是那十代英烈的名声高挂在府额上。

慕少艾闲闲散散的漫步而来像是走在自己家的院落里一般的行在往忠烈王府的路上,但着微黄秋意的风轻轻的托起他宽大的衣袖向后飘飞如同在展翼而行。

像是什么都没有背负过的惬意人生神仙般的踪影,无愁也无尘的微笑。

当然世事不可能全部都如此美好,生活中还是有些事情很是困扰着慕少艾的。

每每进到忠烈王府前总是要先进行一个让他厌烦透顶但是对方还是坚持着一定要做的事,那就是解下武器兵器还是什么东西的然后乖乖的站定定让人搜身。

慕少艾随和归随和但其实很有自己的原则也一向不爱委屈自己成全别人,其中一项他很不喜欢的行为就是乖乖站在原地给人家摸还不准反手甩人巴掌这样…尤其忠烈王府从主人到看门的仆役个个都是长的一副抱歉的样子,真是令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因为人生没有什么意义和乐趣可言才这么死脑筋的连通融一下也死都不肯…无奈无奈要见这老头就得忍耐,只好说了门口的阿强几句又给你吃光豆腐了可得对药师我负责啊之类的话来安慰安慰自己…虽然守门的不一定叫做阿强。

「笏政你这么火烧眉毛的找药师我是有何贵干啊?」懒懒的摊在忠烈王府精美的木雕椅子上像是团朱痕拿来给他做牙模的软胶,就这样慵懒的一口一口抽水烟。

偏生的这般慵懒的姿态自有其撩人的妩媚风情存在,饶是海棠春睡也不过尔尔。

「当然是有关翳流的问题,难道林主没有告诉你吗?」捻捻翘的很挺的八字胡故作威严状,其实正瞇着眼睛欣赏这难得一见的海棠春睡图仍然意犹未尽…

沈金色的瞳子有点不悦的扫了过去一下…真想在这色老头茶水里下点药什么的。

「当然林主有说,不过我没听清楚所以得劳烦你再重复一遍…」轻轻巧巧的打了个哈欠又是副懒到天塌下来也不会动一下的模样,像是倒下来的卧佛迷人风雅。

「你可知道首阳村和八吉村已经覆灭了吗?」该正经的时候正经才是忠烈王。

洁白如牛奶凝成的青葱玉指像是两节在瞬间枯朽的老木般的停顿了,连同指尖和白嫩掌心上托着的水烟管也根着从上头滑落下去掉在忠烈王府的地毯上…

四散的烟灰小小的卷起如同他不敢置信的讶异的神情…

从深层处卷起的翻滚如水沸腾般激烈的暗金瞳子,红唇微微张开映托着编贝般雪亮可爱的牙开始泛白而失去了血色,甚少出现的茫然失措占据了那张美丽的脸。

「翳流灭的?…」语音带起了微微的颤抖如同忽地被抛进风雪中的乳燕,不是没听说过翳流教的一些狠绝残酷泯灭人性的行为,只是事情还没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以前,那对他而言都只像是传说一般是可望不可及的不相干连的遥远…

「好像是因为前阵子他们教众在两村处尝试着下了一些『青笑』也确定了有人感染,但时隔数月却什么动静也没有这让他们的教皇感到很是有兴趣,所以便让人去两村抓人来做实验而剩下用不着的就一把火全烧了。」笏政的神色是一脸凝重。

「什么?…」跌落在地毯上的如枝头飘零落下黄花一般的柔软身子在触地的瞬间却沉重如千钧,良善如他心肠软的像一戳就化的细雪,实在无法接这样子的事。

那样的话是因为他…他治好了『青笑』并且把药方告诉两个村子的人让他们提防。

所以他也有责任还是怎么样也无法否认的责任,他有必需为此事负责的义务。

「其它的我不管…是谁向你说我可以担负这个重责大任的?」慢慢的慢慢的坐回椅子上像是收回掉落的纸鸢的线,慕少艾的眼睛闭上了嘴角抽蓄着眉毛恭顺着调整回了他应该有的镇静的表情,拿起掉在地上的水烟管三两下点上新火继续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