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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NO.1先生(29)

作者: 三界掌灯使 阅读记录

哦,有,顺丰的拼音被大惊小怪的美国佬拼错,然后原样上了澳大利亚的小报这件事也同样可笑。

还有被人拐到澳大利亚转了一圈回来发现邮箱突然被盗,电话又同时没电的自己,更为可笑。

严起亭想着想着就按着酸痛的眼睛低笑起来,那边的小林被他给吓了一大跳。

“严哥你现在在哪?你没事吧?我这就过去找你。”

“你来找我?你找得到我么?”严起亭没来由地一阵心烦,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让他的情绪突然脱缰。他忽然沉下声来,对着电话那边毫不留情地说道:“还有,记住你的身份,以后少来管我的事儿。”

小林彻底被他吓得没声音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严哥最近究竟是怎么了?他以前不这样的……

小林的脑海里浮现出上次在华府的情景,想起上次在严起亭床头看见的那张扣过来的照片,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人,好像是……?

“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我了么?求求你别吓我……我去找你,我这就去找你,我一套一套去找,总能找到……”

严起亭更加烦躁,对着电话那边就是一声吼:“我在情人家里,你找吧,你把这个城市翻过来,找吧,你慢慢找!”

小林被他吓得不敢说话,严起亭以为耳根清净了,正准备挂电话,却听见那边嗫喏一句:“我跟了你这么久,我太了解你了。你不会去情人家的,你现在肯定在自己的地方。等我,我马上到。”

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严起亭看着手机无奈地笑了笑,转而扔开了电话,将头慢慢地埋在膝弯里。

是吗,我不会去情人家吗?那华府算什么?解宇之算什么?项飞呢?又算什么?

严起亭闭着眼,在脑海中慢慢梳理这十多天以来发生的事情。

项飞的突然出现和转了180度性向的追求,究竟是怎么回事?

邮件是怎么回事?地皮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睡了一觉醒来,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合约、解围、旅行、困局,看似毫无关联,却一环扣着一环。若背后没有一只看不见的手,那只能说这些事情实在太巧合了。

严起亭想起先前那个奇怪的梦境,想起梦境里的项飞和那把嗜血的镰刀,心口堵得发慌。

不,不可能是他。

合晟和启初现在在同一条船上,项飞不可能拿出上百个亿来打水漂,除非他疯了。

他疯了吗?

严起亭摇了摇头。

不,他没疯,倒是自己快疯了。

那个人眼里的炽热快把他烧疯了。

严起亭深深吸入一口气,回想那个眼神。那是一种可以吞噬人所有意志的眼神,不需要离得太近,就算是隔着那层折光的镜片都能直达人的心里,让人害怕,又让人为之动摇,内心雀跃不已。

这种矛盾的感觉是如何汇聚到一个人身上的,实在让人费解,但那个人就是给了他这种感觉,犹如一朵盛放的蔷薇。

有刺,却又甜美。

……是什么呢,现在这种感觉。想要伸手抓住,又害怕被灼伤的感觉。

是了,是那个眼神背后隐藏着的东西。隐藏在那个人眼底的,一种呼之欲出,却又毫无迹象可循的东西。

那里面,好像隐藏着一个他永远也到达不了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严起亭忽然想起了些什么,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从膝弯中抬起了头。

他从手机里找出来一个分组,按下长期负责启初事务的段律师的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段律师永远一板一眼的声音:“严总,您好。”

严起亭嗯了一声,道:“段先生,我手上有一套……已故朋友的房子,贷款没完,我现在想接手,怎么走程序?”

段律师顿了顿:“那要看你准备接手到什么程度。”

“我要全款买下来,我要把户主的名字改成严起亭。”

段律师的声音传来,理智依然:“好的。如果贷款没还完的话,需要找到房子现在的继承人,由继承人还款给银行后严总再行向继承人买入。如果严总不放心,我可以去跟进这件事。”

严起亭想了想道:“行,这件事必须你亲自去办,其他人我不放心。对了,法定继承人可能有哪些?”

“那就多了。首先考虑三代以内的直系血亲、配偶,接着考虑旁系,如果他去世的时候父母还在,那么还有他的兄弟姐妹,如果他的祖父辈还在,那么他的叔伯兄弟以及叔伯兄弟的直系血亲也有继承权。”

严起亭听得头疼,只能开门见山道:“段律师,麻烦你帮我查一下解宇之可能的合法继承人有哪些,我要在近期就拿到华府的产权。”

段律师简单地答了一句好,又在临近收线的时候加了一句节哀。

严起亭一时间愣住了,直到电话那端传来嘟嘟的声音,这才呆呆地将手机扔回了床上。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收到的第一声节哀。

第23章 DAY.11

严起亭挂掉电话,往床上一栽,拿着说明书继续研究了起来:“……首先要加水。”

严起亭瞥了一眼崭崭新新空空如也的水箱,继续往下看:“接通电源,选择功率,等待十五秒,就会有水雾,哦,那很简单嘛。”

他跳下床,拿起水箱到洗手间接完水,发现忘了刚才水箱是怎么放的了。

“头朝上还是屁股朝上呢……嗯,这有个孔,这有个突起,那么应该是这样……”严起亭一边分析一边把水箱重新装回座子上,听着咕嘟咕嘟的声音拍了拍手:“成了!简单!”

刚把衣服挂上去,蒸汽还没起,手机就又响了起来。严起亭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我是严起亭。”严起亭接陌生电话的习惯是首先自报家门,这是一个商务人士的基本素质。

“严总,是我。”电话那边传来轻松慵懒的声音,能让人不由自主联想起这人现在可能正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严起亭取下蒸汽熨斗,用耳朵和肩膀夹住手机:“项总?”

项飞悠闲地哼了一声:“已经有小半日不见,不知严总有没有想我?”

严起亭听见这个声音,动作顿了一下。虽然没有确切证据可以证明地皮的事儿和项飞有关系,但邮件的事儿始终让严起亭如鲠在喉,对待项飞的态度便不由得有些生硬:“项总魅力非凡,严某自然愿同无数仰慕者一起,甘拜在项总的石榴裙下。”

项飞却似乎很习惯严起亭的突然冷漠,毫无所觉似的继续调笑道:“严总真是谬赞了,项某何曾穿过石榴裙?不过如果严总喜欢,项某愿博佳人一笑。”

严起亭深感无福消受:“想不到项总还有如此雅兴,然则严某不爱红装爱武装,项总若能穿上警服做一回人民护卫,想必严某定然会为项总之风采折腰。”

项飞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严总若真有此意,项某自然甘愿奉献。莫说扮一回人民卫士,就是严总让我弃商从戎,我也绝无二话可讲。对了,合同签订后咱俩还没有好好庆祝过吧?我请了调酒师,严总这会儿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如过来我家坐坐?”

严起亭还在等程渡回话,担心喝酒误事,婉拒道:“项总若说到调酒师,这儿便有一个现成的。不如咱们春芳歇见,我给项总好好露一手?”

项飞哟了一声:“能得严总如此礼遇,项某可是荣幸之至,严总等我半小时,我马上到。”

严起亭笑道:“不急,我也得买些材料。”

项飞道:“既然如此,严总不如等我过来再一起去?”

严起亭只得应了,再一次打电话把可怜的衣服们交给了家政人员。

挂掉电话,严起亭把酒柜里可能用到的酒在流理台上一字排开,又将净水器中的水引进冰格,放入冰箱急冻室。